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外面已經見不到面黃肌瘦的貧窮者了,有的僅僅是那些腦滿腸肥身形健壯的無職業者。他們一直依靠著馬克赫迪的救濟過活,現在馬克赫迪中斷的救濟一天兩天還好,當時間過去三四天以後這些吃光食物的米蟲就開始熬不住了。他們開始緩緩的聚集在城主府門外,希望馬克赫迪能夠看在他們的那****的眼神下發放食物,甚至一些人已經把這個行動的名字都想好了。在他們看來自己是光明正大的請願,請求城主發放應該給他們的食物。
大量的民眾聚集到馬克赫迪府宅的門口,看著光幕中那些吃的比他還要健壯的男人,馬克赫迪的手緊緊的握緊了自己的劍柄。坐在城主府大廳中的他在這幾天每天都會有這樣的動作,因為這一段時間他精神受到衝擊最多的日子。原本他以為自己是一個好領主,至少對於赫迪拉的人類他已經仁至義盡了,但是隨著一樁樁一幕幕在他看來異常可怕的事件****在他面前,他忽然發現自己有點不認識那些原本應該是善良淳樸的人類了。貪婪,自私,無恥等等一系列可怕的情緒和思想不斷的****在馬克赫迪的面前,在他看來原本這些東西應該僅僅存在於惡魔當中而已,因為在他的心裡他一直以為人類應該是最為善良溫和的存在。可是現在城主府外的那些人正在逐步顛覆他千百年來的認知,彷彿在這幾天赫迪拉的人類把千年來所有的劣根性都****在馬克赫迪的面前。
“父親我該怎麼辦?”馬克赫迪第一次感到迷茫,他靜靜的望著長桌對面的一面畫像,第一次覺得自己曾經想要把這幅畫像賣了換錢購買麵粉的想法是那麼的蠢。在這個讓他心裡感到無助的時候,這幅繪製他父親畫像的油畫變成了他唯一的寄託。
在馬克赫迪對著油畫發呆的同時,老法師索隆卻用光幕不停的關注著一座魔法陣。這個魔法陣他非常的屬性,說它是魔法陣還不如說是神術增幅法陣。這個在赫迪拉廢舊神廟外高臺上存在了千年的法陣第一次展現出它往日的容貌,索隆大法師在年輕的時候也曾經登上高臺觀察這座魔法陣,同時還修補過部分陣圖。但是他從來沒有完整的把它修復過,因為高臺魔法陣並沒有徹底的毀壞過,所以千年以來它一直都保持著那灰黑破舊的樣子。不過現在這個法陣卻不時的散發出淡淡銀色光輝,如果不是它下面正好被陳凱他們的帳篷和樓板擋住的話,也許進出神殿的惡魔就可以輕鬆的看到頭頂上的變化。
看著那魔法陣的亮光索隆大法師不停的點頭,在他心裡那個修補魔法陣的法師絕對一個法術知識非常紮實的學徒,心裡甚至隱隱升起一種想要把對方收為學生的衝動。畢竟在他看來對方和自己一樣是一個奧術師,哪怕對方是原大陸的法師但在法術體系上應該沒有太大的區別,至少自己在某些方面還是可以成為對方的導師的。可惜他到現在都不知道對方的名字,甚至還沒有辦法去找對方,因為赫迪拉的局勢還沒徹底的安定,至少在那些尋找聖湖的人回來之前是沒有辦法安定下來的。同樣的等到尋找聖湖的人帶著湖水回來了,那麼赫迪拉這座千年的城市將會迎來一場新的洗牌。最終的牌局也許不會變得比現在更加的好,同樣也許會變得更加的話,甚至整個赫迪拉的人類都會變成惡魔的僕從或者被奴役者。
事實上在索隆大法師看來赫迪拉的人類已經差不多快要變成惡魔的奴僕了,因為很多人類都已經失去了反抗的精神。事實上索隆大法師一直都沒有把一些畫面讓馬克赫迪看到,他擔心已經受到很嚴重打擊的對方會受不了自己的子民那可恥的奴性一面。只不過很快的他就發現自己的擔心有點多餘,因為馬克赫迪的幾乎在很短的時間裡就適應了這種情況,他的眼神不再變得迷茫反倒多了一些反思。他在反思自己曾經的那些法令,反思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導致赫迪拉會出現這種情況。
最後他發現自己似乎沒有做錯什麼,唯一有問題的也許是讓惡魔們佔據城衛軍這件事,但是手頭拮据的馬克赫迪現在已經無力改變這個情況,因為他手頭的資金僅僅能夠維持城主府的衛隊而已。如果再多的話他就無法支付任何一筆薪水,哪怕他抄了那些被吊死的惡魔的家產也是如此。畢竟現在****出來的那些惡魔都是被丟出來當替死鬼的,很多真真犯罪的惡魔根本沒有被抓住,它們在馬克赫迪抓捕犯人之前就透過各種渠道逃出了赫迪拉。準備等到風聲過去以後再次潛入城市,只不過它們並不知道當它們逃出城市那一刻,想要再次進入城市會變得非常的困難,而這一點對於陳凱他們來說絕對是一個好訊息。對於他們來說赫迪拉的惡魔越少,他們也就越安全,同樣的完成任務的可能性也就更加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