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的開闊大地上開始緩慢而有次序的奔跑,隨著速度的越來越快,整個大地都似乎發出震顫,如林高舉的彎刀,響徹雲霄的吶喊,讓天地間一切生物都噤聲不語,連地下的夏蟲蛇鼠都蜷縮在一起不敢探頭。
三里多的衝鋒距離稍長了些,但草原上的馬兒的耐力驚人,它們本就需要更長的衝鋒距離,千步之後,它們已經像是一股奔騰的滔天巨浪無可抵擋,沒有任何東西能讓它們卻步,哪怕前方是火海鐵壁,它們也能衝過去,衝破衝碎。
靖虜城頭的大火寂寞的燃燒著,不時倒塌的城牆和房舍發出轟隆隆的響聲,但這響聲裡卻沒有呻吟之聲,城中本就空無一人,所有的人馬都已經調出了城,所有的百姓都已經在兩日前由楊一清親自護送前往固原,宋楠玩的是空城計,不過這空城計比諸葛亮的還要徹底;城頭上來回走動的其實只有千餘兵馬,為而來造成守衛森嚴的假象,宋楠不得不派千餘士兵冒險;而炮聲起時,這千餘士兵便迅速逃命,其中數百人沒能跑得過炮彈的腳步,那也是無可奈何之事。
現在,滾滾的騎兵洪流朝孤零零的靖虜小城衝鋒的時候,誰來阻擋韃子們的腳步,靖虜城拱手相讓之後,後面一馬平川,東進便是固原,那是陝西兵馬物資糧草的集散地,北上便是靈州,靈州之北便是寧夏鎮;靖虜一失,後果難以想象。
時間彷彿已經凝固,在這凝固的幾乎要窒息的氣氛中,在滿耳都是馬蹄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