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世才與婆娘去孃家走親戚去了,本來準備第二天給張有平家幫忙,沒想到回來的時候,就聽說張有平家一天就把穀子全收了。
“有平,你家也太快了。我還尋思著過來幫點小忙。沒想到你們家一天就收完了。我欠你家的情,這一輩子都還不上了。”張世才嘆息了一聲。
“世才,都是兄弟,說這話幹嘛?你哪天打穀子,告訴一聲。我爹他們要不打穀子的畫,我過來給你幫忙。”張有平拍了拍張世才的肩膀。
“不用不用。我們家勞動力也充足。”張世才哪裡肯再欠下張有平的人情?
“世才,咱們兩個人從小就跟親兄弟一樣。你說這話就是生分了。”張有平裝作有些不高興。
“行行。這輩子反正都要欠你的。打穀子的時候,一定過來叫你。”張世才連忙說道。
豐收的喜悅無法掩蓋張有平與劉蕎葉的憂心忡忡。
夜晚,張叫花睡著之後,劉蕎葉將張叫花的被子蓋好,回到了自己房間。
“崽崽今天的事情,你怎麼看啊?”劉蕎葉問正在吧嗒吧嗒抽菸的男人。
張有平猛抽了一口煙,皺起了眉頭,“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這事情要是我想要怎麼樣就怎麼樣,我還用愁眉苦臉麼?”
是啊,這件事情,根本不是他們兩口子無法阻攔的。劉蕎葉也無力地坐到了床沿。
“這事啊。我們順其自然吧。崽崽不是一般的孩子。那些東西要害他,早就害了。那個老道士也許就是咱們崽崽的救星。有老道士在,那些東西害不了崽崽。”張有平看著臉色陰鬱的婆娘,寬慰了一句。
“嗯。其實這事情好像也不是什麼壞事。我們家也沒有哪裡不順利,反而,從叫花身上得了不少好處。”劉蕎葉點點頭。
仔細盤算一下,崽崽這幾個月賺了好幾千塊,比國家幹部的賺得還要多。家裡這幾個月來,從來沒缺過錢。家裡人連個咳嗽都沒有過。養什麼有什麼,順順當當的。這一次收晚稻,原本以為要兩天才能夠完成的,結果不到一天時間,就全部收了回來。這算是什麼壞事?要是沒有崽崽那一次在墜星潭遇險的事情,簡直可以稱得上完美。既然這樣,何必去想那麼多呢?
兩口子想開了,反而輕鬆了不少。崽崽有一身本事,一個人在家裡,也不用擔心他會受欺負,也不用擔心他會吃不飽穿不暖。兩口子反而可以放心地去廣東闖蕩。
張叫花睡得很香,夢裡,他又進入到那個人的經歷之中。竟然又回到了出師之前。
“坐樁是梅山武功的基本功。兩手插腰,兩腿左右分開下蹲,與肩同寬,大腿要平穩,膝蓋不能超過腳尖,腳尖略微內扣,左手握拳擺於左前與鼻子平,右手握拳成直肘與肩平,必需沉肩墜肘,含身撥背,提肛收腹,氣沉丹田,全身放鬆,兩眼平視前方……”張叫花發現自己正蹲在木樁上,老道士手裡拿著一根兩指粗的竹棍子凶神惡煞地站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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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小身體大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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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劉蕎葉聽到院子裡有動靜,推了男人一把。
“哎,醒醒,哎,快醒醒。”
張有平昨天挑了幾十擔穀子,雖然平時也經常幹活,依然還是感覺腰痠背痛,一晚上都沒有恢復過來,這大清早的,他的瞌睡還沒完全醒呢。
“幹什麼啊?婆娘,你就不能讓我多睡一會麼?”
張有平又閉上了眼睛。
劉蕎葉用力推了男人一下,“睡睡睡,就知道睡。等下別人把整個家都搬走了你都還醒不來。你聽聽,院子裡有動靜呢!”
“豹子都沒叫,有什麼動靜?”張有平還是坐了起來,沒有穿衣服的上身,有一種力量的美感。
“你聽!”劉蕎葉沒好氣地說道。
外面,原本是悉悉索索的聲音,現在變成砰砰響了。也真是奇怪,自始自終,鑽山豹哼都沒哼一聲。
“豹子呢?不是給別人藥了吧?”張有平一骨碌下了床,隨手從櫃子上拿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這大早上的,天氣還是很涼的。將一雙黑色手工單鞋拖在腳上,推開大門,卻看到崽崽正在院子裡忙乎著。院子裡又是斧頭又是鋸子,一旁還放著幾截雜木。
“崽崽,你這是幹嘛?”張有平很是奇怪地問道。
“爹,我要練梅山樁功,這是在做樁子呢。老道士師父昨天晚上教了我站樁子的功夫。”張叫花從屋後面吃力地扛著一根木樁過來。不過他扛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