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惹的他發瘋,自己也必然承受重創;而且,對於錢寧這個人,宋楠也早想將之除去。
新平堡中,此人的行為便已經讓宋楠瞄上他了,這傢伙心計艱深,裝死搶馬救劉瑾,竟然不顧公主的死活,可見也是個為了上位不顧一切之人。宋楠很清楚劉瑾為什麼會這麼提拔錢寧,那可不是因為錢寧救了他,一是劉瑾需要錢寧保守秘密,二是劉瑾想以錢寧來替代自己在皇上身邊的位置。
不得不說,劉瑾很有想法,而且也很成功,錢寧在正德身邊之後,確實幾乎替代了宋楠在正德心目中的位置;宋楠外邊的事務繁忙,很少有空能成天陪著正德,錢寧便乘虛而入,加上錢寧武藝高強,又心思巧妙的投正德所好,所以正德對錢寧才寵愛有加。
錢寧心太急了,如果他再能忍耐一些,便不會去昏了頭聽了劉忠和張銳的慫恿去要官,也不會這麼快便想擺脫劉瑾的控制,說白了,其實還是錢寧自己的緣故,以為自己在正德心目中已經地位穩固了,便想搏一把。殊不知在宋楠和劉瑾兩人的籠罩之下,錢寧若不依附任何一方便想出頭,還是比登天都難,最終落入宋楠的圈套之中。
殺錢寧的辦法很簡單,駐守豹房的大漢將軍早已在宋楠的授意下對錢寧嚴加監視,特別是那幾日,宋楠嚴令要十二時辰無間斷的監視,更是將狩獵之前錢寧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裡。
錢寧偷偷跑去欄杆圍困處將欄杆削去二尺,給灰狼以竄出來的機會,之後再挺身相救正德,這一切都已在宋楠的掌握之中,即便這次劉瑾不跟宋楠達成交易,宋楠也會以此控制住錢寧,讓他在內廷中攪風攪雨,絕不會讓劉瑾好過。當然想讓錢寧指證當日新平堡所為是不可能的,因為那樣的話錢寧自己也沒活路,那是絕對不可能實現的。
宋楠飛馳歸家,家門口幾名僕役都在剷雪掃雪,見到宋楠滿面笑容的歸來,都駐足打招呼;宋府老爺這幾天都陰沉著臉,連新婚的少夫人也拋在家中不管,宋府上下的氣氛都很沉悶,難得見宋老爺帶著笑回家,僕役們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宋楠下馬直奔後院,院子裡陸青璃和小郡主正在堆雪人,葉芳姑和戴素兒披著大氅站在一邊捂著手爐看熱鬧,見宋楠笑眯眯的進門,小郡主叉腰叫道:“你還知道回家啊?又去尋那個相好的去了?把我拋在家裡不管不問,哼。”
戴素兒和葉芳姑幸災樂禍的笑,宋楠笑眯眯的迫近,伸手一把將小郡主摟起來轉了個圈,伸嘴便滋兒一口,眾女和幾名婢女趕緊扭頭。
小郡主捶打著宋楠道:“你幹什麼?光天化日的,也不怕人閒話。”
宋楠笑道:“光天化日怎麼了?我跟自己的夫人親個嘴怎麼了?素兒、芳姑、青璃來來來,每人給夫君親一口。”
葉芳姑連啐幾聲,戴素兒羞得往屋裡走,陸青璃一縱而起,摟著宋楠的脖子送上紅撲撲的嘴唇,宋楠滋兒一聲響吻道:“還是青璃乖,保持下去,別和你表姐和素兒學。”
葉芳姑啐道:“你這人,今日什麼事這麼開心?是不是真被小郡主說中了,又騙了誰家的妞兒了?”
宋楠放下陸青璃,叉手去捉葉芳姑,葉芳姑俏臉一肅,伸手摸上腰間,宋楠只得住手,知道再進一步,便是一柄寒芒頂住喉頭了。
戴素兒靠在門框上笑道:“定是外邊的事兒解決了,否則哪有這麼笑臉兒?”
宋楠點著手指頭道:“知我者,素兒也。”
眾女立刻嚴肅起來,湧上來問個究竟,宋楠這段時間被人欺負的無還手之力,眾女都是知道的,但也都幫不上忙;小郡主倒是說要回府求國公爺,宋楠硬是喝止了,現在聽聞事情解決了,大家自然都想知道原委。
宋楠拉著一妻三妾往堂屋走,喝著熱茶一五一十將經過說與眾人聽,眾女半張著嘴巴說不出話來,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做到的,當真匪夷所思;如果不是計策已經成功,幾女是斷然不信宋楠能從內部開花搞的劉瑾生活不能自理的。
眾人咂舌不已,同時也心中放下一塊大石頭,這件事一了,宋楠的地位將更加穩固;小郡主道:“這下好了,過幾天就是元日了,這可以安穩的過個年了,可不許再不著家了。”
宋楠嘿嘿笑道:“放心,這幾天為夫好生的在家待著,伺候好你們幾個。”
眾女無不知‘伺候’是何意,一時間嬌嗔亂啐不絕,宋楠一口一口喝著熱茶,心中樂不可支。
……
臘月二十五日深夜,西苑豹房處傳來刀劍相交之聲,是夜正德並未宿在豹房,而是呆在乾清宮中;西苑處的喊殺聲驚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