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如暴風沙塵,不來則以,一來便帶著排山倒海的勢頭,抽筋扒骨,吹的全身沒有一處好地方。
……
“墩兒……別怕……我會永遠陪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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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姐……墩兒…。墩兒餓……”
……
“額娘怎麼生出你這麼一埋汰猴兒……”
……
“小野猴兒,來,給阿瑪瞧瞧……”
第百三回 先來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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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咋多,不過我家來人吃飯了,我得做飯去,不知道幾點能寫上呢,萬一又傳不出去,我就又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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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畢,四座譁然,人人都想著這唯恐避之不及的事兒,這七爺為什麼要往自個兒腦袋之上扣屎盆子,而才剛心一直掂到肚子底下的小猴兒,更是刷的一下白了臉,摒著呼吸瞪眼兒看著那殿上之人。
小猴兒心下咕噥著,卻也實在不擔心什麼,她心裡明白,便是查出來是她穿過的衣裳,只要她沒被抓到現形兒,延珏又肯罩她,她都有諸如被偷,被栽贓等無數讓人相信的藉口,讓此事最後不了了之變成一件‘無頭公案’,只是,她沒想到的是,在延瑋起身請示皇上務必要徹底徹查此事之後,一直不曾言語的延珏卻突然起身與皇上揖道:“兒臣府上有一可疑之人。”
狗鼻子啊!
嘛?
“回萬歲爺,那太監是被人從身後擰斷了脖子,從骨頭斷裂的情況來看,應該是一擊斃命,兇手應該是個身量不矮,力氣極大之人……另外,臣下還在那件衣裳的袖口處,發現了些許異味,經臣下幾人嗅過,都判定為,這件衣裳的原主兒該是洗刷恭桶的奴才。”
無意義的討論在剛剛入殿的仵作的奏報聲中結束。
小猴兒很想大聲跟他吼回去,可這時間地點場合卻是實在不合適,一股子莫名的火兒窩在她心口無處發洩,到最後她只能咕噥咕噥嘴兒,心裡啐著不知誰人的十八代大爺。
真不是你想那樣兒!
彼時小猴兒後知後覺的想起來,如果剛才在萬樹院的火,是延珏親手放的,隨後又只早她一步回了宮殿這頭兒,那他十之有八瞧見了,僧格岱欽揹她回來。
小猴兒避過了他的眼神,倏的轉過了頭,果不其然,延珏正在看著她,狹長黑眼兒裡,壓著慍怒。
始終蹙眉的延瑋,頻繁拍著大腿的延琛,有些惱怒的延璋,愣神思考中的阿靈敖,甚至是低眉垂暮的果齊司渾等等等等,各有心思,卻明顯沒有放在她這兒的,除了那個瞥了她一眼,眼中寫著幾許關心的僧格岱欽。
這想法兒才冒出來,就給小猴兒壓了下去,不,這個可能性太小了,她抬頭狀似無意的掃了一圈兒。
莫不是,有人知道她的身份?
如果這與她無關,真得是阿哥之間爭鬥的話,那也就當她趕巧倒黴,可這如果真得是衝著她來的,那無疑是想推她直風口浪尖,而這個入,絕對不會是延珏。
小猴兒呷了一口茶,也靜下心來低頭琢磨著,如果火是延珏放的,那人是誰殺的?
反正不管怎麼說,如今她已經以‘七福晉’的身份坐在了這裡,那查到她頭上的可能,絕對是微乎其微,至於延珏又知道多少,當下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能放火護她,就說明他絕對不會供她出去。
小猴兒坐在延珏身側聽著這些天馬行空的廢話,萬分理解不發一語的皇帝,都他媽是廢話,聽不聽都一個逼樣兒。
三,誰也不得罪版:純屬太監之間的私人恩怨。
二,宮鬥版:殺人是障眼法,縱火才是真,有人想謀害皇貴妃娘娘。
一,政治版:扎薩克汗表面臣服,心卻不甘大清駐軍的操控他們政權,故派了刺客,假扮親王府太監,混入萬樹院,藉機行刺,行事敗露後,縱火。
殿內的討論越發厲害,除卻那幾個並不多言的皇子和重臣,那些個大臣生怕自己的腦子顯得沒用似的,一個接著一個臉紅脖子粗的踴躍發言,不一會兒,在只有一個太監屍體和一件兒親王府太監衣裳的前提下,居然生生總結出了三個結論。
……
這會兒她才恍然覺得,這把火沒出了大事兒,真好。
她想,悶驢蛋的眼神真真兒像極了她額娘。
婉瑩是個如水般溫柔的女人,便是她被嗆的臉色蒼白,卻仍是微笑著一遍遍跟延璋與延珏說著,“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