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輕攬著“夢想”的肩膀進了二樓最裡間的辦公室。
一進門,果然被守場子的“雞頭兄”誤會了。聶某人邪氣十足地瞄了她一眼,轉向矇在鼓裡的男人說到,“我就指望這老妹兒給我賺大錢呢,你出去轉轉,我打算親自試試活兒。”
“聶琛!”顏如玉終於忍無可忍,發出了強烈的抗議。
聶某人忍不住哈哈大笑,拍著她的肩膀跟一頭霧水的哥們兒澄清到,“女大十八變,你認不出來了吧?我表妹,就那橫豎一堵牆的‘門板’。”顏如玉並不知道“門板”一詞的來歷,那是當初“雞頭兄”初見她時慷慨給予的“美稱”。
“唉呀媽呀,你不說我可真認不出來了,去韓國大整了?”“雞頭兄”恣意瞪大了眼睛誇張的感嘆到。
“那是!剛從漢城回來,跟金喜善找的一個醫生。”聶大白話說得有板有眼,跟對方一唱一和。
“真不賴!狼,咱倆找機會也去整整唄,變個性啥的。”
“呵,看不出你還有這高尚情操!那不用出國,這小手術我就幫你搞定了。到時候你老婆別找我麻煩就行。”
“但凡我坐過的地方,我老婆都得拿84消毒。我老婆有我沒我一求樣,反正不准我碰她。俺倆要是沒那孩子她早就把我休了,俺現在的職能純粹是給她印鈔票的。”“雞頭兄”談笑風聲,又彷彿是在無奈訴苦。
“你沒明白我的意思,我是怕你老婆找藉口賴上我!”聶琛又開始高嗨,笑聲都變得不正常了。
顏如玉覺得此人的老婆很奇怪,怎麼能跟個雞頭過日子呢?明知道對方成天跟那些小姐混在一起,怎麼還不跟他離婚呢?年輕的心還不知道什麼叫做無奈,什麼叫做隱忍,更不知道什麼叫做無私無畏的犧牲。孩子的母親犧牲了自己後半生的幸福,只為給孩子一個完整而相對穩定的家庭。
攀談半晌,“雞頭兄”將聶某人和小表妹送進一間裝修精良的小包間開啟了音響。
對方剛一退出門外,聶琛就情緒高漲,明知小丫頭已是名花有主,卻依舊忍不住想調戲一把:“妹子,唱歌還是划拳啊?”
“少來!不跟你鬧著玩了。哥,我真的很好奇,小姐們面對陌生男人怎麼開口啊?跟人家又不熟,換我肯定尷尬死了。”她整理了下裙襬,舒服地靠在沙發上。
“你要是習慣了在陌生男人面前隨便脫褲子,自然就不會覺得說句話有多尷尬了。”他咬著一支沒有點燃的煙,望著她輕嘆一聲,深深感慨道,“大小姐,那些都是你的同齡人。你坐著大奔兜風的時候,不妨想想她們在幹嘛。”
“你還知道啊!那你怎麼不把歌廳關了?靠女人的皮肉生意賺錢,不嫌扎手嗎?”小丫頭正義凜然,開始聲討對方。
“懂得什麼叫飯碗嗎?我有我的原則,絕不幹逼良為娼的勾當。來這兒上班的女人都是抱著各種目的自願出來撈的,我不過是給她們提供個場所。”叼著菸捲,嘎巴一聲點著了煙,仰在她身旁的沙發上。
有本事的女人不多,哪個女人天生下作?一把血淚寫風塵,有人淪落,有人墮落!bxzw。
………【第六十八章 寂寥紅塵唯君知心】………
(bxzw。)“那些女孩子實在活不出去了嗎?幹嘛非幹這個?”顏如玉義正言辭,認定色情行業是社會毒瘤。那時她並不明白任何事物既然存在,就有其存在的合理性。換一種違心的論調,宿業,機緣,命。
“誰他媽生下來就想幹這個?命運多舛,世事難料,史湘雲那樣的大才女一樣有被賣進窯子的可能。當小姐的動機很多,有的是被人逼的,有的是被生活逼的,有的是被自己逼的。被自己逼的那部分人實際上是想不開,自認為把男人看透了,不相信感情,只相信**裸的錢色交易。被生活逼的那些人往往是跟著男人學壞了,沒學會掙錢的本事卻比誰都能花,賭博啦,吸毒啦,五毒俱全,為了滿足自己陋習,除了躺下還有什麼辦法?還有一部分是小小就**了,覺得沒前途就瞎混,結果越混越完蛋,混這兒來了。少數是為了養家,被老公逼著出來賣的,掙幾個糟心錢還得按時回鄉下給老公交賬呢!”蒼涼一笑,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腦,“你丫頭知足吧,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就得了。天底下沒上完大學的也不只你一個,沒上過學的也大有人在。你好歹體驗過兩年高校生活,比起我們這些連大門都找不著的人強多了。”
顏如玉忽然發覺身邊的男人是知心的,雖然她終日裡嬉皮笑臉看不出一點傷心的神色,對方還是看得出她心裡很難過。她的確很介意那張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