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韃子七百騎兵大獲全勝,便足見宋大人的本事了。”
正德看著宋楠哈哈笑道:“宋楠,看來有本事的人無論在何處都不會被遮掩鋒芒,你的老上司江彬可是早就看出來了。”
宋楠微笑道:“臣只是僥倖罷了,真正有本事的還是像江大人這般的戍邊將士,他們風餐露宿不畏生死,才有我大明江山的穩固和繁榮;今ri江大人又破強敵,臣想敬江大人一杯酒,表示敬意。”
正德笑道:“應當的,朕也來賠飲一杯如何?”
江彬感激涕零,連聲道:“這如何敢當?這如何敢當。”
宋楠舉杯道:“當的,來,先乾為敬。”
一杯酒下肚,氣氛很快便融洽了許多,正德下午的時候自然是被江彬嚇了一跳,但很快他便原諒了江彬,邊關將士若無這種虎狼之氣,還怎麼跟兇狠強悍的韃子一較短長;加之宋楠隨後說了不少江彬的英勇事蹟,本就有尚武之好的正德對江彬興趣大增,讓江彬參加晚宴,也想撫慰他,順便聽些和韃子交戰的事情解悶。
江彬逐漸放開來,一邊飲酒一邊將和韃子交戰的一些事情說給正德聽,江彬跟韃子交手不下數十次,哪一年不是最少打個七八仗,難得他記xing也好,以往的戰鬥細節記得極是清楚。
說者繪聲繪se,聽者津津有味。正德聽到緊張處攥緊拳頭似乎親臨其陣一般,聽到解氣處又拍案大讚,皇上的架子已經全無,活脫脫顯示出十六歲少年的好奇和活潑來。
劉瑾等人在一旁卻白眼亂翻,這個江彬自吹自擂的厲害,哪有一槍扎透三名韃子兵的道理?難不成韃子都是紙糊的不成?明顯是吹牛。但正德聽得高興,劉瑾又不好打岔,好容易覓到一個停頓之處,劉瑾忙俯身在正德耳邊道:“皇上,早些歇了,已經二更了。”
正德愕然道:“這麼快,居然二更了,也罷,今ri便散了,江彬,朕在蔚州期間準你隨駕,你需隨叫隨到。”
……
宋楠的帳篷中,江彬熊抱住宋楠連連拍打笑道:“宋兄弟,可想死哥哥了。”
宋楠呵呵笑道:“皇上身邊人多眼雜,也不敢跟你多說話,你可別見怪。”
江彬道:“見怪?我江彬是不懂規矩的人麼?下午我行事魯莽差點壞了事,你當我不知道你暗中周旋了麼?皇上總算是對我沒有怪罪,我感謝還來不及呢。”
宋楠擺手道:“不說這些了,你還能喝酒麼?咱們再來點?”
江彬道:“我還能喝不過你麼?不過皇上賜宴可以喝,咱們在這裡偷偷的飲酒怕是不妥。”
宋楠微笑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難不成江大人要去告密不成?”
江彬哈哈大笑,錘了宋楠一把,一屁股坐在地上,脫了外邊的盔甲,顯得隨意的很;宋楠吩咐人送來酒菜擺在地上,江彬的大眼盯著在一旁斟酒的戴素兒咂舌道:“兄弟啊,你這福氣不小啊。”
宋楠道:“怎麼講?”
“芳姑那隻帶刺的玫瑰你弄上手了,如今又有了這麼個美若天仙的小妾,天下的美女都被你搜羅光了。”
戴素兒臉se通紅,這江彬出言粗俗,也不顧自己在場,顯然是把自己當做下人了。
宋楠笑道:“江大人還是這麼口無遮攔,她可不是我的小妾,我和戴姑娘之間清清。”
江彬擺手道:“莫誆我,當我三歲孩兒麼?似兄弟這等人品能力,理應jiao妻美妾滿屋,當哥哥的又不會向你討要,你怕什麼?”
宋楠微笑不語,舉杯同飲之後,問道:“在蔚州還順利。”
江彬一嘆道:“也就那麼回事,蔚州衛指揮使戚文德也不太管事,衛裡的大小事務都是我定奪。”
宋楠道:“那還不如意麼?在蔚州怕是踩一腳晃三晃了。”
江彬怔怔看著宋楠道:“實不瞞兄弟說,之前我倒是挺滿意,我以前總說,如果哪一天能執掌蔚州衛做一方戍邊大將便心滿意足了,可真正到了這一步,心裡卻又想著往上走;咱們畢竟只是衛所武將,地位總是不高,當哥哥的看你在京城平步青雲,著實眼饞的緊,若是能入京統帥京營或是更進一步,那便好了。”
宋楠哈哈大笑,江彬道:“我是不是貪心不足?惹的兄弟見笑了。”
宋楠道:“那可不是,不想當將軍計程車兵不是好士兵,人往高處,水落低處,這也是人之常情。”
江彬自嘲道:“我也只是說說罷了,這等機會可不容易有,小打小鬧的打仗也立不了什麼大功勞。”
宋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