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骨牌一樣的倒了下去,厚重的門板‘哐哐哐’砸下,砸的三人眼冒金星。
“你他孃的幹什麼?”鄧小七顧不得頭頂屁股生疼,雙腳一鐙便要起身看看是誰這麼缺德,猛然間眼前一花,只見一柄鋼刀閃著寒光頂在自己的腦門上,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眼前站著七八個蒙面人,個個手提鋼刀,自己和身後的兩名夥計的面門上都頂著一柄鋼刀,雖是盛夏,鄧小七還是感覺到渾身發冷,脊樑後一陣寒氣往外冒。
“好漢饒命!”鄧小七嗓子乾燥,這四個字喊的無聲無息。
面前的蒙面人用冰冷的鋼刀側面拍拍他的臉龐低聲道:“莫要出聲,莫要喊叫,除非你打算死在這兒。”
鄧小七連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連連點頭;屋內櫃檯後的掌櫃嘶啞著嗓子叫道:“又怎麼了?乒乒乓乓的,你們成心的是麼?明日我稟報東家,好生叫你們吃一頓罵。”
面前的蒙面漢子一擺手道:“將他們三個綁了堵住嘴,其他人進樓上了門板。”
七八名蒙面人迅速行動,將門外三人綁個結實,拖進店去,不一會最後三扇門板被拼上,門外頓時安靜下來,只剩下兩盞門樓下的燈籠隨風晃來晃去。
蔡家酒樓對面的小衚衕裡,三十餘名錦衣衛校尉隱身在圍牆暗影下看著這一切,宋楠靜靜的站在最後面,看著對面的蔡家酒樓,身邊站著一名身形瘦小的漢子。
“宋百戶,咱們動手麼?”前面一人回頭來輕聲問道,那是鄭達鄭總旗。
宋楠擺手道:“不忙,他們剛剛進去,還沒幹出事來,等他們幹出事來了再去不遲。”
鄭達道:“可是萬一他們要是殺了人,豈不是遲了。”
宋楠皺眉道:“他們要是殺人,咱們現在去也來不及了,小心盯著,等我命令。”
鄭達無語,扭過頭去繼續盯著酒樓門口。
但見酒樓內隱隱傳來打罵之聲,窗戶上的影子晃來晃去,從一樓到二樓似乎都有人在走動,不一會兒,二樓上的人影消失,燈火也熄滅,樓下的嘈雜聲倒是更大了。
宋楠輕聲喝道:“全體出動,圍在酒樓門口,待他們開門出來便盡數捉拿,不準走脫了一個!”
鄭達帶頭,三十餘名旗校魚貫而出,跟著鄭達和兩名小旗迅速衝過街道圍在蔡家酒樓的門前,樓中有人在哀哀哭泣求饒,有人在亂罵亂砸,片刻之後,裡邊的人發出壓抑的驚呼之聲,緊接著,樓內突然變的大亮,似有火苗升起。
宋楠低喝道:“準備!”
所有錦衣衛旗校都緊握兵刃瞪大眼睛盯著門口,門板喀拉一響,一塊門板被卸開,在門板被卸開的一瞬間,宋楠大喝一聲:“上!”
鄭達應聲衝上,飛起一腳將扛著門板的一名蒙面人踹的連人帶板朝後飛跌入大堂,與此同時,鄭達已經閃身進了酒樓,身後的錦衣衛一個個快速的鑽了進去。
裡邊的七名蒙面人反應很快,在門口一人飛跌的瞬間便已經往後撤開,各舉兵刃看著錦衣衛旗校源源不斷的往裡邊衝,一個個眼露懼色。
宋楠跟在眾錦衣衛之後衝進酒樓,同時抽出繡春刀在手,高聲喝道:“正南坊錦衣衛第七隊緹騎辦事,所有人放下兵刃,手抱頭蹲下別動,若有違抗者,格殺勿論。”
眾錦衣衛齊聲大喝:“放下兵刃,手抱頭蹲下。”
領頭的蒙面人一眼看到了站在前面的鄭達,眼中兇光大盛,但見門口被堵,敵眾我寡,眼珠子轉了轉,高喝道:“上樓。”
其他幾名蒙面人反應迅速,飛快的沿著樓梯往上奔;宋楠高聲喝道:“攔住他們,別讓他們跳樓逃脫。”
眾錦衣衛飛身追上,雙方在狹窄的樓梯上交起手來,宋楠看著東首廚房間火苗騰起,瞠目對這趴在地上的掌櫃和夥計們喝道:“還愣著作甚?還不去救火?等樓燒了不成?”|
掌櫃的反應過來,趕緊招呼夥計們去救火,好在牆角的大缸內盛著滿滿兩大缸的防火用水,火勢又是初起,眾夥計拿著盆碗一頓亂澆,頓時將火勢壓了下去。
樓梯上,蒙面人且戰且往上退,藉著狹窄的地勢和居高臨下的便宜堪堪擋住錦衣衛旗校的進攻,七八個人已經過了樓梯拐角,再往上便要上到二樓了。
宋楠高聲叫道:“黃小旗帶十人出門候著,跳樓逃脫的一個也別讓他們跑了。”
黃輝高聲應諾,帶著後面被堵在樓梯上幫不上忙的十來名旗校奔出酒樓,在周圍散開,防止匪徒跳樓逃脫。
纏鬥中,一名拖後的蒙面人腿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