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不親?小孩子總會長大的嘛,叫花這個年齡正是最叛逆的時候,他不肯到縣城來讀書,就是不想當被我們關在籠子裡的小鳥。你又不是不曉得崽崽從小就很有主見。”張有平連忙勸慰婆娘。
“我就是想他了嘛。每個星期回來一趟。現在才讀初中就不跟我們親了,將來長大了,討了婆娘,那不是認都不認我們了?”劉蕎葉越想越是傷心,趴在桌子上嗚嗚地哭了起來。
“這臭小子,應我的話應得好好的,說好了每個星期到縣城來的。哪個曉得調轉背就不算話了。等他回來,我得好好收拾他一頓。婆娘,到時候我揍他的時候,你摸拉我。我非揍扁他不可。”張有平佯裝憤怒。
“你敢揍崽崽,晚上別上我的床。”劉蕎葉立即當真了。
張有平嘿嘿笑道,“婆娘,要不咱們再加把勁。我感覺我寶刀未老,弄個崽女出來應該沒什麼問題。”
“滾!計劃生育罰死你。會長你也莫當了。”劉蕎葉白了張有平一眼。
梅子坳。
張叫花連打了幾個噴嚏,又捏了捏鼻尖,“誰在背後講我的壞話呢?”
“肯定是你們家劉蕎葉唄。你放假也不到縣城去,跑回梅子坳幹啥子?你爹孃要是再給你造個弟弟妹妹出來,到時候,你爹孃就不喜歡你了。”張積旺笑道。
“還好一些,我還自由一些。”張叫花嘴上硬得很,心裡還是很擔心的。
“唉,都說多子多福,我看是養崽都是白養的。有了婆娘忘了爹孃多的是。你爹孃想你想得要死,你還不樂意呢。”張積旺繼續在竹筒上雕刻花紋。
碧玉仙飲的包裝依然採用竹筒,竹筒上的花紋依然完全採用手工雕刻。整個梅子坳,能夠在竹筒上雕刻非常漂亮花紋的人並不多。不過現在已經有很多人把這門手藝練習起來了。只是這花紋的要求比較高,要求每個竹筒上的花紋不僅要精美,而且要求每個竹筒上的花紋完全不一樣。這對於那些新手來說就比較困難了。只有張積旺這樣的老師傅才能夠做得了。
“叫花,電話。”梅子坳茶葉廠廠子雖然搬走了,但是這邊照常生產,管理就由張有連負責。張有連這個時候還在茶葉廠的辦公室裡。
張叫花飛快地跑了過去,張有連看著張叫花,也忍不住批評了一句,“你啊你,跑回來幹什麼?你娘一下午都打了好幾回電話了。”
張叫花拿起聽筒,才喂了一聲,對面就已經發飆了,張叫花連忙將聽筒放遠一點。
“張叫花!你還是我的崽麼?你爹不是跟你講好,今天到縣城來的麼?怎麼說話不算話了?”劉蕎葉本來準備溫柔一點的,可是一聽到某人的聲音,就忍不住發飆了。
“娘,我本來是準備今天來縣城的。可是我們老師非要我幫他一個忙。我也是沒辦法。你不是跟我講了,要跟老師打好關係麼?我們班主任第一次讓我做點事情,我總不好拒絕吧?”張叫花說道。
“嗯?你們班主任讓你幹什麼?”劉蕎葉問道。
“我們學校裡教師宿舍那邊經常失竊。老師喂的老母雞給別人偷走了。蔡老師想讓我弄只狗過去,這樣小偷就不敢去偷老師的東西了。你說這事我能不幫麼?”張叫花半真半假地說道。
劉蕎葉愣了一下,“老師的忙當然要幫。”
“我就曉得就算是娘曉得了,肯定是會支援我的決定的。剛回來還沒吃飯,就跑這裡來打電話,告訴你今天我過來不了呢。沒想到你打電話過來了。”張叫花說道。
劉蕎葉叮囑了半天,要求某人下個週末必須去縣城一趟,否則堅決斷絕母子關係。
“叫花,你講假話,我要去告訴劉蕎葉,看你怎麼狡辯。”張有連對某人的假話連篇有些看不下去。
“大伯,我可沒說假話哩。你不信去問我們蔡老師,看看是不是他讓我回來帶豹子去學校的。元寶,你來跟大伯講。”張叫花連忙把張元寶喊了過來。
“元寶的話我才不信。誰不曉得你們兩個穿一條褲子的?我只相信我滿妮哩,潤田,你哥哥跟叫花兩個在學校裡是不是幹壞事了?”張有連問道。
“壞事倒是沒幹,但是好事也沒幹幾件。吃飯的時候經常看不到人。那天還差點被冤枉偷別人家母雞了。”張潤田毫不理會那兩個小子暗地裡的威脅。
“好啊!竟然敢去偷別人家的母雞!”張有連已經在到處找棍子了。
“爹,我是說他們被別人冤枉哩。”張潤田將那天的事情說了一遍。
但是,張有連聽到的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