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成淵定了定神道:“抱歉,奚,我剛剛失態了。不如你先給小奕診斷一下?”
紇溪上前一步,單手扣住少年的手腕。
少年愣愣地看著紇溪那修長勻稱,晶瑩似玉的手按在他黑乎乎的手腕上,一時間都看的呆了。
紇溪卻已經鬆開手,淡淡道:“好了,我診斷結束了,結論和我觀察所得的差不多。”
衛成淵瞪大眼,難以置通道:“不用靈力,不用探查體內,只是握了下小奕的手就……就檢查結束了?”
紇溪似笑非笑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以為衛公子你來找我,就已經做好了這樣的準備。我事先宣告,你找我看病可以,但是,治療方法一定要按照我說的來。否則,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衛成淵看了看少年,又看了看紇溪,臉上一陣糾結。
少年卻突然開口道:“我……我想讓這個醫師給我醫治。”
眼前的這個少年醫師,那樣稚嫩,長得那樣秀麗,可是卻給他一種強大到無可匹敵的感覺。
最重要的是,這個少年醫師看著他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件可以利用的工具,也不是可以隨意擺弄的藥人,而是把他當做真正需要治療的病患。
只是為了這樣的眼神,他就願意嘗試。
衛成淵閉了閉眼,良久才低聲道:“好,奚,我可以同意你用自己的治療方案。但是,你也一定要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紇溪看著衛成淵,感覺到眼前的年輕男子臉色的凝重和憂心。
1149 奚玥作弊?
“絕對,絕對不能讓小奕死了,否則,我會受到牽連,而你很可能會被迫陪葬。如果你能做到,那麼,你就試試看吧。”
學府中偏僻破舊的院落,門外有高手把守。眼前的少年死了,連作為醫生的自己都要陪葬?
可是偏偏這個少年卻一副毫不受重視,甚至受過許多苦楚的模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紇溪的眼中泛起一絲若有所思的微光,緩緩點頭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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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兩天,紇溪開始了在天醫分院正式的求學生涯。
這種生活對紇溪來說是非常陌生,也非常有趣的。
她以前作為殺手時學過很多知識,學識早已超越了同齡的學生,但卻從來沒有體驗過真正的學生生活。
而如今,每日在課堂中和大家一起聽課,接收全新的知識,這感覺讓她覺得奇妙又新鮮。
天醫分院中分配的學生都是神醫學府中真正的天之驕子。
而所有人學員中,奚的修為是最低的。
所以,這兩天總有人對奚側目:到底是什麼樣的天才,什麼樣的背景,才能讓一個築基期的武者進入神醫學府,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而且,奚的外貌出色,這讓許多女學員都對她關注萬分,甚至授課結束的時候,還有膽大的女生邀請奚下次一起結伴歷練。
但是,這一日,紇溪走入授課房間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了氛圍的怪異。
幾乎在她出現的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不像是從前的熱切、好奇、嫉妒視線,此刻所有人看著她的目光都帶著鄙夷。
臨近的還能聽到有人低低地罵她:不要臉。
紇溪挑了挑眉,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她身旁的衛成淵已經看不下去,伸手一把抓過一個人冷冷道:“你剛剛說什麼?”
剛剛就是這個人在罵紇溪不要臉。
衛成淵的臉色難看,讓這個人不自覺瑟縮了一下。
天醫分院的許多人已經知道,衛成淵身份神秘特殊,而且本身實力也是非常強大的。
不過這人馬上回過神來,冷笑了一聲道:“我就是罵某些人不要臉怎麼了?我陳述事實,難道還犯錯了不成?”
“你這話什麼意思?”衛成淵臉色陰沉,眸光犀利。
那人卻一把拂開衛成淵揪著自己衣服的手,陰陽怪氣地笑道:“我說衛師弟,我勸你還是離那種不要臉的人遠一點比較好,免得被他的名聲玷汙了。”
衛成淵眸光一寒,身上陡然散發出凌厲的氣勢,“你把話說清楚,若是再敢胡亂汙衊奚,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哼!現在整個學府都傳遍了,衛師弟你還不知道嗎?”那人卻絲毫不懼,輕蔑地看了紇溪一眼,嗤笑道,“我們本還以為某人是唯一以築基期身份進入神醫學府的天才,誰知道,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