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攤牌之前總是喜歡東拉西扯一番。
“哦,很好很好,到了日子,朕定會下旨去給你們慶賀,另外朕也會有所賞賜。”
“多謝皇上關愛,皇上對臣真是沒得說。”
“那是自然,朕的身邊就只有你和劉瑾兩個人朕最信得過,你新婚,朕自然是要有所表示的;唔……此事到時候自有安排,眼下朕有件事要跟你商量商量,朕也有些拿不準,你也幫朕出出主意。”
宋楠忙道:“皇上請講。”
正德看了一眼劉瑾,搓手道:“宋楠,朕前幾日接到幾份奏摺,都是建議加強京畿內外的治安和情報收集之事,雖是來自於外邊的官員奏摺,所提也不甚完全正確,但朕覺得有些地方說的挺有道理的。京城乃我大明最重要之地,煌煌百萬之眾的大城,維護其穩定乃是首要之責,前朝歷代先皇都極為重視這一點。”
宋楠皺眉道:“皇上,是否是臣的職責有所差池呢?我錦衣衛衙門對京城的控制已經相當得力,近半年來京中案件少了兩成,街市太平,無惡件發生,難道有什麼臣不知道的重大案件發生不成?”
正德忙擺手道:“那倒不是,朕不是說你辦事不力,事實上錦衣衛衙門到了你手中煥然一新,百姓們對錦衣衛的口碑也有所改觀,這些朕都是知道的,朕只是希望變得更好而已。”
宋楠笑道:“原來如此,看來臣是有點讓皇上失望了。”
正德忙道:“莫要這麼說,你接手時日尚短,有些事本就不該由你來承擔。朕前幾日聽了劉瑾的一席話,覺得有些道理,劉瑾說要進行一番改革,特別是廠衛之間的改革,也許會激發出你們兩個衙門的動力,宋楠你不妨聽聽劉瑾的話。”
宋楠微笑道:“好啊,劉公公若有高見,我自然是洗耳恭聽。”
正德高興的道:“好,劉瑾啊,將你的建議說一說,在朕面前,你們廠衛之間都是一家人,有好點子本就要相互的溝通,又不是外人。”
劉瑾磕頭行禮道:“奴婢遵旨。”
宋楠的心頭已經如明鏡高懸一般,他最關心的其實是正德的態度,現在看來,正德已經完全站到了劉瑾一方,雖不知劉瑾說了些什麼話讓正德同意他的建議,但顯然,今日想阻止劉瑾重開西廠的想法恐怕要落空了。若自己反應激烈,卻又無理由反駁,則恐怕會正好落
入劉瑾的計策之中,反而會招致正德的反感。
劉瑾起身來到宋楠面前施禮道:“宋大人,咱家奉皇上之命說些自己的看法,若有不對的地方還請不要見笑,一家之言而已。”
宋楠拱手道:“公公客氣了,公公的提議定是字字珠璣的,洗耳恭聽。”
劉瑾一笑,緩緩道:“皇上剛才說的話咱們都聽到了,其實皇上並非對京城治安和咱們廠衛的稽核公務不滿,皇上是給咱們留了面子;但我等做臣子的便要勇於剖析自身之醜惡,不憚於將弊端暴露出來。皇上說的對,咱們是關起門來一家子自己說話,也不會為外人所知,不知宋大人以為然否?”
宋楠道:“劉公公要說什麼便說。”
劉瑾點頭道:“好,宋大人,皇上日理萬機政務繁忙,你我身為皇上近臣,掌著錦衣衛和東廠衙門,按照職責理應為皇上分憂,而非給皇上添亂添堵是麼?”
宋楠肅容道:“這還用說?”
劉瑾道:“雖你我都有這個意願,但實話實說,你我兩家衙門沒有做到這一點。當然這也不是你我之過,歷來廠衛之間素有芥蒂,這也不是什麼秘密,蓋因各自權利職責重疊,相互都不服氣,差事上有時候非但不能相助,反而相互拖後腿。情報不能共享,人手不能統一調派,往往錯過很多的辦案時機,效率低下,多費人力物力。”
宋楠不語,劉瑾說的是實情,但劉瑾這麼勇於剖析自己,顯然不是為了做自我批評,而是為了引出後面要提出重建西廠的建議。當著皇上的面,他越是表現的誠懇,皇上對他的建議便越是會打上高分,自己若無理由的反對,那既不會成功,也在正德的心目中失分。
“咱家也不諱言,東廠和錦衣衛衙門報給皇上的一些情報,不僅完整性不夠,證據不足,往往還相互矛盾,若非皇上仁厚,你我都該受到責罰才是。廠衛均可刺探京內外各類訊息,但同一訊息自相矛盾,傳出去豈不是貽笑大方麼?誠然我等有風聞之權,但訊息未經整合和相互的溝通印證便上報,浪費皇上精力不說,還讓皇上不知該信誰的情報,這顯然是不合適的。”
宋楠點頭道:“公公說的對,此類事件雖鳳毛麟角,但確實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