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見宋楠站在廊上,忙斂琚行禮道:“原來是公子。”
宋楠點頭道:“嗯,聽說你們身子不大好,就來看看,可好些了?”
婉兒低聲道:“謝公子爺了,今早我和小姐都發燒了,郎中來瞧了開了方子吃了藥,現在身子清爽多了。”
宋楠笑道:“那就好,你家小姐呢?”
婉兒道:“剛睡下。”
宋楠哦了一聲,本打算進房去瞧瞧,但戴素兒既已睡下,倒也不好打攪;現如今兩人之間幾乎已經明朗化,戴素兒去而復返,那便意味著自己又多了位夫人,只是戴素兒不是一般女子,要想順順當當的娶進門,恐怕還要培養一段時間的感情方可。
宋楠抬腳欲走,瞥見婉兒正偷偷的看著自己,燈光下,這妮子越發顯得嬌俏可愛,看著她那兩瓣圓潤的嘴唇,宋楠忽然想起昨晚上自己曾親了這兩瓣小嘴,頓時心中一動。
見宋楠看著自己,婉兒明顯的有些發慌,趕緊低下頭去;宋楠伸手往她額頭上貼了貼,婉兒身子一抖,卻不敢避讓。宋楠最見不得這種任人為所欲為的場景,心中的獸性開始膨脹,伸手過去挑起婉兒的下巴來。
婉兒眼簾低垂,不知所措。
“看著我。”宋楠低聲道。
婉兒飛快的看了宋楠一眼,帶著哭腔道:“公子……”
宋楠低聲道:“那夜多有冒犯,婉兒生氣了麼?”
婉兒臉上火燙道:“沒……小婢怎會生公子的氣,是小婢愚魯……”
宋楠湊上前端詳著面前這張俏臉道:“爺還想親親你,你答應麼?”
婉兒快要哭出來,抖著嗓子道:“小姐……小姐在房裡睡著呢。”
宋楠低笑道:“那怕什麼?你不願意麼?”
婉兒不語,身為戴素兒的婢女,能被宋楠看上,也算是一條出路,小姐看這樣子必是宋家的人了,自己自小跟著伺候小姐,難不成將來還出去嫁人?最好的結果莫過於做宋楠的填房丫頭了;這個身份雖然不高,但宋公子一表人才位高權重,對家裡人都好,也未必不是個好歸宿。
只是這一切來得似乎太快了些。
胡思亂想間,只覺得宋楠的嘴巴在迫近,婉兒手足無措,當宋楠吻上她的嘴唇的時候,婉兒幾乎要暈厥過去,她完全不懂如何接吻,只感覺宋楠用力一吸,自己不由自主的便將舌頭送進了宋楠的嘴巴里,倒好像是自己吐出去的一般。
婉兒羞愧欲死,偏偏少爺的嘴似乎有魔力一般,身子漸漸熱了起來,婉兒猛地將宋楠一推,宋楠忙問道:“怎麼了?”
“少爺……對不住,小婢好像又發燒了,小婢……得去熬藥喝,少爺……少爺自便。”婉兒結結巴巴飛也般的逃回屋裡。
宋楠摸著嘴唇,回味著少女口中的香味,心道:哪裡是發燒,那是情動而已。
廊上鸚哥兒突然叫了聲:“爺還想親親你。”
宋楠嚇了一跳,這鸚哥兒看來要打死了,學話太快,宋楠扭身往外走。
“畜生!”鸚哥兒又道。宋楠落荒而逃。
……
右安門內側北京城外城西南角的白紙坊,這裡是不折不扣的貧民區,處於外城偏處倒也罷了,其名稱上也暴露了這塊坊區的由來,這裡本是蒙元之時,元大都大小紙業作坊聚集之地。
但凡紙坊所在之處,有一處特徵是不可避免的,那便是星羅密佈的黑水溝和彌散不去的令人作嘔的惡臭味;也正因如此,白紙坊中並無多少官員富戶的宅邸,但凡有點權錢之人斷不願住在白紙坊中。
充斥著汙水茅舍的白紙坊被貧苦百姓和流浪漢所佔據,除了一條貫穿南北的主街和沿著主街延伸的十幾條衚衕之外,其餘的地方遍佈荒草墳頭,成了繁華北京城中一塊牛皮癬。
宋楠騎著馬帶著王勇李大牛等人行在臭氣熏天的主街上,在惡臭中看著兩旁破舊的屋舍和店鋪,百姓們神情麻木,似乎對這一對衣著鮮亮的錦衣衛毫無興趣;幾名孩童渾身髒兮兮的在街上追逐打鬧,鼻涕拖的老長,唯有他們才給這死氣沉沉的街坊帶來一絲活的聲響。
“宋大人,您確定那楊一清住在白紙坊?”王勇問道。
宋楠忍著惡臭點頭道:“老公爺說便在白紙坊北的棗林,應該沒錯。”
宋楠自己也有些懷疑了,楊一清大小也是幹過巡撫的,怎麼著也不至於淪落到住在臭氣熏天的白紙坊中,在其它坊區尋個宅子有那麼難麼?
王勇無語,只得蔫蔫的跟在宋楠身側往北走,行了小半個時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