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們克服的。”張有平堅定的眼神看著窗外。
張叫花在月光下,絲毫都沒有保留,他就如同在原野上馳騁的野馬一般,在微風中踏步前行。鑽山豹、肥貓、小猴子各展神通,緊跟張叫花的身後。
那天陪同羅長軍上山,足足用了大半天的時間,才攀爬到了山頂,但是張叫花一個人只需要兩個多小時,便已經到了山頂上。一路上全速奔跑,根本沒有任何停歇。
張叫花看了一下手中帶夜光的電子錶,發現時間尚早,離日出還有很長的時間。便跳到了那塊最高的巨石之上。站了一個馬步,竟然如同與巨石融合為一個整體一般,紋絲不動了。
張叫花似乎感覺到自己已經完全溶解在這山峰之上,與天地,與高山形成了一個整體。這種感覺竟然如此的真切,離一個新的境界似乎只差毫釐。
霧氣慢慢如同煙霧一般充溢在山林之中,越來越濃郁。當田邊吐白時。四周的群山已經被白浪所淹沒,張叫花只看到無邊無際的雲海濤濤。張叫花所處的高峰如同雲海上的一個孤島一般。
“太陽要出來了!”
張叫花已經停了下來,對於第一次在山頂上看日出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緊張與期盼。
田邊的雲霞已經變成一片火紅,四周的雲海也變成了一片金色。
在張叫花的期待中,從天空與雲海的接壤處露出一線刺目的金光,第一道陽光從縫隙中猛然照射出來。
張叫花感覺到天地之間出現了一種難以言說的改變。
就是這個!
張叫花感覺自己抓住了什麼一般,腦海裡炸開了一般,一下子空闊起來。
“我明白了!”
張叫花猛然發現自己的瓶頸似乎出現了宣洩口一般,如同山洪暴發,天地之前的氣機湧動起來,這山峰四周原本安靜的雲海突然洶湧翻滾起來,怒濤拍岸。
而天邊,太陽已經緩緩升起。
張叫花腦海裡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如同天音一般。
“何謂動靜?始於靜、經於動,復止於靜也。動靜迴環,往復變化,則打法生矣。兵法雲:其疾如風,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動如山,動如雷霆。故與人合,彼若待之以靜,則上下渾然,無機可乘,吾不可輕率相攻,須應之以緩,取如林之勢,引之、逼之、誘之、迫之,使其由靜入動,動則隙生,吾則趁隙而入,疾而催之,其勝可得,故曰:打動不打靜也。彼若先吾而動,吾則度其虛實曲直,或搶、或截、或閃、或避,見空而打,見隙而攻,自可破敵也。”
“何謂陰陽?陰者柔也,陽者剛也。”
“何謂虛實?虛者,假、空、弱也;實者,真、厚、強也。勁不過陰陽,法不過虛實,然陰陽虛實之變,如環之無端,不可盡窮也,故與人合,當隱真而示假,避強而擊弱,虛虛實實,實實虛虛,或以剛破柔,或以柔克剛,剛柔互變,臨機而制勝也。”
“拳走孤線,步走偏門謂之曲……凡此種種,皆破敵之真言,明此要義而躬行者,近乎不敗矣。”
這是梅山拳術真言,這才是真正入門的梅山拳術。
張叫花腦海裡拳影重重,這種拳法,是張叫花從來不曾見識過的。老道士也不曾傳授過。張叫花不知道這些拳術真言究竟來自哪裡。
張叫花所不知道的是,這篇拳法真言是遊世命師祖傳下的曾被梅山武術傳人視為枕中之秘,只在掌門弟子中世代單傳。
張叫花猛然也隨著腦海中的拳影動起來,不再是站立在岩石上靜立不動,而是隨著天地的氣機踏步出拳,身體之中,似乎有氣流隨著身體的運動在經絡之中游動。以張叫花如此小小年紀,竟然達到如此境界,若是讓別的拳師知道了,只怕會妒忌死。天賦、努力、機緣,三者缺一不可。張叫花有天賦有努力,又有機緣,他的修煉過程中,幾乎沒有什麼障礙。唯一的缺點,就是沒有人進行指導。即便是在夢中,他也只能去自己體驗。
張叫花完全沉浸在他的拳術之中,卻完全忘記了時間的流動。
梅子坳園藝場,劉蕎葉已經做好了早飯,卻發現張叫花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平時到外面去玩,到了飯點總是會準時趕回來的。但是今天,張叫花卻忘記了飯點。
“這個臭崽崽,怎麼到這個時候還不回來呢?”劉蕎葉有些擔心地往門外張望了一下。
張有平走進了屋子裡,“叫花還沒回來?”
“是啊,都快吃飯了,怎麼還不回來呢?平時也沒見叫花那麼早出去,不會有什麼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