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心思的攻打南京?這便是圍魏救趙之計,攻南昌逼得叛軍回頭交戰,解南京之憂。”
王冕雙目放光,拍著手掌道:“原來如此,好計策,好辦法,然後我們在鄱陽湖設伏,以逸待勞的等著他們,這計策確實可行。”
王守仁道:“哎,鎮國公身在京城,於形勢猶如親臨,這圍魏救趙四個字道盡了天機,我雖有類似想法,一時之間卻未能瞭然,慚愧慚愧。”
贛州總兵府遊擊將軍蔡猛忽道:“若寧王不上當該怎麼辦?又或者他舉兵回援,我們與之實力懸殊如何迎戰?”
王守仁撫須微笑道:“他們不回援,我們便抄了他的老窩,再去攻南康九江,讓他的兵馬成為無根之萍,要知道他的糧草輜重物資可都在南昌,這是他的老窩。若他們回援,我們達到了拖延的目的這是其一,其二,兩軍交戰可不是數量的簡單對比,兵之事複雜紛繁,人多未必便能贏,我卻是一點也不怵他們回頭。”
王勇加了一句:“莫忘了,朝廷大軍已經在鎮國公的率領下南下,多則十餘日便可到來,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第八一七章 圍魏救趙
贛州傳令兵四處奔走,與贛南交界的廣東、福建等地的駐軍於兩日內紛紛接到王守仁以剿賊兵馬副都督之名下達的集結令。雖然廣撒大網,但收穫卻是寥寥,這幾處的兵馬數量實在少的可憐,南方諸地地廣人稀,大州府往往只有一到兩衛的兵馬,在寧王叛軍聲勢浩大的前提下,這些州府也不可能傾巢而出,只調撥一部分兵馬應景;兩日來所得到的兵馬不過一萬六千人左右。加上贛州本地的兩衛兵馬,總數三萬八千人,這之後便再無兵馬到來了。
王守仁知道,這已經是他能夠召集的全部兵馬了,這兩日間,安慶府陷落的訊息傳來,旦夕之間叛軍便要順江而下攻擊南京,他已經沒有時間去好整以暇的集結兵力了。
於是王守仁決定立刻率所有兵馬開始反攻;為了儘快威脅到南昌,他放棄了身邊唾手可下的南安和吉安兩府,直接北上逼近撫州府。狹長的撫州府的北邊便是南昌府,大軍攻打撫州可直接向叛軍傳達進攻南昌的意圖。
於此同時,王守仁還做了一件事,他派人四出傳播假訊息,稱自己已經集結了大軍三十萬,並且聯絡了湖廣武昌漢陽二府六衛、興國衛兩衛從西邊順江而下攻擊叛軍後方。並且福建建寧府、漳州府、泉州府、延平府等數個大州府的十幾衛兵馬也集結完畢,從東邊攻擊江西東部州府。
更有甚者,王守仁還將關於寧王身世的謠言廣為傳播,說寧王朱宸濠的生母是上一代寧康王朱覲納入府中的一名妓。女,連個婢生子的地位都不如,是否是寧康王親生還未可知。還說那妓。女入寧王府八月生下朱宸濠,月份上都不對,影射朱宸濠不是朱氏正統血脈之意。
還查考散播之所以寧康王弘治十年病故之後,朝廷弘治十二年才準朱宸濠繼承親王的爵位,便是因為朱宸濠的血脈有疑問云云。
一時間訊息滿天飛,各種假訊息在江西乃至周邊州府流傳,一片風聲鶴唳之聲。
這樣的訊息自然很快便傳到了剛剛拿下安慶府的朱宸濠的耳朵裡,本來一舉拿下最後一道阻礙自己前往南京的屏障安慶府,朱宸濠正高興的不知所以,當這些訊息傳到軍營之中的時候,朱宸濠猶如被當頭澆了一瓢涼水,又怒又驚又惱。
他立刻召集手下的所謂群臣在被當做臨時行轅的安慶府衙中商議對策,會議的議題當然不是討論自己的身世問題,雖然明知這謠言會讓很多人因此打消依附自己的念頭,但朱宸濠目前擔心的不是這些,而是眾多兵馬攻擊江西的訊息。
“你們說說吧,我們現在何去何從,是立刻迴轉頭救援南昌,還是沿江而下攻打南京?”朱宸濠鼓著眼睛坐在前幾日剛剛特製的簡易的龍椅上,這龍椅雖然形貌酷似,但其做工用料卻是草草而就,但朱宸濠也顧不得這許多了。
“皇上。”新封的兵部尚書王綸起身道,從起事之日起,眾人便自覺的改了稱呼,雖然尚未登基,但皇上這詞眾人已經叫的很順口了。
“皇上,臣認為,王守仁所謂三十萬大軍之說純屬胡扯,他哪來的三十萬兵馬?福建廣東兩處所有的兵馬加起來也不到三十萬,叫臣看來,他手中三萬人馬都不到。他這三萬兵馬攻打南昌,咱們留守的兵馬也有兩三萬,加上不少鄉丁民團,兵器火器物資又很充足,他是有來無回。臣認為,不必搭理他,為今急務是一舉揮軍拿下南京,收編南京當地兵馬,徵兵入伍穩定南方,劃江而治,再圖北進。”
“皇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