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然無語,宋楠覺的奇怪,問道:“怎麼?有難度麼?”
王勇道:“難度是沒有的,只是這幾日怕是不行。”
“那是為何?”
“大人今夜去白橋看了那花魁比賽了麼?”
“是啊,這跟此事有何關係麼?”宋楠詫異道。
“未知大人可見到了南昌來的寧王朱宸濠?”王勇問道。
宋楠皺眉道:“你們也知道這件事?我也正想向你們求證,聽說朱宸濠來到南京了,還買下了了秦淮河的幾座青樓,看來是真的了。但跟此事有何關聯呢?”
王勇道:“大人今夜可在白橋見到了寧王?若見到的話,當也會見到谷大用吧。”
宋楠愣道:“谷大用?他和寧王在一起?”
王勇點頭道:“這位寧王爺和谷大用之間的關係似乎不一般,這段時間幾乎天天泡在一起,錦衣衛衙門的訊息得知,今夜寧王邀請了谷大用去觀賞花魁大賽,大人若能見到寧王的話,當也會見到谷大用了。”
宋楠怔怔的道:“沒見到,我沒露面,還好我沒露面,否則讓谷大用知道我來到南京,以這廝的精明,必會對我加以防範。這事兒可有趣了,谷大用是個被貶的宦官,本來該是無人問津才是,可最近不但搭上了太后的船,又和一位藩王打的火熱,奇怪奇怪。”
王勇道:“或許只是舊相識,當年谷大用在京城之中,跟外地官員藩王也是有結交的,或許只是寧王爺來到南京置業,谷大用盡地主之誼罷了。”
宋楠微笑道:“但願如此,這位寧王爺可也真是的,跑來南京幹什麼不好,買下幾座青樓來當幕後老闆,這不是墮了皇家的臉面麼?也不懂他是怎麼想的。”
王子通忽道:“南京城的這幾座名樓可不簡單呢,江南官場中一直流行以討取花魁為妾為榮,攀比的很厲害呢。前年的花魁娘子白鼕鼕便是被浙江巡撫李維清以十萬兩銀子贖身納入私寵之中,每天帶著參加宴飲聚會,風光的很呢。”
宋楠心中一動道:“十萬兩?這也太便宜了吧,花魁贖身怎會這般便宜?”
王子通打個哈哈道:“這還用問?半贖半送唄,官兒大了,總是有面子的,巡撫大人要替她贖身,難道水月樓的東家會獅子大開口?”
宋楠沉吟半晌,心中忽然一陣不適,沉吟道:“江南官場中竟然有這樣的習氣麼?流行討幾大名樓的紅牌為妾,聚會時相互顯擺?”
王子通笑道:“林子大了什麼鳥兒都有,江南官場的風氣您可不知道,嗑藥納妾孌童之風盛行,這幾年大明安定,地方上也沒什麼亂子,大夥兒恐怕是顯得慌,不弄些花樣出來心裡怕是不痛快。”
宋楠端起酒碗緩緩喝了幾口,眉頭皺成一個疙瘩,從事錦衣衛多年的職業敏感告訴自己,這件事和寧王買下名樓的事情聯絡起來,總感覺有些怪怪的;自己和寧王交往過一段時間,總覺得這個人不想外表那麼熱情開朗,似乎藏著什麼心機。
眾人見宋楠忽然沉默,均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王勇小心翼翼的問道:“大人,谷大用之事該如何辦理,還請大人示下,雖然他和寧王攪合在一起,不過尋個機會擊殺還是不難的。”
宋楠擺手道:“不,這件事先押後,從明日起,調集精幹力量,給我查清楚兩件事,第一,寧王爺來到南京城的所作所為,事無鉅細都要寫成密報呈報給我;第二,給我查清楚寧王爺收購秦淮河十大名樓的的細節,以及一位叫做方青山的混跡在秦淮河一帶的人的底細。”
王子通愕然道:“大人要查寧王?這……不太妥當吧。”
王勇喝道:“什麼不太妥當,大人說查誰便查誰。咱們錦衣衛除了皇上,誰都能查。這還不懂?”
王子通忙道:“卑職不是這個意思,卑職是說,查是可以查的,只是大人為何要查,總是要說個原因,也好有個方向。畢竟南京城中各方勢力複雜,我錦衣衛的人手也不多,只能暗查暗訪,如果沒有方向的話,怕是得不到大人所要的情報。”
宋楠微笑道:“王指揮使也是沾了江南官場的習氣了,居然還有這樣的要求;罷了,我破例跟你解釋幾句,但經此一次。下一次不許問這麼多問題,否則便視為你不稱職。”
王子通紅著臉道:“卑職該死,卑職不問了。”
宋楠道:“聽好了,我查此事可不是無事生非;一位王爺,幹什麼不少,投資田產宅地,做生意什麼的都挺好的,幹什麼去買下青樓來作踐自己的名聲?這是可疑之一。其二,剛才你說了,江南官場這幾年流行私下裡討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