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眉頭一緊,語調邪氣,“是嗎?那等下我吃蛋糕,你吃蠟燭——抬槓!吃不完都不行!”話音一落,在她粉嫩的臉頰上狠狠親了一口。忽然覺得眼前的小女人無比貼心,交往的朋友無數,經歷的女人無數,終日前呼後擁,她卻是唯一記得他生日的人。
許了願,吹了蠟燭,將一塊甜美的蛋糕填進嘴裡,下意識地掏出手機,隨意翻看著通話記錄:不會漏接了電話吧?
按動鍵盤的手指越來越刻意,失望如吸了水的海藻般不斷地膨脹,也許他根本就不該期待那個女人的電話,那抹靈魂過於淡漠了……
困惑,當初為什麼會為一個淡漠的女人而著迷呢?守著一份淡漠真的那麼有趣嗎?猛然發覺自己很脆弱,無比渴望被一團熱烈的情感包圍著,守著一個沒有熱情的女人過活,那不是自虐又是什麼?“罌粟的情人”只為王競堯一人而火熱,而現實中的男人擁有女人床上的片刻溫柔就夠了嗎?
失落,一場車禍過後……他連床上的那一點點都沒有了……
嗤笑一聲,攬過白皙而圓潤的肩頭,抵著女人的腦門兒輕問,“寶貝兒,不恨我嗎?幹嘛對我這麼好?”
小女人邪媚地注視著鏡片下的眼睛,撇著嘴角調侃道,“開心嗎?同樣是生日,我在蛋糕裡下了毒……”bxzw。
………【第百三九章 成功人士舊日隱私】………
(bxzw。)D城的夏夜清澈而涼爽,林晚生擁著臂彎裡的女人細聽著窗外悉悉索索的聲響,“寶貝兒,每到這個時候我就幻想著靈魂出竅,挨家挨戶去看看人們都在幹什麼。”
顏如玉翻身爬在男人的胸口,望著對面視窗徹夜通明的燈光,“正常的人都睡了,不正常的打通宵麻將。”話音剛落,耳邊又響起了稀里嘩啦的洗牌聲。
林某人笑容邪門,溫熱的手掌意猶未盡的在女人柔美的曲線上撫摩,“呵呵,男人難以戒除的兩大嗜好——女人和錢。睡覺是對女人有癮,賭博是對錢有癮。昨晚誰家的女人叫得跟殺豬似的?夏天窗都開著,滿耳朵都是見鬼的聲音。”
“人家叫未必是那麼齷齪的原因,淫者聽之以為淫。”攏了攏垂在頰邊的長髮,身子一歪倒向了一邊。
“人在渴望而得不到的時候最敏感。你很滿足,所以聽不到那些聲音。你體會不到一個老光棍獨自躺在大床上的感覺,所以,我睡覺的房間不能有一點聲響。”拔出一根菸叼在唇上,砰的一聲撥開都彭打火機的翻蓋,平穩的火苗瞬間照亮了深沉的臉龐。
顏如玉轉向了另一側,下意識地嗅著牆皮陌生的味道,隱約回味著小時候家裡用大白刷過的牆,“夜夜笙歌的人也會寂寞?”身後這傢伙有的是錢,用不著這麼折磨自己。
“厭倦了……呵,常常懷疑自己投錯了胎,原本就不該是個男人。”很少有男人像他這麼敏感,骨子裡過分的陰柔是他輕易不願示人的一面。
“不用懷疑,你絕對是男人!這一點我再清楚不過了。”口氣含糊不清,聽不出是諷刺還是表揚。一夜N次郎,非把人折騰散了不可。
“因為我夠好色?”極有自知之明。
“佛曰:不可說。”鑽進被子裡昏昏欲睡,半個靈魂已經出竅了。
林晚生悠然吐著菸圈,極不安分地抬起腳掌用力推聳著女人結實的屁股,“現在已經很收斂了,那是你沒見過我年輕的時候。”
“你現在很老嗎?如日中天,正是好時候!”懶懶轉回身,迷迷糊糊地將腦袋拱進男人溫暖的懷裡。下意識地避開兩側的龍頭,臉頰貼著精壯的胸窩,生怕兩條張著血盆大口的傢伙一時不爽咬自己兩口。
“我離鄉的時候十四歲,一同出去打工的數我最小。誰知,現實離最初的夢想太遙遠,出去了幾個月一直找不到穩定的事做。”掐了煙,輕輕地閉上眼睛,“什麼都幹過,包括拾垃圾,看見有人喝汽水,就遠遠的在身後跟著。人總要吃飯的,沒飯吃的時候誰還想得起尊嚴?其實家裡的情況也不見得有多麼差,只是人一旦走出了大門,就覺得沒臉在回去了。”
顏如玉忽然來了興致,披頭散髮地鑽出被窩,撥開遮在臉上的長髮在他唇上輕輕啄了一口,“什麼‘富可敵國’——原來是個撿破爛的!”
因為對方乖巧的一吻霎時張開了眼睛,捏住女人朝天的鼻孔淺笑著說,“一個女人如果被撿破爛的‘強/奸’,我猜她多半會瘋掉。錢雖然不能作為補償,但總比沒有強。不是人心沒有原則,只是沒有人能逃出世俗和虛榮。親人出了意外,保險公司能還你一個親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