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剪刀拿出來。咔嚓一剪刀將麻繩剪斷,鈴鐺直接掉到了地上。張叫花卻不小心手指被法杖上用來固定布條的鐵絲劃破,紅豔豔的鮮血立即指尖汩汩冒出。
受點傷,出點血,對於梅子坳的屁孩們來說是家常便飯的事情。張叫花此時眼裡只有鈴鐺,哪裡顧得上這麼一點小傷。血都懶得去擦,直接將地上的鈴鐺抓在手裡。
這個時候,手中的鈴鐺竟然像萬能膠水一般緊緊地吸在了張叫花的手上,而且這鈴鐺好像吸血一般,張叫花猛的感覺手指鑽心一般的痛,那本來銀白色的鈴鐺竟然一下子從白色慢慢地變成鮮紅色。
鈴鐺是一個小環上面有五顆小鈴鐺,上面雕刻著精美而奇異的花紋。鈴鐺上的花紋上似乎有血液在流動。張叫花手指流出了鮮血竟然在鈴鐺的花紋上流動起來。很快一條條鮮紅色的血絲將鈴鐺全部包裹住。
張叫花心中很害怕,想將手中的鈴鐺扔掉,卻發現鈴鐺彷彿黏在了手上一樣,怎麼也甩不掉。
“娘啊,我要死了啊!”張叫花心中慘呼,卻怎麼也喊不出聲來。
金虎等五個屁孩也急得要死,但是他們根本不能靠近張叫花的身體。只要稍微靠近一點,那鈴鐺就會發生一聲低鳴。那鳴聲極其細微,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出來。但是在金虎幾個耳中卻如同洪鐘一般。立即讓他們暈頭轉向。
過了一會,鈴鐺似乎喝飽了,終於停了下來。猛然像千瓦燈泡點亮了一般,猛然一亮,白瑩瑩的光芒將張叫花籠罩在瑩白色的光芒之中。張叫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想都沒想,直接將手中的鈴鐺扔了出去。誰知道鈴鐺飛出之後,在空中打了一個轉,竟然又回到了張叫花的手中。
金虎幾個根本不敢近張叫花的身,只能遠遠地伸長腦袋打量張叫花的狀況。剛才張叫花將鈴鐺扔掉的時候,鈴鐺在空中又發出一陣陣叮噹響。這響聲對於金虎幾個來說,卻如同衝擊波一般,將他們幾個狠狠地擊飛了出去。
本來金虎幾個並沒有實體,按說就算是摔倒在地上,也不會感覺到任何疼痛。但是這一次,被衝擊波這麼一衝擊,他們渾身發痛,尤其是頭痛難耐。
“叫花,叫花。別扔了。這我們怕鈴鐺發出的聲音。”滿倉連聲喊叫。
張叫花一愣,手一抖,又是一陣叮噹聲。
金虎幾個立即頭痛得在地上打滾。
張叫花看見金虎等人痛苦的樣子,知道他們不可能騙他。連忙到房間裡找了一面舊手絹包起來,這樣鈴鐺就不會發出聲音了。
“叫花!”張有平在院子裡大聲呼喊。
張叫花嚇得渾身一抖,連忙將手中的杖子從後門丟了出去。然後飛快地跑到院子裡。
“臭小子,跑哪裡去了啊?”張有平的聲音看似責備寶貝崽,實則關懷備至。
張叫花假裝打了個哈欠,“剛才不小心困了一覺。”
“看我給你帶什麼好吃的回來了?”張有平從竹簸箕裡拿出兩個黃花梨,拿在手中向張叫花揚了揚。
“啊!梨子。”張叫花立即衝了過去,將兩個梨子拿在了手中。
金虎幾個看著張叫花手中的梨子,也忍不住咽口水。但是這一段時間,他們已經知道了食物對於他們來說除了以前遺留下來的誘惑力之外,已經沒有半點用處了。他們能夠聞到水果的香味,也能夠摸到水果的樣子,卻沒辦法將水果吃緊肚子。當然,他們可以將兩個梨子搶過來,砸張叫花的頭上。只是張叫花藏在袋子裡的鈴鐺可不是他們敢招惹的。
農村裡的水果是從來沒打過藥的,小屁孩吃水果從來不去洗,直接用衣服擦一下,立即咬傷一大口。黃花梨的皮比較粗厚,但是張叫花不會去介意這些。黃花梨已經成熟,豐厚的果肉如同蜜汁一般甘甜,果汁流入食道,能夠帶來一種無比的享受。
“慢點吃。都是你一個人的。別噎著了。”張有平看著寶貝崽吃得這麼香,哈哈直笑。這個時候,他忘記了張叫花的種種不正常,在父母的眼中,沒有不正常的崽女,只有關愛不夠的心肝寶貝。
“爹,今天來了個人販子。他想抓我哩。還說自己是馬五郎。後來被我們打跑了。”張叫花滿口塞滿了黃花梨甜美的果肉,說話有些含混不清。
“什麼?你們?快說跟爹說清楚。”張有平嚇了一大跳。
“你不知道,那個傢伙一點都不經打。”張叫花囫圇吞下去一個梨子,肚子已經撐得飽飽的了。剩下的一個他捨不得一次吃完,放到家裡藏了起來。小屁孩藏東西的本領與生俱來。弄好了這一切,才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