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就面臨著這麼大的危機鱟。
“你……哪裡來的鄉野村夫。怎敢這般誣陷本官?”刑部尚書縱使心裡擔憂,但對於自己的安排還是有些把握的,“本官向來公正言明,本官對皇上,對王爺的衷心更是日月可鑑,這是滿朝文武都知道的事實,你這人,怎會一來就這般誣陷本官?我到底跟你有著怎樣的恩怨你要這般對待本官?”
之所以這麼理直氣壯,是因為他深刻的明白自己頭上還有一頂巨大的帽子在罩著他,而之所以這麼自信,是因為沈傾他們這一路雖然破了不少的案子,但是這一路上並未表現出什麼特別的表情來做出什麼特別的事情來,所以他覺得,沈傾就算在厲害也終究只是猜測,只要他抵死不認就絕對不會有什麼事情。
殊不知,這才是君瀾跟沈傾的計謀,早在樹林中被襲擊的時候,沈傾就分析出了許多的事情,之後,將猜測跟君瀾說了之後兩人便達成協議,準備提前離開李子縣,造成他們已經對這件事情失去防備的假象,也是因為這樣,他們才會派人再次動手,而他們,也能夠更多的找到證據。
而這個,剛好也就是當時他們受傷之後小童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御林軍的緣故襤。
而這些事情,君瀾在這些日子都已經跟皇帝說了,今天之所以這樣,不過是配合皇上演一齣戲罷了、
皇帝需要一個光明正大拿下這些人的理由,而她沈傾……
雖然君瀾昨天跟皇帝並沒有明說,但是她知道,這不過是他們想借此機會給她威懾眾人之後好安排職位的做法而已。
但是這個做法是冒險的,畢竟她初來乍到,一來就給眾人這麼大一個下馬威雖然可以震懾住一些人,但也肯定會給大家帶去防備和仇恨,這樣,她以後的路就會變得十分艱難。
今天早上她出門的時候沈念本想跟來的,但是皇宮這個地方他現在的身份現在暫時來不了,還有就是,這是她必須要付出的代價。
“想要得到一些就必須失去一些。”記得她方才是這麼回答的,“君瀾既然讓我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不管我們願意還是不願意,現在我們的依靠是他,所以,別說只是冒險,只怕他此刻讓我去死我其實也是沒有拒絕的權利的。”
這些說辭,沈念自然是十分擔心的,但是沒辦法,他們都沒有選擇的權利。
“別擔心,剛才只是打了個比喻而已,事情根本就沒有那麼嚴重。”她笑笑,看著沈念依舊想要跟來的樣子繼續開口安慰。
“君瀾辛辛苦苦的把我們帶回來,那就說明我們暫時還有他需要的東西或者是值得他利用的東西,既然這樣……”之前的領導跟她說過,一個人的價值在於她能夠被人利用到多少,所以在沈傾看來,自己還有用也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既然這樣,這裡又是他們君家的地盤,所以,只要君瀾不讓我死,我就肯定不會死。”
“那你千萬小心。”
“鄉野村夫?”沈傾為他的形容詞感動好笑。“就算沈傾是鄉野村夫,那也是王爺親自帶回來的。”她個子比刑部尚書矮了不少,她那瘦弱的身材跟還挺著肚子的刑部尚書比起來簡直就像是發育不良,但是她就只是這麼站在大殿當中,面對眾人質疑的目光,皇帝的審視以及刑部尚書的惡語相向居然半點不見慌張,那股從容的氣息不自覺的就亮了眾人的眼睛。
皇帝一直很少插話,此刻已經看完了沈傾遞給他的東西。
自己弟弟的眼光向來不差,之前帶回來的幾人表現也確實都很好。
最主要的是,這一次,他居然第一次開口誇獎一個人。
這就讓他對這個沈傾有些刮目相看了。
昨天本就只是一場測試,他跟君瀾打賭,說就算沈傾真的很出色但也不可能在一個晚上就將詳細的過程以及分析和證據全都弄清楚,就算可以,那也肯定是會有缺陷的。
但是沒有……
他昨晚派去監視沈傾的人說她回去之後在在書房待了兩個時辰就離開了,聽到這個答案的時候他一點也不覺得意外,甚至還覺得這次是他那個弟弟太過高估沈傾了,雖然確實有些獨特的見解,但年齡終究還是太小了一些。
但是現在看來,君瀾的說法,顯然委婉了太多,這個沈傾,確實是個人才,不焦躁,沉穩,條理清晰……
小小年紀
就這般心性,想必只要加以培養之後,一定能夠委以重任。
他並沒有說話,而是垂頭拿起沈傾寫好的卷宗仔細的看了起來,仿似大殿中的爭吵跟他無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