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識的緊,這些是錦衣衛緹騎呢,瞧見他們腰上的刀麼?又細又長又薄,這不是繡春刀是什麼?”
“哎呀,還真是,可是這幫錦衣衛怎地跟咱們本地的錦衣衛不太一樣?咱們這裡偶爾也有錦衣衛出沒,可除了刀一樣,這全身的行頭可大不一樣。”
“這我可不知道了,總之錦衣衛當中也分三六九等,就像咱們南街的王屠戶見了北街的李屠夫也要點頭哈腰一樣,一樣是殺豬的,等級卻不同;年節下兩人搭夥給人殺豬,王屠只能抓豬蹄,李屠夫卻是操刀的,這麼說你懂了麼?”
“哦……好像明白了那麼一丁點。”
“……”
眾人指點議論的當兒,有人眼尖現了後面大車上綁著的百餘名犯人的身份,這些土匪曾膽大包天攻進過長寧縣城,有些遭禍的百姓對某人土匪的相貌刻骨銘心,一名老漢驚撥出聲道:“那不是三伯山上那個土匪頭子大麻皮麼?官兵剿滅土匪了?”
一語如巨石如水,蕩起波瀾層疊,很快有人認出更多的土匪面目,頓時百姓們驚喜跳躍,訊息很快傳遍全城。
“三伯山的土匪被王大人和錦衣衛剿滅了。”
“土匪頭子大麻皮被活捉了,大夥兒快去瞧瞧啊。”
“這下老天開眼,咱們可算是安穩了,我要回去告訴我爹,三伯山他又能去採藥打獵了,他聽到這訊息怕是馬上病就好了。”
“……”
三伯山本是左近城鄉居民賴以生存的所在,自打為土匪盤踞之後,百姓們便再也無法上山砍柴採藥打獵,贛南之地田少山多,百姓們的生計都成了大問題。現在土匪被剿滅,不僅是除了禍害,也給他們未來的生活帶來了生計,怎不讓百姓們歡呼雀躍。
整座縣城萬人空巷,男女老少都來圍觀,人流隨著錦衣衛的馬隊擁堵前行,不少人用石塊樹枝朝土匪們身上亂砸,幾十名土匪被砸的頭破血流,不得不頭夾在褲襠裡躲避。
錦衣衛親衛們不得已動用了皮鞭,一路呵斥抽打,維持秩序。
宋楠騎在馬上眉頭微皺,他沒想到進了縣城會是這樣的場景,百姓的心情可以理解,但宋楠可不想鬧得這般大張旗鼓,這是在江西境內,剿滅三伯山土匪的訊息怕是很快便要傳遍整個江西了,宋楠可不希望這訊息擴散的過快。看來須得抓緊時間應對這個問題,或許該迅弄到自己想要的,然後派人即刻將匪押解往京城,否則有可能節外生枝。
第八零二章 王爺和土匪的那點事
對三伯山兩名匪的審訊進行的很順利,事實上當楊清李甫得知面前這個青年官員就是當今鎮國公宋楠的時候,他們的態度很是奇怪,似乎表現出一種既欽佩又複雜的情緒。《≠
宋楠察覺到了這一點,其實他本不願說出自己的身份,若不是兩名匪非要大官出面說話才肯開口,宋楠也不會將身份告訴他們;面對這兩名匪奇怪的樣子,宋楠有些擔心,生恐兩人不合作。不久後,楊清倒是自己解釋了宋楠心中的疑問。
原來,楊清和李甫兩人的身份有些特殊,此二人正是數年前參與劉六劉七起事的所謂義軍軍中的小頭目,此二人在劉六手下效命,微山湖一戰,劉六棄數萬兵馬不顧孤身逃往太行山中時,留在湖心島上的義軍中便有楊清李甫的份兒。
官兵攻克微山湖湖心島的時候,這兩人冒著嚴寒的湖水泅渡出逃,因戰後官兵四處圍剿盤查流匪散寇,兩人無處存身,故而一路輾轉逃離山東來到局勢相對平緩的江西,又往南逃到了贛南一帶;不敢公然露面,但生計問題要解決,所以索性上三伯山當了山大王。
宋楠恍然大悟,怪不得這兩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後情緒奇怪,原來是因為自己正是造成劉六劉七覆滅的所謂‘元兇’,如果楊清李甫是對劉六死忠之人,恐會將自己看成是仇敵了。
“原來如此,這麼說,我們也算是故人了。”宋楠打著哈哈道。
“小人等豈敢和國公爺稱故人,但我等有今日,倒也是拜國公爺所賜。”楊清靜靜道。
宋楠微笑:“這筆賬我可不認,你們的命運從你們選擇參與劉六劉七作亂之時便已經改變了,可不是我逼得你們造反。”
楊清道:“小人知道,小人不是怪國公爺,小人只是感嘆世事無常。事實上當年大軍之中的不少人,對國公爺是極為欽佩的;六爺的兵馬勢如破竹,聲勢如日中天之際,正是大人您橫空而出只月餘時間便將那麼一大把火給滅了,說起來連我們當時參與其事的人都不太相信。在此之前,我等都認為六爺是這世上最有本事的人,直到他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