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個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像曾守嶽的幾個脾氣火爆的幾乎忍不住衝出去阻止,可是卻還是被人死死拽了回來。
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沒有足夠的武力,就代表了沒有尊嚴和反抗的權利。
紇溪再度深吸了一口氣,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握成拳,望著上方那瘦削老者和溫和青年的目光越加冰冷暗沉。
好一招殺雞儆猴,威逼利誘!
難怪一上來就要用破壞式搜魂這種殘酷的手段。
在這種重壓下,本就沒幾個人敢說謊,再加上凝嬰丹的誘惑,和包庇罪的嚴懲,有幾個人能頂得住壓力不出賣同伴。
人性,有時候就是這麼脆弱。哪怕剛剛他們還在為同學的死義憤填膺,可是轉眼卻還是可以為了自保而出賣別人。
甚至,趁機栽贓陷害。
“我……我要舉報!”人群中突然傳來一個女子清亮的聲音,“我的室友雖然沒有在晚上出去過,但我看到有人在戌時左右的時候出現在學府南區,好像正要前往碧景軒的方向。”
這聲音一出,臺上青年和瘦削老者的目光陡然都投向他。
瘦削老者眯起眼,沉聲道:“前往碧景軒的方向?你有看清那人是什麼人嗎?”
臺下,學生的目光也都集中在那女子身上。
女子緩緩上前一步,臉映照在晶石的光芒下,露出了真容,赫然竟是任雪玲。
紇溪一看到任雪玲,心中立刻升起了不妙的預感。
果然,任雪玲下一句話就是:“我當然看清了,而且那個人還是我們神醫學府近來的風雲人物,我想誰都不會認不得的。”
說著,她猛然轉身,伸出手指朝著紇溪的方向一指,大聲道:“就是你,奚!”
全場有一瞬間的寂靜。
紇溪眯眼看去,對上了任雪玲那雙充滿了憤恨與怨毒的眼睛。
在她身後,是冷冷笑看著自己的陸芷曦。
“你撒謊!”突然,站在紇溪身側的張奕氣的大聲罵道,“你血口噴人!為什麼你要撒這種謊害奚哥哥?”
晉澤宇等人也是臉色變得極其難看,錢大壯更是用他的大嗓門喊:“我呸,任雪玲你的宿舍在天醫分院,奚是我們荒醫分院的人,她晚上出沒出去過,去過哪,你怎麼會知道?”
張崇更是提高了聲音,憤恨道:“任雪玲,這種時候你竟然公報私仇,陷害奚。神醫學府中誰不知道你和奚有私仇,可你這樣做,等於是要陷奚於死地,你也太惡毒了!”
任雪玲被張崇說出了心聲,面容一陣扭曲,陡然用尖銳的聲音喊道:“誰說我陷害奚?我就是看到她晚上出現在南區了,我只是說出實情而已!而且,有很多人都看到奚這段時間經常出現在碧景軒附近,她難道不是在探路好晚上偷摸進去嗎?”
任雪玲這話一出,看臺上瘦削老者的眼神更加陰沉恐怖。
而底下的學生則紛紛後退,和紇溪隔開了距離,彷彿生怕被她連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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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9 作證
可是,奇怪的,荒醫分院的學生竟然沒有幾個人退開,甚至九成以上的人依舊站在紇溪身邊。
不停有人喊著:“奚是被冤枉的!誰不知道任雪玲和奚有仇?”
他們其實和奚都不熟,可是,是奚的到來,改變了他們的生活,讓他們從絕望頹廢,到重新看見希望。
如果說,有誰不希望奚出事,不希望奚離開神醫學府,那絕對是荒醫分院的人。
高臺上,瘦削老者一揮手道:“把人抓上來,是不是那擅闖者,只要搜魂檢查一下就知道了!”
“不可以!”長老中一直強自忍耐的曾守嶽這下終於坐不住了,猛地衝出去,漲紅了臉道,“奚是我荒醫分院天賦最出色的弟子,我絕不允許他就這麼被你們毀了!”
“你不允許……哈哈哈?”瘦削老者身邊的囂張青年大笑道,“老傢伙,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竟然跟我師父說什麼不允許?別說不過是荒醫分院的一個天才,就算是你們學府最頂尖的精英,我師父要他死,他也必須死!”
曾守嶽氣的渾身發抖,體內的靈力都要爆炸開來。
他等了多少年才等到奚這個得意門生,而且,因為奚在煉丹方面的天賦給他的啟發,連他的煉丹水平都在這段時間有了進步。
這樣的學生,他怎麼能看著他去死?
可是,曾守嶽還沒衝出去,就被一旁與他交好的黃長老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