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孩不知道的是,蔬菜採摘了之後,沒有合適的處理方式。沒有便捷的運輸方式,等到了鎮上,早就全部蔫了。就算家裡買輛腳踏車,蔬菜經過顛簸之後,哪裡還能夠賣得掉。住在鎮子附近的村子條件便利多了。還有一個更重要的東西,屁孩是看不到的,蔬菜的價格低得要命。有些村民挑一擔蔬菜過來,送都送不出去。
“那個呢?”張叫花又指著農貿市場邊一個偏僻角落。那裡擺著一些獵獲,各種野味,直接擺在地上。那些獵物在梅山都能夠看到。張叫花覺得自己也能夠獵取到。
張有平還沒開口說話。就看到一群大蓋帽的猛然從巷子兩頭衝了出來,兩面夾擊將那幾個販賣獵獲的倒黴鬼堵在了巷子裡。
張叫花有些沮喪,好不容易發現一條賺錢的路子,竟然是一條死路。
張有平自然知道崽崽的心思,長嘆了一口氣,用手撫摸了一下崽崽的小腦袋。張有平又何嘗沒有挖空心思尋求致富的門路啊。只是梅子坳實在太偏僻了。就算是葛竹坪鎮也是一個非常落後的小鎮。要想有更好的發展,就必須走出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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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我唱山歌話本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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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叫花在街上轉了好幾圈,也沒有想到能夠快速致富的辦法。水師也不是萬能的。現在大家都把梅山法術當成封建迷信,就算張叫花想要憑這個賺錢也非常不容易。
再說,張叫花年紀太小了。農村裡四處尋仙問命的也大有人在。葛竹坪鎮八仙橋聽說就出了個仙娘。梅子塘有人去問過仙,聽說這個仙娘當真厲害得緊,隨便哪一個過去,只要報出名字,生辰八字,她就能夠去陰間把那人的故去的親人給叫出來。說得是一點不差。聽說香火鼎盛得很。那仙孃的男人就在外面擺了個小攤,專門賣紙錢、香、蠟燭之類的祭品。賣的自然跟外面的價錢不一樣。在他這裡買了祭品,就等於拿到了門票。在裡面問仙娘陰事,倒是不需要花一分錢。但是一般的人問完,總要給仙娘一個紅包。
這種事情,張叫花自然明白是怎麼回事。這可算不上什麼仙,不過是過陰而已。像老道士這樣的道行高升的梅山水師自然不會將如此小道放在眼裡。而且過陰是要損壽元的。梅山水師怎麼說修的也是正道。雖然水師這一支,算是道教宗派的一個分支。但是影響力也是相當之廣。對這種拼著損傷壽元去賺點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阿堵物自然是非常地不屑的。
張叫花卻覺得挺遺憾的,他知道,就算自己學別人在家裡披頭散髮,滿地打滾,懂不懂身體發顫,招一些陰風把四周搞得陰風陣陣。也不會有多少人會相信。總之,這太路是行不通的。
給人看屋場地,尋龍點穴,這東西倒是有可能的。但是梅子塘一年到頭,也修不了幾座房子。而整個梅子坳村,一年到頭,也不過是幾起白事。張叫花要是指著這兩項賺錢,估計連一天一個紙包糖的錢都賺不到。
“唉。賺錢真難啊!”張叫花坐在門檻上,有些失落地看著慢慢沉入夜幕的村莊。鑽山豹鑽到張叫花的胯下,很安靜地趴下,眼睛似閉非閉。
劉蕎葉忍不住撲哧一笑,“你個小屁孩搞得跟個林黛玉似的。怎麼沒開電視看哩。沒買電視的時候,天天聽你喊買電視機。現在電視機買回來了,你又不喜歡看了。”
“你們要是不去廣東,在家裡帶著我。我不要電視機都行。”張叫花嘟著嘴巴說道。
“怎麼又說這個了。不是還要過年以後才去麼?寶貝崽啊,爹孃去廣東打工也是為了你好。你看村子裡越來越多的人去廣東打工了。廣東可賺錢了,到處是金子,跟撿似的。爹孃不是懶人,可是在梅子坳待著,連給寶貝崽買身好衣裳的錢都沒有。過年的時候,別人家的崽崽都穿新衣裳,咱們家的崽崽只能穿補丁衣裳。將來等崽崽討婆娘了,都要小洋樓了。你銀秀嬸子家的表哥在廣東干了幾年,就準備回家建洋樓了。等爹孃賺了錢,也回來建一幢小洋樓。”劉蕎葉知道崽崽知道爹孃要去廣東打工的訊息之後,就一直悶悶不樂。自己崽崽跟別的孩子不大一樣,因為遇到的事情太多,這半年來,彷彿一下子變成一個大人似的。看得她有些心疼。
“娘,金窩窩,銀窩窩,不如自個家的狗窩窩。我又沒嫌家裡窮,又不怕苦。就想讓你們別把我一個人丟在家裡像個沒爹孃的孩子似的。別人沒媽的孩子像根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