有瓜葛,這件事絕對是個疑點。皇上您想,宋楠早就看出了朱寘鐇想要造反的苗頭,所以他才在寧夏鎮戀棧不去,便是想多蒐集證據。而這個時候如果真的是李增設局刺殺宋楠,擺明了想替朱寘鐇殺人滅口;李增是劉公公的故人,豈非間接說明劉公公和朱寘鐇之間是有了默契的。”
正德嘴巴發乾,舔了舔嘴唇,張永起身去案上斟了一杯茶來遞給正德,正德咕咚咚一口氣喝了下去,放下茶盅後輕聲道:“朕……朕有些繞糊塗了,劉瑾……劉瑾不太可能做這些事情,這當中,也許會有什麼誤會之處。”
張永輕聲道:“皇上,奴婢也不信這些,但若能查清楚這些事情,一來可以讓皇上釋懷,如果真的跟劉公公無干,也等於是證明了他的忠心。但如果劉公公果真是在皇上身邊的逆臣,早些挖出來對皇上對朝廷都是極為有利的,皇上的安危乃是天大的事情,奴婢不敢冒這個險,所以今日必須要將事情說出來。”
正德沉默半晌問道:“你說的這些事宋楠都知道麼?”
張永搖頭道:“宋大人一無所知,這賬簿和效忠書也是奴婢趕在宋楠的錦衣衛之前搜查到手的,連看都沒給宋大人看。”
正德盯著張永道:“你為何不讓他知曉?”
張永輕聲道:“奴婢也是自作主張,奴婢心想,宋大人和劉公公之間素有嫌隙,如果這些東西落入宋大人之手,也許宋大人會出於私人恩怨失去公允,鬧得滿城風雨,這樣一來反而不好收拾。”
正德點頭道:“你做的很對,宋楠若知道了這些,必會炸了鍋,小永子,你行事越來越老練,朕很高興。依你之見,這第五四七章混沌
件事該怎麼辦?”
張永想了想道:“奴婢建議自然是暗中查清楚為好,但奴婢卻沒什麼辦法,皇上說怎麼辦?”
正德腦子裡也一片空白,一方面他不信劉瑾真的和朱寘鐇勾結謀反,另一方面,針對諸多疑點,他也想知道真相,想來想去,此事不適宜張揚,朝中的朝臣過了一遍,也沒人能讓他放心的託付此事。
“宋楠何時回京?”
“宋大人恐已在路上了,他留下是要安定城中秩序,協助城外關隘換防等事宜,這些事也就是三兩天的事情,三天之內他必率神樞營回京。”
“好吧,便等他回京,朕將此事託付給他。”
“皇上,您不怕宋楠他假公濟私麼?”
“朕相信他在如此大事上不至於那麼糊塗,再說朕是那麼好糊弄的麼?沒有十足的證據,他想糊弄朕卻是休想,他是聰明人,不會不明白這一點。”
“皇上明鑑,宋大人若盡心查辦此事定會很快有個水落石出。”
“你去吧,臉上的傷去太醫院看看,朕一時手重了,明兒你休息一日。”正德不忍看張永腫的像豬頭一般的臉,安慰了幾句。
“奴婢……謝恩。”張永哽咽著去了。
第五四八章 百萬髒銀
百萬髒銀
神樞營兵馬浩浩蕩蕩行進在回京的大道上,宋楠騎著一匹大黑馬走在隊伍中間,天上驕陽高照,二月裡空氣中似乎瀰漫著一種春天將至的氣息。但其實山野間的冬雪依然醒目,只是半消半融露出下邊黑色的土地來,看上去斑斑駁駁,近看下隱隱透著些嫩黃之色,那是草根在開始發芽了。
宋楠半眯著眼享受著這難得的清閒時光,腦海裡全是那夜西樓之上的纏綿難離,平安郡主的肌膚如錦緞般的柔滑,又不曾像未經世事的少女般的不懂風情,讓宋楠深深迷戀。
對於平安郡主終究沒有獻身於自己之事,宋楠其實也並不覺得奇怪,若是平安郡主是那種勾勾手指便能上床的女子,宋楠也不會有此刻這般懷著遺憾和尊重的心理了。
宋楠身邊的人都知道宋楠和平安郡主之間的不清不楚,他們大多不以為然。
江彬和許泰的看法基本一致,在這個節骨眼上,擺明了慶王府會受到朱寘鐇叛亂的牽連,而宋大人跟慶王府郡主不清不白,實為不智。況且這可是慶王府的郡主,若是普通女子,玩玩也就罷了,但慶王府郡主宋大人難道想玩玩便扔了?怕是沒那麼容易。
當事人若無其事,身邊的人急了個半死,實際上宋楠和平安郡主心裡比誰都清楚,兩人之間怕是很難走不到一起的,因為有著諸多因素的制約;那夜過後,其實兩人都有些後悔過於理智,如果無法走到一起,為何不能放浪一夜,留下珍貴的回憶呢?。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一度春風半生回憶,那也是件美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