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負他之所託,雖然你對我不敬,我卻不能對你加以責罰;只是叔父不明白你為何要替賊人隱瞞,告訴我這賊人的身份到底是誰?你是否受到他的脅迫,你放心,有叔父在這裡,他不會傷你一根毫毛,他匿在何處?快說出來吧。”
宋楠聽著這些誠懇的話語,心中對朱寘鐇能屈能伸的做派倒是很佩服,話頭不對立刻便先穩住平安郡主,事第四九六章兇吉未卜
後一旦找到了解決的辦法,必是殘酷的報復和懲罰。說郡主被自己所脅迫,這倒是不假,此刻自己不正摟著郡主的腰讓她不能動彈麼?如果這也算是脅迫的話,倒是一點也不冤枉。
平安郡主道:“叔父,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這裡並沒有什麼賊人,那春花確實是成都府的舊人,您若不信可派人去查勘;侄女兒只是生氣你只聽這兩個婆子之言,實際上春花入府之時有身邊的婢子在場,不妨叫出她們出來證明。”
朱寘鐇心頭疑惑不已,要麼便是自己的判斷有誤,要麼便是自己這個侄女兒比自己想象的還要精明,她竟然已經將一切都安排好了,後者的可能性倒是不大,自己臨時產生了懷疑,事前她不可能做出這樣的安排,難道這真有這個春花麼?
“哦?有人證明這個春花確有其人麼?”
“當然,雲兒和青鸞當日都在我身邊,她們目睹了我帶春花回府之事,不信叔父可問問她們。”
朱寘鐇擺手道:“你怎麼不早說,早說了哪有這些誤會,都是這兩個老貨胡言亂語,差點教我錯怪了你。”
“王爺,這兩個婆子是大廳中的僕役,那日偷了樓中物事被我發現,郡主懲罰了她們,現如今竟然出言陷害。”青鸞忽然開口道。
朱寘鐇自然知道這兩個婆子沒膽子陷害,她們本就是安排在西樓監視的眼線,但聽到這話不得不做些表示,加之為了穩住郡主,也需要示好一番,於是喝道:“原來如此,這兩個賤人竟然如此不堪,來人,拖出去打死。”
兩名婆子大驚叫道:“饒命,老奴焉敢如此,確實是沒見到春花這個人,王爺問話老奴們豈敢說瞎話。”
安化王怒道:“沒看見便是沒有麼?你們說的肯定,差點叫我冤枉了郡主,拖出去。”
兩名衛士進房來拖著就走,兩名婆子大喊大嚎,卻一路被拉下樓去,不知是真的打死,還是安排到別處去了。
到了此時,再糾纏也沒什麼用,而且現在賊人不賊人的倒也不是重點,重點是要查出郡主究竟知道些什麼,還有在外邊安排的那個隨時通風報信之人到底是誰,這才是最該關心的。
朱寘鐇雖心頭惱怒,但他豈會因此失去分寸,簡單的寒暄幾句場面話帶人離去。
來到樓外,朱寘鐇忽然回頭看著三層樓上的燈火沉思不語,半晌後對跟隨身邊的衛士道:“十二個時辰不間斷的監視這裡,全面搜查拷問樓中僕役,一定要問出點什麼來。”
衛士統領趕忙應諾,頭臉腫脹如豬頭一般的汪興仁湊上來道:“王爺,卑職請第四九六章兇吉未卜
命看守西樓,絕不叫郡主或者其他人出西樓一步。”
朱寘鐇擺手道:“蠢話,為什麼要限制她出府?本王倒是希望她能多出府,否則如何能知曉她在外邊與何人接觸?記住了,她若出府,無論見了何人,跟何人說過話,必須要將那些人抓回來嚴加拷問,弄清楚之間的瓜葛,一定要搞清楚她知道些什麼。”
汪興仁挑指讚道:“王爺聖明,卑職明白。”
朱寘鐇皺眉擺手道:“都去吧。”
眾衛士轟散之後,朱寘鐇對身邊貼身站著的幾名護衛道:“從今晚開始,本王特准你們可上西樓窺伺郡主行蹤言語,聽聽這賤人跟她的婢女們都說些什麼,若有涉及那晚之事,立刻記錄稟報;但絕不可驚動她,也不準對她無禮,否則本王定不輕饒,明白了沒有?”
幾名護衛拱手道:“遵命!”
……
樓上屋內,隨著安化王和衛士們的離去,一切歸於平靜;青鸞站在門口張望了半天,確認人都已經離去,這才關上房門回身來。
“都走了,郡主,好險。”青鸞低聲道。
“將他碰過的茶盅桌椅站過的地毯統統扔了,我房中不能有他留下的臭氣。”平安郡主冷聲道。
青鸞連忙答應,動手將朱寘鐇碰過的物事喝過的茶杯盡數收攏進渣鬥,坐的椅子也被搬出了房間,地毯一時不能更換,只能明日更換了。
宋楠心中嘆息,愛屋及烏,厭屋也及烏,痛恨朱寘鐇連他用過的茶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