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多了他的表演,宋柏林只有鄙視和心驚。
樊霽景言罷,便一直坐在房中等大夫到來。
直到大夫檢視過朱遼大的脈象,確定他身體無大礙,只是一身不能再動武之後,才起身告辭。
夜間清冷。
風如冷水般穿梭在院裡院外。
樊霽景行李收拾到一半,就聽到門外有動靜,出門卻見關醒拎著一壺酒兩個杯子,坐在院落的石桌邊。
“我來踐行。”關醒將杯子放在石桌兩頭,斟滿酒。
樊霽景在對面坐下,舉起酒杯,與他的輕輕一碰,“多謝。”
關醒一口將酒飲盡,“九華派正值百廢待興,你真放心離開?”
“你明天可以來送我,看我是不是真心離開。”樊霽景道。
關醒輕放酒杯,“為情?”
樊霽景目光微閃,“大師兄何出此言?”
關醒輕笑,轉話題道:“你如何說服宋師叔的?”
“我並沒有說服。”他的確沒有,是宋柏林自己乖乖往下跳的。
關醒抬頭看他,須臾方道:“你總有辦法的。”
樊霽景道:“我不在山上,諸事還請師兄多多費心。”他提壺斟酒,先乾為敬。
關醒跟著飲了一杯,“你不擔心宋師叔?”
“不擔心。”樊霽景緩緩道,“江湖本是弱肉強食的江湖。”對他來說,宋柏林也好,朱遼大也好,都不會強大到對他產生威脅的地步。既是如此,他們趁機在九華派掀起驚天駭浪又如何?等他回來,照樣可以輕鬆收復失地。何況,宋柏林並不是毫無頭腦之人,絕不會如此不計後果陷自己於死地。
關醒沉默。
“若有事,自會有人相助。”樊霽景道。
關醒沒有問是誰,他也沒有繼續說。
涼風擦肩,水酒正酣。
真情未明(一)
回家頭一天是新鮮的,第二天是感慨,但第三第四第五天就……
紀無敵無聊地坐在池塘前,手裡抓著一大把草,一根一根地丟進池塘裡。
袁傲策和鍾宇比完武,心情舒爽地走過來,摸了摸他的腦袋道:“在做什麼?”
“餵魚。”紀無敵說得很認真。
袁傲策看看他手裡的草,又看看平靜得連半天魚都看不到的池塘,淡淡地問:“吃死幾條了?”
“一條都沒有。”紀無敵鬱悶地將手裡所有的草都丟進池塘。
袁傲策道:“嗯,這樣才能在輝煌門生存下去。”
紀無敵雙手托腮,“你說刺客門怎麼刺了半天都刺不出個規模呢?”
“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