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地說道。
“好啊。回去崽崽給爹化水喝,喝了就不痛了。”張有平自然不認為崽崽夢中學的東西真的會有用,只是很欣慰。
“傻孩子,化水怎麼會有用呢?”劉蕎葉搖搖頭。
“師父說有用的。”張叫花的嘴巴翹了起來,很是生氣的樣子。
“說不定有用。一個拳頭大的石頭砸到我身上,速度不慢,我身上雖然受了傷,感覺並不是特別嚴重,只是失血比較多而已。我一直很奇怪,傷勢沒有想象中那麼嚴重。剛才崽崽一說,我才想起來,早上出門的時候,崽崽給我化了一碗鐵牛水,說是能夠防身抗打。也許正是因為那碗水才會有這樣的結果呢。”張有平猛然想起了早上的事情。
張叫花這才露出了笑臉,“我就說我師父教的這化水可厲害了。”
“這,這樣迷信的事情,怎麼能信呢?”劉蕎葉有些擔心地說道。
“這不是迷信!”張叫花很生氣,娘今天怎麼回事嘛,總是跟寶寶作對呢?
張有平現在雖然還有些虛弱,但是有婆娘崽崽陪伴,精神狀態相當不錯,“我們先回去,讓崽崽試試,也不會少了什麼。前龍那混球,剛剛明明跟我在一塊的,竟然把我扔到這裡,管也不管了。他就這麼一個一毛不拔的人,想從他手裡拿到一個子都難。要是崽崽能夠治好我的傷,這錢就省下了。對了你們從村裡來,知道世才的情況麼?”
“我也不是很清楚,就聽說啞炮炸了,就四處找你,沒看到你人,我都急死了,哪裡還顧得上去問啊。不過看起來世才的情況不好,張支書都在張羅著喊拖拉機,準備送到醫院去。我也沒有過去看,直接到石山這裡找你過來了。這傢伙,我要他在家裡等著的,一句話都聽不進去,非要跟我過來。哼!”劉蕎葉不懷好意地看著張叫花。
張叫花可不怕,直接躲到爹的身後,理直氣壯地說道,“要不是我跟過來了,你還找不到爹呢。”
張有平忍不住嘿嘿一笑,不小心牽動了傷口,臉上立即露出痛苦的神色。
“怎麼了?是不是牽動傷口了?臭崽崽,還不鬆開爹?回頭我再收拾你。”劉蕎葉瞪了躲在張有平身後的崽崽。
張叫花衝著劉蕎葉伸出舌頭不停地搖動,做了個鬼臉,根本沒有一個怕字。
“算了算了。崽崽也沒幹什麼壞事,他不是也幫著你找我了麼?”張有平成為了崽崽的保護傘。
“你就慣著他吧。將來等他闖了禍,你後悔都來不及。”劉蕎葉這一次瞪著眼睛看著自家男人。
張有平將張叫花從身後提了出來,“臭小子,還不趕緊跟娘道歉,否則爹不保你了。”
“娘。”張叫花將這個娘字喊得嗲了幾個轉,那種嬌氣也只有童聲稚氣喊出來,才是那麼動聽。這可是屁孩們的必殺技,這一招施展出來,任憑是虎爹虎娘都無法抵擋。
劉蕎葉忍不住撲哧一笑,這一笑出來,之前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威嚴,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張叫花跑過去拉著孃的手,轉了好幾轉,就徹底讓劉蕎葉沒脾氣了。
“別來煩娘,反正有你爹寵著你哩。”劉蕎葉假裝生氣地說道。這語氣裡也帶著濃濃的醋意。
到了家中,張叫花迫不及待的去廚房裡拿了一個碗,在水缸裡舀了半碗水,然後在堂屋裡開始化水。
別看張叫花只是一個小孩子,平時也沒個正行,但是化水的時候的那個認真讓劉蕎葉與張有平都感覺有些奇怪。化水的講究可不少,一是聲音節拍要絲毫不差,而是步法與咒語要完全契合。差一絲一毫,化出來的水,沒有任何效果。步法是步天歌裡面的路子,要與星象相對應。咒語則要與聲調節拍相契合,然後還需要這兩套路子契合到一起。不可謂不難。但是張叫花在夢裡練習了不知道多少回,被罰了不知道多少次,都已經將這種行動變成了一種本能。他不需要去刻意做什麼,只需要自然而然地將所有的動作做完。自然而然地契合了。
張叫花甚至能夠感覺到一種玄妙的東西從四面八方湧過來,進入到手中青花瓷碗中的水中。這水彷彿瞬間充滿了活力。
張叫花停了下來,將水端到爹面前,“爹,一口喝下去。”
張有平接過崽崽端過來的水,一口喝了下去。
“感覺怎麼樣?”劉蕎葉急切地問道。她一方面難以接受崽崽化的水真的會起作用,另一方面她又盼望能夠起作用。家裡跟村裡所有農戶差不多,把家當全部拿出來,也沒多少錢。如果去一次醫院,家裡又得去借債了。親戚朋友或許能夠幫撐一下,但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