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救命!”
“天師可憐可憐我們大爐堡吧!”
老道士師父非常生氣,“我可憐你們,誰來可憐我?你們要死了!還要我把命搭上,天底下哪裡來的這樣的道理?我前世欠了你大爐堡的麼?我說過西山頭不能再動,你們明明知道,還要去作死,還來找我做什麼?”
“你們快走開!別擋住我師父的去路!你們不想死,就趕緊逃命,何苦要纏著我師父?我師父大病初癒,豈能為了你們白白丟了自己的性命?”張叫花大聲喊道。
“小道長啊,我們若是能夠離開這裡,我們何苦來麻煩老道長?這輩子,我們生,生在這裡,死,死在這裡!也罷,也罷。我們死就死吧,不牽累天師了。唉!”那老人似乎知道一切已經不可為。傷心失望地從大路上讓開。
但是與他同行的人卻不肯放棄,“爬到老道士師父身邊說道:“天師啊,我們都是被逼的啊!老堡主那天若是不去動西山頭的土,閹奴就要把小少爺給刺死。老堡主也是沒辦法啊!好說歹說,那閹奴不肯信啊!”
“走!別說了!這是大爐堡的命!死就死吧!不連累他人!”老人大吼一聲。
大爐堡的那群人這才極不情願地讓出一條路出來。“張叫花”還有些失神地看著大爐堡人的悲苦。
“承道,我們走!”老道士師父扭過頭,看著回去的大路。“張叫花”知道老道士師父不忍心看著大爐堡這群活生生的人回去送死。
“張叫花”一步一回頭地跟上了老道士師父。
“別看了,這都是命啊!承道,你記住!水師也不是萬能的。你有多大的碗,就盛多少飯。大爐堡的人不是為師不肯救,是救不了。就算搭上了咱們師徒的命,也救不活他們!”老道士師父嘆息道。
“天師!”後面又傳來那個老人洪亮的聲音。
老道士師父沒有回頭,但是停住了腳步。
“你曉得那閹奴為什麼非要逼著老堡主開了西山頭麼?”老人大聲問道。
老道士師父依然沒有回頭,也沒有做聲。
“他不是看上了那裡的礦石,而是看上了那洞裡面的東西!你知道為什麼我們敢喊他閹奴麼?哈哈哈,他去了那個洞裡!老堡主也去了!他們都回不來了!”老人似乎有把握憑藉這個資訊將老道士師父拉回去。
“潘永喜,別以為你搬出那東西就能夠讓我回頭!那東西再重要,也沒有我師徒的命重要。你大爐堡要想活命,就趁著那閹奴進了洞,趕緊逃命。否則,那閹奴無論能不能出來,你們都是死路一條!”老道士師父轉身怒道。
範永喜慘笑道,“逃命?天下雖大,又哪裡有我大爐堡的容身之地?天下條條大道,我大爐堡無論走那條,都是死路!與其死到外面去,不如就死在這堡裡了。只是你梅山教的傳承之寶,天師你真的捨得麼?哈哈哈……”
那老頭竟然大笑而去,而大爐堡其他的人卻不能像他那樣灑脫,一路哭嚎著往大爐堡走去。
“師父,大爐堡那老人說的那東西究竟是什麼東西啊?”“張叫花”問道。
“當年,大爐堡挖開了一個大墓,裡面出了鬼物,我們梅山教精英盡出,最後將梅山教傳承寶物請出,才將大墓中鬼物鎮壓,將大墓通道封死。但是我梅山教的鎮教寶物也因此遺留在此。經此一役,我梅山教精英折損大半,元氣大傷。又加之傳承寶物遺失,無法取回,我梅山教的一些重要術法竟然失傳。至今,都不能恢復往日的鼎盛。唉!”老道士師父嘆息不已。
“師父,既然是我教中寶物遺失。如此機密之事,外人如何知曉?”
“當時進入大墓與鬼物抗擊的不止我梅山教眾,亦有大爐堡武者。想必那閹奴必定從大爐堡之人知曉了此事。徒兒,你趕快回去。如果為師沒能回來,你就回你家鄉,做個普通人,梅山教的事情,你也莫要理會了。那閹奴如果得了我梅山教的寶物,必定會斬草除根,以絕後患。”老道士師父雙手抓住“張叫花”的肩膀,神色肅穆地囑咐道。
“師父,我如何能夠獨自離開呢?就算是死,我也要和師父死在一塊!”“張叫花”堅決不肯走。
“承道,我知道你是忠孝之人。但是師父已抱必死之心,如果能夠取回那傳承寶物,師父自當平安回來。若是師父都回不來,你去又有何用,豈不是白白喪了性命?來,師父給你解了香火卦,你將來也獨自行香火,當個普通水師。莫去管這等兇險之事。”老道士師父拿出他的那副獸角卦。
“不不。我不聽。我不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