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錢都不值。就算按照去年竹筒黑茶的價格,也不是薪田縣的人能夠消費得起的。就算在資江,只怕也消化不了這麼多的竹筒黑茶。這幾天,我們得好好去跑跑銷路了。”張有平說道。
“爹,銷路實在不行。我們可以去找一個人。”張叫花從屋子裡鑽了出來。
“找誰?”張有平奇怪地問道。
“上一次我跟爺爺去省裡參加茶葉評定的時候認識的一個人。上一次他還問我們茶葉有沒有好的銷售途徑。我想他應該是有辦法的。我們要是去找他,他肯定有辦法。”張叫花說道。
“哦?”張有評與劉蕎葉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事情。
張叫花將上一次的情況說了說。
張有平點點頭,“既然他是有名的茶葉專家,應該對這方面的東西很熟悉。實在不行,我們就去省城找他。”
這邊還沒行動,趙金元竟然來到了梅子坳。
“真是對不住啊。我也沒有想到姓費的竟然敢那樣胡來。不過他也是撿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現在茶葉廠出了大問題,他的廠長位置也保不住了。”趙金元對張叫花還是有點虧欠之心。說來說去,之前是資江市茶葉廠佔了張叫花的便宜,最後,反而被資江市茶葉廠給直接放棄了。
“趙伯伯到我們梅子坳來,不是又來勸我們重新與市茶葉廠合作?趙伯伯又準備去資江市茶葉廠當廠長了麼?”張叫花問道。
趙金元搖搖頭,“他們確實想讓我回去當廠長。但是我沒有同意。我辛辛苦苦在茶葉廠幹了那麼多年,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在茶葉廠發展大好的情況下,就把我給踢到了一邊。現在成了爛攤子,就想著讓我去接手了。我沒那麼傻。聽說你家搞起了茶葉廠,特意過來看看。說不定哪天在官場上混不下去了,到你這裡來討口飯吃。”
其實趙金元的能力還是很強的,就算是下海,還是有很多地方可以去的。
“那好啊。趙大哥要是過來,我們求之不得,不過我們這廟太小,可容不下趙大哥這尊大佛啊。”張有平說道。
“我是說真的,在農業局幹了這麼久,發現這官場確實不適合我。雖然也可以選擇回資江茶葉廠,但是那個地方我出來了,就不會再回去了。現在下海的人不少,我也來趕個時髦。辭職報告已經交上去了。雖然現在市裡還是在挽留我。但是我的去意已決。資江茶葉廠我不去,但是梅子坳茶葉廠我還是感興趣的。怎麼樣,張老弟,老弟嫂,你們信不信得過我。你們要是信得過我,我就到梅子坳茶葉廠來打工了。”趙金元被市裡調來調去,已經是心灰意冷。這才毅然決定辭職。他之前雖然去了農業局,卻時刻關注著茶葉廠。他想得到茶葉廠的訊息是在太簡單不過。
張有平見趙金元不像是開玩笑,也不敢隨便做出決定了。兩口子在關鍵時候,竟然下意識地看了張叫花一眼。
“好啊!”張叫花笑道,“我爹一點經驗都沒有。趙伯伯要是過來,最好不過。”
“叫花,咱們這茶葉廠名義上叫茶葉廠,跟市茶葉廠比起來,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趙伯伯是幹大事的人,怎麼能夠到我們這小茶葉廠來呢?”張有平急道。
張叫花抓了抓腦殼,“我沒想這個哩。”
“張老弟,你這話我不愛聽了啊。我是真心實意地想過來的。你要是怕我把梅子坳茶葉廠搞壞了,那就當我啥都沒說。但是你要是說梅子坳茶葉廠太小,容不下我,那是你看不起我。山不在高,有仙則靈。梅子坳茶葉廠再小,有個竹筒黑茶,就不可能永遠是這麼一個小廠。我有信心在五年之內將梅子坳茶葉廠發展成為比市茶葉廠更大的茶葉廠!”趙金元說道。
“那你要什麼條件呢?”張有平問道。
“親兄弟,明算賬。我要在廠子裡有絕對的話語權。另外,我還要茶葉廠一成的股份。”趙金元說道。
“一成是不是太少了?”張有平不是嫌趙金元要得太多了,而是覺得趙金元要得太少了。
“一成我就已經賺到了,張老弟,你們還是不明白竹筒黑茶的價值。要一成,我都覺得有些多了。但是再多要,我怕將來叫花給我下咒。”趙金元笑道。
以梅子坳茶葉廠如今的規模,趙金元確實可以要更多的股份。畢竟他有這個資本。在他手裡,不僅僅有管理上的經驗,更是有極其寶貴的資源。他來當這個梅子坳茶葉廠廠長,絕對可以讓梅子坳茶葉廠的發展速度比張有平那樣小打小鬧要快百倍。
“現在你們最擔心的是不是銷路的問題?”趙金元選擇的時機相當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