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獨浴室的房間。當房間中傳來嘩嘩的清水沖洗的聲音時,扎拉比老闆彷彿看到了一個面色猙獰的神殿騎士正在用刷子清洗滿布血液的盔甲的情形。
“啊~~~~~”凌晨五點的時候,我們可憐的旅店老闆扎拉比先生在一陣慘叫中驚醒過來。他那高達八度的男高音成了整個小鎮早晨最響亮的起床號,只不過大部分人都是在憤怒的咆哮聲中從溫暖的被我裡爬出來的,而導致可憐的旅店老闆做惡夢的陳凱則依舊安靜的睡著。事實上他本人完全處於離線狀態中,正在現實裡和自己的父母通著電話。等到電話結束的時候,陳凱感覺自己已經徹底虛脫了,他怎麼也不會想到應該已經算是新新人類的父母竟然還會糾結於媳婦這個問題。他感覺為了應付自己父母那可笑的理由,什麼把自己媳婦帶到影片面前看看什麼絕對是非常頭疼的話題,所以他整整撤了近一個小時才把自己那犯小孩子脾氣的老爸老媽給搞定。這種疲累的話題讓陳凱覺得比在遊戲中戰鬥一個小時還要累,因為他為了編出話語可是花了很大的精力。
“呼~~總算回到遊戲,真累啊”當陳凱從遊戲中那張有點硬的木板床上爬起來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大亮了,而當他走進還沒有完全收拾好的旅店大堂的時候,旅店老闆那****不振的表情讓他有點摸不著頭腦。不過大體上陳凱可以猜出對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無外乎在昨天晚上受到的刺激太大沒有睡好的緣故。
陳凱離開哈納維小鎮的時候基本上沒有受到任何的阻攔,在騎著斑點走出小鎮的時候他看到了邊上守衛城門的新任治安官。對方在陳凱走出城門的時候恭敬的抵上了一個錢袋子,換取了陳凱揹包中那尚躺著血的安拉蘇的腦袋和他的身體縫合以後吊在城鎮的城門外。掂量了一下錢袋子中的金幣數量,陳凱覺得這個新治安官非常的好說話,起碼他沒有剋扣賞金,完全是全額支付的。只不過陳凱不知道的是,新任的治安官的確沒有貪汙他的賞金,但是貪下了那些和安拉蘇這個曾經的馬賊頭子有仇的商人的花紅。比起賞金來說,商人給出的花紅也不是一個小數目。這讓後來瞭解了訊息的陳凱鬱悶的整整兩天,因為那些花紅至少有一萬金幣了,比起安拉蘇那隻貪半成的比例這個治安官顯得更加的貪婪。
在得到賞金以後,陳凱跟隨著一批前往晨曦之城的商人一起行走在寬大的商路上。一來他可以藉助商人的馬車在行路的時候獲得休息的機會,二來已經見識到大平原上那可怕的馬賊數量,陳凱覺得還是和擁有護衛的商人一起行動比較安全一些。只不過商人行路速度有點緩慢,裝滿貨物的馬車比陳凱單人獨騎更容易招惹馬賊的侵襲,因此陳凱的警惕心不但沒有降低反倒還升的更加高了。
黃金大平原上豐收節過去以後,天氣就慢慢的轉涼了,並且步入冬天的腳步快的讓人驚訝。在陳凱離開澤拉堡壘的時候,氣溫還不止低的讓人難受,但是當陳凱行進在黃金大平原這個在維度上應該比澤拉要塞更加低的地方時候,周圍卻逐漸飄起了一絲絲晶瑩的雪花。這種變化讓陳凱既驚愕又有點措手不及,他唯一能夠做的的只有緊緊身上的披著的斗篷,把自己縮在戰馬上冒著風雪前進。
相比起陳凱的措手不及,經常行走在這片商路上老行商路哈納斯倒是非常清楚周圍天氣變化,在天空中雲層剛剛出現變化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提醒周圍的披上蓑衣和披風了。等到所有人都穿戴完畢的時候,風雪彷彿受到老人召喚一般紛紛揚揚的降臨了,在不到半小時時間內就讓氣溫驟降了近十度,同時把周圍的一切都掩蓋在白茫茫的雪層之下。
“感謝偉大的神明看來明年又會是一個好年景”路哈納斯看著紛紛揚揚雪花舉著手中熱氣騰騰的酒杯說道,整個隊伍中也只有這位老人才有那個閒心在風雪中飲酒。或者說是邊賞雪邊飲酒才對,畢竟商隊中那些因為大雪困在路上的朝聖者手裡也拿著溫熱的酒杯,他們需要喝酒來驅散寒冷。
“為什麼這麼說?”陳凱鬱悶的摸著臉上的水漬,雪花在他身上散發的熱氣的作用下迅速的化成雪水。這種溼漉漉的感覺讓陳凱非常的不舒服,因為陰溼的雪水讓陳凱的體溫下降的厲害,幸好他聽從了老商人的建議披上了一件蓑衣不然僅僅依靠斗篷的話他現在應該全身溼透了才對。
“因為只有神明的力量才會讓這個地區僅僅是在深秋就開始下雪,經過三個月的休整整個大地就會在明年的春天再次充滿生機,從而可以孕育下一波的生命~”老商人搖頭晃腦的說著,他紅通通的臉頰帶著微醉的表情,手中握著的酒杯也更隨著馬車的搖晃不斷的擺動著。
“…”聽著老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