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該死啊!”幸好平日裡看了不少猥瑣的市井小說外帶跟了個猥瑣的師父,哭喊認錯抱大腿抹淚花一氣呵成毫不臉紅,比實力派還實力派,“嗚嗚,下官不是故意的,那雷錘準星太差,動不動還擦雷走火,把我連人帶錘都給崩飛了,要不是魔神保佑,還真沒命回來見大人您了!您看,下官為魔界出生入死一遭,還硬是撐著把寶貝雷錘給完好的找回來了,我沒有辜負十地人民、魔君大人和您的期望!”
“好……你真好!”清思無語望天,少年細白無暇的肌膚配著老人家的滄桑眼神,反差咋就這麼大呢?
“謝清思大人讚賞!”順著他的話說總沒錯吧?奇怪,為什麼他明顯的表現出即將崩潰的前兆?
“算了,龍族有三好,命大美型吃得少……神經過粗這個缺點也就忍了吧。”清思痛苦的揉著太陽穴,“明日仙王太子襲月要出使十地魔界與魔君商討大事,你可千萬不要再捅婁子了,等事情過去我自會奏報魔君重建雷宮。”
“仙王太子襲月?仙族和我們不是不咬弦麼?”仙魔很少私底下來往,官方場面上更是從來沒有客氣過,這個仙王太子哪根筋搭錯了居然要到魔界來?奇也怪哉,難道這太陽要從西邊出來了?
“誰知道呢,傳說好像是抓住了仙魔私下通婚所生的後代,送回魔界來商談處置的方法吧。可別看這些年兩界的戰事消停了些,可到底也是仙魔殊途,這些後生晚輩怎麼就糊塗到非要跟仙族混在一起?害了自己還要禍及子孫,糊塗!糊塗!”清思這種修行千年的老妖怪雖然可以靠著正太外表迷惑世人,可內裡那付大媽系的八卦心腸卻忠實的反應了他的年紀。
“哦,這樣啊。”人家那是國家大事,和我這小小的雷宮遣刑官也扯不上什麼關係,我只關心我的福利待遇能不能有進一步的提高。於是我努力擠出淚光,雙手交握:“清思大人,雷宮毀了,可總不能讓下官露宿荒野吧?能不能給點補貼讓下官去住個客棧先?”
“雷宮是你炸的,不罰你就算好的,居然還想公費去住客棧?”清思白了我一眼,“別指望了,找幾根藤條編個吊床,就著後山腳下那些枯樹杈子睡吧。”
“萬一下雨……”
清思沒等我說完便插上一句:“飛遠點折兩片芭蕉葉擋住就是了。反正魔界的雨季還沒到,也發不了洪水。幕天席地,月輝星河,曉風夜露。妙哉,妙哉。”嗖,賤聖大人化光飛走了。
這些年來在離火幻境被寵慣了,吊床這玩意兒我是實在編不起來,雖然清思教了飛行術,可我飛起來就像個在半空裡蹦躂的鴨子,嚇人嚇己,純屬玩命,為了幾片芭蕉葉,不值得啊不值得。面對後山那一片黑糊糊的焦木,再看看自己這最後一身還算乾淨的衣裳,深深一嘆,扭頭又上了莫離山。
“喂,你看什麼呢?”這一次上山順利多了,一路走去果然又看見了那個被束縛在骨碑上的男子。他正仰臉望著夜空出神,被我這一喚,竟然愣了愣神,跟著唇角輕提:“怎麼又是你?”
“嗯,我失手炸了雷宮,暫時沒住處,過來將就一宿。你這兒地方挺大,應該不介意多個人的哈?”反正這人和我不熟,說實話丟不了人,走到近處,一翻身便四仰八叉的躺倒在祭壇邊上。骨頭的質地雖硬卻不透寒氣,總比亂七八糟的掛在樹上好吧。
“隨你。”男子對我的到來毫不在意,漂亮的金色眼眸再次轉回了天空的方向,彷彿在那璀璨星河的對面有著什麼令他牽掛的東西,明明近在咫尺,卻永遠都夠不到。那份無盡的悲哀滲透了骷髏花的氣息,無法傾訴,不得解脫。
“喂?你到底是仙族還是魔族?”這個問題到底還是隻能問他本人,若是去問清思,那絕對是腦袋進水的行為。
沉默。酷。
“你到底犯了什麼事才被困在這裡?”
沉默。真酷。
“你被困在這裡多久了?”
沉默。確實酷。
“你叫什麼名字?”
沉默。丫的,你要不要這麼酷啊!
算了,心動不如行動,翻身坐起三步兩步來到他身邊。他終於捨得把眼光轉回來了,帶著三分鄙夷三分戒備三分不解外帶一分威脅的望向我,依舊沒有開口。沒等他繼續用眼光分解我的構造,我蹲□子把他扒拉到一邊:“閃邊,問你還不如直接看碑文來得爽快。”真是的,上次就看到這骨碑上密密麻麻的銀灰色小字,就算寫的不是這人的來歷,至少也會和他有關。他的眼眸微微一眯,像是好奇又像是有些想笑,倒沒有攔我的意思。我才不管他想什麼,低頭專心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