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張德春扯得還真夠遠,扯得張滿銀都有些緊張了。
“那我可代表不了,要不德春,還是你去吧。”本來還對省城之行充滿憧憬的張滿銀立即開始打退堂鼓。
張德春心中暗道,我倒是想去,但是叫花可能讓我去麼?張德春就算想去,也沒有這麼厚的臉皮子,嘿嘿一笑道,“滿銀,我說你緊張個啥?我這不都給你準備妥帖了麼?你這事啥?皮帶。在百貨商店買的,正宗的牛皮帶。皮鞋,也是在百貨商店裡買的。你看穿著合腳麼?”
“不行不行。這都是你去鎮上開會時才捨得穿的。我怎麼好意思穿呢?”張滿銀連忙搖頭。
“什麼好意思不好意思的?你穿著我的鞋子去了省城,踩一踩省城的馬路,就等於我也去省城看過一回了。你給我帶點省城的氣息回來。”張德春霸蠻將鞋子與皮帶留在張滿銀家,讓張滿銀感動得不得了。
張德春能夠想得到的事情,羅永明與羅長軍想得只會更周到。去省城的前兩天,羅長軍特意開車到梅子坳將張滿銀與張叫花祖孫接到縣城,縣城的百貨大樓東西比較齊全。羅長軍與羅永明帶著張滿銀與張叫花在百貨大樓上上下下購買裡裡外外的行裝。
若是平時,張滿銀肯定死活不肯進百貨大樓的門的,百貨大樓裡面的東西多精貴啊?但是這一天,張滿銀有些迷迷糊糊,被帶上帶下的,完全沒能夠清醒頭腦想一想的機會了。等到買完了回到家裡,看著一堆的暫新衣服,完全懵了。
“這得花多少錢啊?這上一趟省城,回來都不用呷飯了。”張滿銀將新衣服掏出來放在床上,徹底慌了。
馬冬花則笑道,“你當新郎官的時候都冇得一身新衣裳穿,大冬天的去我家,身上只穿了一單褲子。現在就當重新當一回新郎官,把當年補回來。”
張滿銀沒好氣地說道,“你都變成老太婆了,還補個屁啊。”
張叫花也裡裡外外買了好幾套新衣服。他倒是一點都不當回事。這新衣服料子真好,穿在身上又舒服,又好看。小孩子誰不喜歡新衣服,現在好不容易有了這機會,當然得弄幾身新衣服穿穿。
“叫花,到了省城,你可要聽爺爺的話,別到處亂跑。省城那麼大,你要是亂跑,丟了看,可沒處找。聽到沒?”馬冬花叮囑完老的又叮囑小的。
“要得要得。奶奶,你都已經講過好多遍了。”張叫花被馬冬花說得有些頭大,撒腿就跑。
公安局剛來了新局長,新官上任三把火,羅長軍也不好在這個時候請假。而羅永明則因為有個親戚家辦喜事,請他過去主持。這是過年的時候就約定好的事情,臨時也沒辦法推脫了。所以羅長軍只好聯絡了省城的同學,讓他代為照顧一下張滿銀祖孫。
張滿銀對省城之行非常緊張,張叫花卻一點都不擔心,倒是有些放心不下園藝場。平時有他在,那群野豬都是老老實實的,但是他出了遠門,萬一出點什麼事情,可沒人管得了。
鑽山豹留在了梅子坳,它能夠帶領那十五隻成年的趕山狗。萬一野豬想跑,就只有靠它們了。
張叫花的揹包裡放了一些作為樣品的茶葉,另外還放了幾千塊錢。出門在外,沒有現金,寸步難行。
一路顛沛。經過十來個小時才到了省城的汽車站,羅長軍的那個朋友夏國喜早已在站裡等候。張叫花與張滿銀一下車,就被對方認了出來,“你們是張大叔和張叫花麼?”
“是是,你是夏同志吧。”張滿銀滿臉堆著笑容。剛剛還擔心在車站錯過了這位夏同志,沒想到人家早就等在了這裡。
“太好了,張大叔,叫花,我是長軍的好朋友,你們在三湘市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我去做。住的地方已經有了安排。我把你們送過去,你們憑藉邀請函就可以在酒店入住。食宿都是免費的。走,我們先過去。”夏國喜很是熱情。
“那就麻煩你了。”張滿銀很是感激。
“張大叔,你別客氣。叫花,你好。我可是久仰你的大名了。”夏國喜顯然沒少從羅長軍嘴裡聽說過張叫花的名頭,對張叫花的印象非常深刻。
張叫花第一次見夏國喜,略有些羞赧。跟夏國喜打了聲招呼就沒做聲了。
夏國喜知道張滿銀與張叫花旅途疲勞,帶他們進了酒店,安排了房間,就帶著他們去吃了飯。然後再送他們回了房間休息。張滿銀一路上擔心身上的錢被偷,基本上沒怎麼睡,現在倒了一個比較安定的地方,往床上一躺就睡著了。張叫花第一次坐這麼遠的車,一路上搖來搖去,腦袋暈乎乎的,也是往床上一躺就睡著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