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就是典韋在猛,也得吃不小的虧。
當然,吃點虧王季不怕,可他是要借這次的戰事,徹底豎下自己的權威,可容不得一點瑕疵。
想了想,王季就道:“收集樹枝,咱們來個故技重施。”
“故技重施?”
張龍和親衛敖猛等人都是一愣,他們當然知道故技重施的意思,就是和上次一樣,以疑兵嚇唬何曼。
“那周倉呢。”敖猛指著周倉道,這次他們帶出來的人並不多,連親兵一起算才一百來人,要是在留十幾個看周倉,人手就有點不足了。
周倉聽到這,臉色有些難看,因為他發現,王季看向他的目光,突然出現了一絲殺意。
不過,幸好,王季最後還是沒恨下心。
“不管他了,我們走。”
王季是絕不會冒著打敗仗的危險,分出兵看護周倉的,真那樣的話,他們不定要死多人少,可是殺了他又恨不下心,所以只能把他一人留在這了,至於周倉是不是會私自逃跑,他也管不了,反正是降服不了他,愛咋咋地吧。
“不管他了?”
眾人都一愣,一路來大家知道王季對周倉有多重視,現在王季為了保證打勝仗,少死人,居然連周倉都放棄了?大家只覺的心中一暖,這不是證明他們的性命比周倉還重要嗎?最起碼司馬沒有因為個人情感,就罔顧大家的性命,跟著這樣的人幹又有什麼不服的呢。
“你”周倉看著王季的目光,突然變得複雜無比。
“走吧。”
王季沒給他們多少時間考慮,砍了幾個大樹叉交給皮五等人後,他又仔細安排了一番,然後就帶著眾人悄悄往盜匪樹林摸去了。
有張龍這個精銳斥候在,在加上盜匪大意,他們沒廢多少功夫便摸了上去。
樺樹林中,胡車兒和一百多號西涼兄弟正手持兇刀潛伏在樹林中,就如一頭頭要撲食的獵狼。
“兩年了,終於要離開這鬼地方了,還是跟著董刺史乾過癮。”
胡車兒是西涼人,性情勇烈又生來精細,在西涼中也算頗有勇名。
可唯一不美的是,兩年前胡車兒盡然被派到了餘平縣,而且要乾土匪的勾當,他是百般不願,可拗不過命令,只能忍耐了。
現在,好不容易忍耐了兩年,終於要回去了,他怎能不高興。
“是啊,還是北方好,草原寬,大馬烈,總窩在山溝溝算怎麼回事。”
“就是,這裡的女人雖然美,但哪有咱北方的酒烈,在這兩年,嘴裡都快淡出鳥來了。”
“孃的,乾脆現在就殺下去,抓緊把下面的什麼唐縣狗屁司馬教訓一頓完事,刺史還在山裡等著我們呢,那些軟膠官兵肯定也不是我們西涼人對手。”
這百十號人大都是西涼漢子,北方人到了中原總是不適應的,去年因為水土不服,他們兄弟中就有兩三個病死,現在聽到可以離開,大家都很興奮。
“都耐心點,軍師說了,要等下面殺的難分難解時在動手,要是乾的不好,計算見到刺史我們也沒臉。”胡車兒呵斥了一句,雖然他對軍師的安排有些迷惑,但好歹也做了兩年頭頭,做事分得輕重緩急。
其他人聽到軍師和刺史,也都偃旗息鼓了,他們對‘董刺史’是絕對的敬服。
“首領,你看那邊是什麼。”
忽然有一人指著樹林西邊道,當了兩年山匪,很多人都習慣稱胡車兒為首領。
胡車兒一愣,在看西邊,果然是人影綽綽,好像有不少人靠近。
“殺啊。”
“衝。”
對面的人好像也知道被發現了,他們所幸不在隱藏,七八十人當先就衝了出來,然後接著樹林晃動,驚鳥四起,好似後面還有無盡兵馬。
王季一臉猙獰,身後帶著七八十人可比上次嚇唬何曼有底氣多了,就算嚇不走對面的一百多人,也能把他們嚇個半死,到時要真打起來,自己這一方也不用太怕。
“哈哈,殺。”
張龍在身邊也是大笑,他是越來越佩服司馬了,這一招故技重施雖然有點老舊,但卻勝在因地制宜,而且比上次更加靠譜,打擊了對方士氣,在對方措手不及嚇,他們幾乎穩贏了。
“我們被發現了!”
胡車兒大驚,身後西涼猛漢也好不到哪去,眾多人連忙爬起來抱成團,他們雖然是西涼精銳,但過了兩年多,體能素質早下降了,在一看到王季的疑兵,大家都有些心慌。
“這百十號人可比何曼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