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早就有了應對的辦法。我就知道不能把你當小孩子看。尤其是不能打你的主意,否則是要後悔的。真想見見你爹孃,什麼人竟然生出了這麼妖孽的崽出來。”趙金元猛然意識到張叫花超乎同齡人的冷靜。
“趙伯伯,你真的沒有打我的竹筒黑茶的主意麼?”張叫花問道。
趙金元笑道,“怎麼可能?沒打主意那是不可能的。不過我心裡有數,這竹筒黑茶水也打不到主意。但是來的時候,我已經發現你們縣裡已經將竹筒黑茶註冊商標了。我一開始還以為是你,但是看到是新田縣茶葉廠註冊的,我就覺得應該不是你註冊的,而是有人打你的竹筒黑茶的主意了。商標你不用擔心,只要技術還在你手裡,他們做出竹筒黑茶來,註冊了這個商標也沒用。到時你換個名字就行了。”
“趙伯伯,這個竹筒黑茶只有我做得出來,別人怎麼也做不出來的。所以,這個茶葉我不準備給別人去弄。反正產量也不大。凌教授說這種小量生產的茶葉完全可以不走常規的銷售路線。我也不準備去哪裡。這裡是我的地盤。”張叫花指著園藝場說道。
“叫花,我怎麼看你一下子不像是一個幾歲的孩子,反而像一個修行多年的隱士。你一個小屁孩弄得這麼超脫幹嘛?”趙金元有些奇怪地看著張叫花。
張叫花年紀雖小,修行的時間也不長,但是在夢裡,時間並不是與現實之中是對應的。夢境是一個很特殊的場景。在夢裡,張叫花與老道士師父經歷了太多,以至於他的心性已經開始有一種超乎年齡的成熟。但是有個時候又表現出符合他年齡的幼稚。這就是張叫花的特殊性。夢裡的那一段經歷既屬於他又不屬於他。讓張叫花的性格都變得有些矛盾。有時冷靜,有時又變得衝動。
張叫花笑了笑,“我爹孃說了,要我好好讀書呢。”
鄧俊山匆匆趕到,很熱情地與趙金元打招呼。
“趙廠長,大駕光臨,也不去新田縣裡指導一下工作。我們縣現在也準備發展茶業,要請趙廠長這個專家指導指導呢。”鄧俊山似乎熱情得很。
“鄧縣長,我是個搞生產的人,不太會說什麼官話,我就直話直說了,得罪之處,還請鄧縣長多多原諒。新田縣要發展茶業,我是非常贊同的。現在國際茶業發展形勢一片大好。現在把茶葉抓起來,肯定是前景大好的。但是現在國家鼓勵支援民營經濟發展。你們縣裡卻一心要將一個好的民營品牌抹殺在萌芽狀態,這可是與中央精神背道而馳啊。”趙金元可不怕得罪了鄧俊山。鄧俊山作為一縣之長,權利地位自然比他這個茶葉廠廠長高。但是鄧俊山權利再大,管不到趙金元頭上也是白搭。
鄧俊山尷尬一笑,“這件事情我們確實一開始不太瞭解情況,做得有些操之過急。現在我們正在想辦法進行補救。一定不會讓張家有任何損失。”
“那鄧縣長有什麼補救的辦法?”趙金元問道。
“我們還在討論。”鄧俊山其實還沒有想出適當的辦法來。
“我倒是有個辦法。”趙金元說道。
“什麼辦法?”鄧俊山現在也是實在沒有什麼好辦法了,情急之中有些失態。
趙金元對鄧俊山的反應,卻似乎早在意料之中:“這個還要徵得叫花小朋友的同意才行。”
“什麼辦法?”張叫花也很是奇怪。
“辦法麼?我確實有一個。就看你同意不同意。你們縣的茶葉廠的情況我有所瞭解。茶場都老化嚴重,很多地方的茶場已經開始廢棄了。而你們縣的茶葉廠,包括新田縣茶葉廠與葛竹坪鎮茶葉廠,都是早已停產。工人工資都發不出。發展茶業,也只不過是你們看到梅子坳園藝場拿到了一個金獎。要不然,茶葉廠早就是你們縣政府想要甩掉的包袱。鄧縣長,我說的沒錯吧。”趙金元一言道破了新田縣的困囧。
鄧俊山沒想到趙金元竟然是有備而來,而且將新田縣的情況調查得如此清楚。知道也不能夠否認,只能無奈地點點頭。
“但是,你準備怎麼來解決呢?”鄧俊山好奇地問道。
“我們三方合作。你們新田縣整合茶場、葛竹坪鎮茶葉廠、新田縣茶葉廠這些資源,我們資江市茶葉廠提供一部分資金與技術,叫花提供技術與竹筒黑茶這個品牌,進行三方合作。叫花,你不用擔心,竹筒黑茶依然是掌握在你個人手中。將來的收益別人也分不了你的。相反,你還可以從我們這裡獲得分成。我聽張大叔說過,你們梅子坳茶場本來也已經敗落了,茶樹都已經完全老化了,但是你接手之後,茶葉反而恢復了生機。你肯定有你的辦法。有你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