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用勇氣,至少他們有勇氣去面對死亡。即便知道衝出去帕拉農也可能會死,但是沒有一個平民在這一刻後退。哪怕後退一步以後他們可以暫時的活著他們也不願意,帕拉農的居民彷彿擠出沙丁魚罐頭的沙丁魚一樣從城門口不斷的往外衝擊,以那些傭兵和有實力的玩家為箭頭不斷的衝擊著骷髏兵的陣地,一點點的鑿出通往外界的生路。
“準備開始吧!一切為了活下去!!”當陳凱恢復完畢站起來的那一刻,揹著自己幼子的漢默塔也緩緩的站了起來,對於陳凱的話他很認同,畢竟他們現在要做的可不就是活下去。
“放心吧!兒子,你老爹一定把你活著帶出去,去安多森看你的外婆!”漢默塔拍了拍自己背上可以做他孫子的幼子露出慈祥的笑容,而小漢默塔也非常懂事的把自己縮在自己父親背後的鐵櫃中。幼小的身軀儘量蜷縮著,不做任何移動以免給自己的父親造成麻煩。
當漢默塔緩緩站起來的那一刻,站在他周圍的傭兵們都知道最後的時刻到了,能不能活著衝出帕拉農就看這一搏了。他們已經開啟了帕拉農的城門,他們踩著自己同類的鮮血和被砍成數塊的屍體,流著眼淚殺死自己復活的親人愛人孩子就是為了這一刻,為了活著離開帕拉農。沒有人發出呼喊,因為很多人的嗓子已經啞了。為了發洩自己心中的恐懼,為了讓自己不顯得懦弱,他們幾乎每一次攻擊都大聲的吼叫,把自己心中的憤怒悲傷痛苦都發洩出來。
“一切為了活下去!衝啊!!”漢默塔朝著自己身邊的同伴,自己的朋友,乃至於自己鄰居大聲的吼出了那一句話。隨後率先朝著不遠處的骷髏大軍衝了過去,手中的戰斧被他的雙手握在手裡,隨著他的大步邁進不斷的衝過那些擋在前面的平民和士兵。但是他的速度依舊沒有陳凱他們三個快,因為三人是騎著戰馬的,而且位於他們衝刺道路上的人非常有默契的在陳凱喊出閃開的那一刻直接往兩邊擠了一下,巨大的戰馬帶著所有人洞穿骷髏海的希望朝著不遠處的密密麻麻的亡靈大軍衝了過去。
以陳凱為槍頭的三人雖然只有三人三馬,但是卻散發出極其恐怖的壓迫力,這種壓迫力不僅僅是陳凱他們自己逼迫自己要洞穿亡靈大軍,更因為他們附帶著其他人的希望。事實上在陳凱他們的後面並不是沒有別的騎兵,作為以騎兵著名的洛汗帝國,即便是帕拉農這個極其偏遠的地區想要湊出一隊騎兵也很容易。但是帕拉農的騎兵基本上被亡靈打殘了,事實上如果帕拉農還有成建制的騎兵部隊,也就不用陳凱三人充當突圍的主力了。
不過當三人奮力在骷髏海中推擠,依靠安第斯戰馬的力量推開周圍的骷髏朝著遠方的希望之路頑強的衝殺時,在開啟的城門裡再次衝出了一隊騎兵。這些騎手大部分都是帕拉農周圍的牧馬人,他們身上穿著可笑但絕對不可恥的護甲。用做飯的鐵鍋變成的胸甲,用木樁削尖變成的騎槍,用木桶鑿開兩個眼變成的頭盔就是他們的全部裝備。這些連騎兵都算不上的牧馬人用自己那嫻熟的馬技沿著陳凱他們衝殺的道路,再次拓寬了生路的寬度,大量的傭兵就沿著這條路開始奮力的突擊,不斷的把陳凱他們鑿開的希望之路變寬變大。
只不過這些穿著可笑裝備的牧民人騎著的戰馬大都是駑馬,雖然可以一時的在亡靈大軍中推進,但是戰馬的速度最終還是被減慢下來。如果不是他們背後有著龐大的帕拉農難民大軍,估計早就被周圍鋪上來的骷髏們拽下馬撕扯碎片了。但即便有大量的平民和傭兵在後面不斷的幫助,依舊有一些牧馬人慘叫著被那些骷髏兵拽下戰馬,最終消失在亡靈大軍中。唯一能夠證明他們曾經活過的證據只是地上那一灘灘逐漸擴散的血跡,事實上這一條離開帕拉農的逃亡之路從一開始就註定是一條佈滿鮮血的荊棘之路。
陳凱不知道他們離開帕拉農已經有多少米,他唯一知道的一點就是拉爾在自己不斷的催促下已經快要到極限了。雖然背後那些牧馬人不斷的幫助他減輕壓力,但是正面破開亡靈厚實的陣線消耗的力量依舊是恐怖,即便拉爾是一匹半魔獸化的戰馬依舊無法負擔起如此艱鉅的重任。世界上能夠在地面上正面用三騎鑿穿數萬亡靈構成的厚實陣線的只有騎著地行龍的地行龍騎士,而陳凱雖然算是半個龍騎士而且還是飛龍騎士,但在地面上除非小傢伙徹底的長大成為體長十米的大型飛龍,不然他別想依靠幾個人就鑿穿亡靈大軍。
不過雖然陳凱三人沒有辦法洞穿亡靈的陣線,但是他們已經看到了這片骷髏海的邊界了,距離他們只有不到三十米而已。只是這三十米卻是生與死的界限,跟著陳凱他們衝出帕拉農數萬平民現在活著的只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