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的組合。”不過這話只在心中滾過而已,可壓根沒打算說出來。
李東陽又和楊廷和隨口聊了些話,楊廷和心情舒暢,對答也流利起來,過不多時,覺得耽擱的時間過久,這才起身告辭離去。
李東陽喝光了杯中的茶水,伸手召來一名內閣公人來道:“去查查正南坊一個叫宋楠的錦衣衛千戶的底細。”
那公人為難道:“李閣老,錦衣衛千戶如何查?他查我還差不多。”
李東陽罵道:“蠢材,不會去找番子裡的熟人去問麼?你們私底下不是跟東廠番役有聯絡麼?我們查不了,他們恐怕早就知道這個宋楠的底細了。”
那公人嚇了一跳,渾身冒汗,作為東廠安插的暗椿,居然身份這麼輕易便被李東陽點破,也不敢狡辯,忙連連點頭,領命而去。
……
正南坊中的事務逐漸上了正軌,初始大家還有些抓瞎,但很快便都很好的適應了新的規則,宋楠也如願以償的空閒了下來,每日東轉西轉游手好閒。
家中的生意依舊火爆,兩家分店也趕在年前陸續開張;但火爆的背後宋楠也看出了苗頭,一品鴨雖然好吃,但真正能吃的起長期消費的卻也並不多,自己以前想多開店面,獲取更多的利益,卻有些涸澤而漁的意思;宋楠不得不重新估算了一下,終決定烤鴨店的鋪子不可再增加了,第六家分店開業之後,當天其他店面的生意便受了影響,這便是明證。
況且,各式各樣打著一品鴨招牌的假貨充斥街面,雖然是冒牌貨,吃起來大相徑庭,但人家勝在價格便宜,也有人吃不起正牌的跑去吃冒牌的,也算是過過乾癮。
宋楠也無可奈何,這年頭可沒什麼專利保護,沒什麼智慧財產權,若是秘方洩密,被人冒了牌子都無處說理去,所以宋楠除了加緊保密措施之外,便決定要重新尋找新的商機了。
年前還有一件事也提上了宋家眾人的議事日程,那便是宋楠的婚事,宋楠早就已經答應了葉芳姑,要在搬入新宅之後娶她和陸青璃進門,這段時間趁著空閒下來也該兌現承諾了,每天晚上不是表姐就是表妹陪著睡覺,遲早有一天搞大了肚子,這也是葉芳姑和陸青璃的擔憂,雖然沒說出口來,宋楠豈會不知。
然而,當宋楠提及此事的時候,葉芳姑卻只同意讓宋楠納陸青璃為側室,自己卻不願意同時過門;宋楠軟硬兼施,各種辦法都用盡了,葉芳姑卻就是不鬆口;但問及是否對自己無愛,葉芳姑卻又否認,恨得宋楠牙根癢癢,除了在床上對她大加懲罰,弄得葉芳姑死去活來之外,別無他法。
宋楠想了好久,才自我安慰的將葉芳姑的行為歸結為女權的自我覺醒,原來宋楠就擔心葉芳姑難以駕馭,果然得到驗證。
不過好在,葉芳姑並非如宋楠擔心的那般有別樣的想法,相反似乎為了平息宋楠的惱火,對他也少有的遷就,晚上陪寢之時,宋楠提出的無禮乃至無恥的要求,她也紅著臉答應,倒是讓宋楠覺得自己有些強人所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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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零章 娶妾
新年和上元節之後,宋家上下便開始替宋楠操辦大事,宋楠辦的很隆重,似乎是為了彌補對於不能讓陸青璃成為正妻的遺憾,一切程式都按照正常嫁娶的程式來進行。
陸青璃父母雙亡,只剩下葉芳姑一個親人,葉芳姑便代行其長輩之責,納彩、問名、納吉、納徵、請期、迎親,一絲不苟的完成;臨時租用了一間宅院當作陸青璃的孃家,正月二十八良辰吉日,吹吹打打的迎娶了陸青璃進門。
當看著陸青璃頂著紅蓋頭,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進了宋家的大宅,和宋楠交拜天地送入洞房的時候,葉芳姑的眼睛溼潤了,自己苦命的妹妹終於有了終身的依靠,也算是苦盡甘來。
當晚,宋家大宅連擺大宴,招待來往賓朋,雖只在京城呆了區區一年不到,往來的賓朋倒有好幾百,大多數都是衙門中的大小官員和旗校,光是收禮便收了幾千兩銀子。
宋楠喝的醉醺醺的進了洞房,葉芳姑正陪著陸青璃在房中聊天,見宋楠渾身酒氣的進來,頭上新郎帽的簪花都掉了半隻,姐妹兩忙上前攙扶他。
宋楠見葉芳姑和陸青璃的眼角隱隱有淚痕,詫異問道:“怎麼了?大喜的日子,怎地哭起來了。”
葉芳姑忙擦乾淚痕笑道:“哪裡是哭,這是高興呢,剛才我們只是想起了爹孃而已,若是爹孃在世,看到青璃嫁了好人家,還不高興壞了;只可惜他們看不見了。”
葉芳姑眼角又落下淚來,陸青璃掏出手絹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