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條直線,他看著沈傾的頭頂,一時間心思複雜,就連他自己,都不明白他為何會做出這樣的動作來,所以他不敢聽沈傾的質問,他擔心問了自己回答不出來之後很尷尬。
總不能說,嗯,之所以這樣,是因為本王喜歡你吧。
他明明時刻提醒自己要離沈傾遠一些,他明明時刻提醒自己,喜歡誰,哪怕是阿貓阿狗,也不能喜歡同是男人的沈傾,可是怎麼辦,他發現隨著時間的推移,他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了。
他真的很難受,很苦惱……
他強而有力的心跳在沈傾臉頰上跳動,連帶著她的心都開始跟他的成了一個頻率的。
這麼的安全,讓她有些昏昏欲睡……
若是能夠一直這麼下去多好,若她不是沈暮晴,他不是君瀾,多好?
若是時間就此定格,若是這麼一個擁抱就是地久天長,多好?
可是光這麼想著,心就疼得揪在一起,那種被強行扭曲的感覺,真的難受極了。
他胸膛的溫度太過炙熱,炙熱到她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君瀾,既然決定將來再無瓜葛,又何必這麼惺惺相惜呢?
你知道麼,我會捨不得……
腦海中突然湧現出十年前發生的那些事情,沈傾的身子開始顫抖,她掙扎著直起了身子,對啊,她還沒有問問他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君瀾,當年……”
“沈傾,你為什麼會……”
當年為何出現在案發現場?
你為什麼會有那首沈暮晴和他最喜歡的詩詞?
“你先說/你先說。”兩人的聲音再次重合,居然是難得的默
契,沈傾已經將身子從君瀾懷中抽了出來,此刻聽到這話,便直接開口、
“嗯,我就是想問問你……”
“參見主公。”就在沈傾開口準備將一直隱藏在自己心中的秘密說出來的時候,廢棄的工廠內突然就出現了排山倒海的聲音,兩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驚得不輕,在所以燈光被點起來的時候,君瀾抱著沈傾飛身到更加適合藏身的地方躲好,兩人屏住呼吸,都不在說話。
只見不知道什麼時候,工廠內便遍佈了無數的黑衣人,他們此刻,正在對著剛剛出現的穿著黑色斗篷的男子下跪行禮。
之所以說是男子,是因為他的身材……
但是他的臉被隱藏在黑色斗篷下面,隔得有些遠,所以根本就看不清楚。
男子似乎並沒有說話,因為他們沒有聽到聲音,但是看到那些跪著的人已經站了起來,他們訓練有素,只是一眼,沈傾就基本能夠判斷,他們都是專業殺手。
“梅花令……”沈傾呢喃,“之前的刑部尚書死的時候,梅花令可有找到?”
君瀾聽聞,眼睛暗了一下。“不曾,當時搜遍了他的家,但是並沒有找到。”
“那……那些人是怎麼處理的?”
“皇兄當場下令直接解除,但是……看樣子,似乎真正的組織早就被收買了。”
“這也正是我在擔心的事情。”沈傾眼睛盯著裡邊,學生的說著,“雖然還看不到他們身上的標誌,但是直覺告訴我,那個人,就是當初在李子縣第一次對我們進行攻擊的人。”
“本王也這麼認為。”他看著站在黑色斗篷男子身側的那個人,他長著中等身材,但是看上去十分的幹練。
“你看到了麼?”沈傾接著開口,“他是左手拿著武器。”
君瀾當真認真的看了片刻,隨即恍然大悟,他突然記起當時在案發現場,沈傾做示範的時候用的也是左手。
“你的意思是,這個人,跟偷到玉璽的人是同一個?”
“嗯。”沈傾點頭,之後看著那個男子說了幾句話之後便跟著黑色斗篷的男子進了裡屋,他似乎朝他們這個位置看了一眼,又似乎是沒有,“他們走了,咱們……”
“還沒看到為首的人是誰,必須追。”言罷,還不等沈傾掏出她那些藉助爬行和飛簷走壁的東西的時候,君瀾便直接攬起她的腰抱著她幾個跳躍便已經不在了原地。
沈傾恐高,剛才蹲在牆壁上身子在抖最主要的原因不是冷,而是怕,但是她不敢直接說,但是很顯然,君瀾當時之所以那麼抱著她也是因為她害怕而已。
失重的感覺讓她有些想吐,整個頭都是暈顛顛的。
她像是沒有之前那麼害怕了,也或許是因為此刻在她身邊的人是君瀾,沈傾閉著眼睛,努力讓自己的忘記此刻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