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長河將他一腳踹倒在地上，又抓住了他的另一隻手和雙腳，如法炮製，一一碾碎骨骼，然後又扭下來。

以前，他程長河也是一個光明磊落的修士，殺人不過頭點地，從不做折磨人的事情。

他以為，他終於可以擺脫餘百滄，頂多也就是想要殺了他。

可是直到此時此刻，聽著餘長老淒厲的慘叫，絕望的哀嚎，看著他痛苦悽慘的模樣，程長河才發現，自己是那麼興奮。

餘百滄這個畜生，折磨踐踏了他那麼多年，已經將他所有的尊嚴統統踩碎，他如今身體雖然得了自由，可是靈魂卻已經被屈辱和仇恨扭曲。

無數個****夜夜的怨恨凝結在心裡，只有讓餘百滄感受到千百倍的痛苦，他才有可能得到解脫。

“為……為什麼……你是影佑使……不可能傷害我的……嗚嗚嗚……為什麼？”

程長河居高臨下看著他，緩緩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說到這一點，我真應該感謝你，讓我去殺奚玥。因為我真的沒想到，奚玥竟然是一個如此厲害的醫師，竟然連影佑使契約都有辦法解除。”

“如果不是她，我可能還要經歷無數個****夜夜被你當狗使喚的日子。如果不是她，等我的利用價值沒了，我會被你害死，成為冤死的亡魂。哈哈哈……你說，餘百滄，我是不是該感謝你給我這個活下來，重新做人的機會呢？”

餘百滄此時手腳四肢都被折斷，血流了一地，痛楚的折磨已經讓他麻木，他的眼中也滿是死寂的絕望。

可是聽到這句話，他還是瘋狂的尖叫搖頭，“不，這怎麼可能？！影佑契約根本是不可能被解除的！你騙我，你騙我，這不可能！！”

程長河舉起手中的喚影石，笑的萬分詭異和興奮，“你不是喜歡看人死前悽慘的模樣嗎？餘百滄，我成全你，我一定會慢慢的折磨你，讓你死前的叫聲要多悽慘有多悽慘。相信奚玥看到了，一定會高興吧！”

餘長老絕望地瞪大了眼，看著程長河手中的喚影石。

那喚影石正是他給程長河的，想讓他把奚玥臨死時悽慘的模樣錄下來，讓他消解心中的仇恨。

2093。第2093章　紅色長袍

可是，他怎麼會想到，這塊喚影石最終記錄的會是他慘死的模樣？

===

奚玥的院落中。

程長河拿出喚影石遞給奚玥，“這是我虐殺餘百滄的過程……”

奚玥卻一揮手道：“不必了，我沒興趣看人被虐殺，我只要知道他死了就夠了。”

程長河深吸了一口氣，眸中那扭曲的瘋狂和興奮慢慢退去，深深看了奚玥一眼，才將喚影石收回來，“奚醫師，你的恩德，我程長河會記住的。我們，後會有期。”

奚玥微微眯了眯眼，想說什麼，最終卻只是看著他離開。

玄穆看出她的異樣，問道：“他有問題？”

奚玥搖了搖頭，“或許是在餘長老手下被壓抑太久了，導致他的精神狀態出現問題，神魂的波動極不穩定，如果稍有不慎，很可能就會走火入魔。不過不管他將來如何，也都與我們無關了。”

她或許有辦法能替程長河治療這心裡創傷，但對於一個要來殺她的人，奚玥還沒這麼聖母，主動去給他治療。

玄穆聽後也立刻不再關注，“我先離開，但不會離開青雲界。”

意思是，有事隨時可以用影佑契符召喚他。

奚玥忍不住微笑：“好，如果有需要，我一定不會客氣的。”

玄穆點點頭，正要離開，突然視線定在某一處。

奚玥隨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發現那裡擺放的是一套洗乾淨摺疊起來的紅色長袍。

這是未知的衣服，青鸞住進來後就包攬了房間打掃和衣服清洗。

因為知道未知一直在保護奚玥，奚玥又把他當做低低，所以連未知的衣服也洗了，只是還沒來得及送回去。

“怎麼了？”

玄穆搖了搖頭，神色有些怔忪，良久才道：“沒什麼，有些像，但不可能的。”

這番話說的奚玥莫名其妙，但玄穆卻沒有解釋，迅速離開了。

===

紫薇山聖殿。

白虎看到匆匆趕回來的朱雀嚇了一跳，“朱雀，你怎麼回來了？主子不是讓你在天醫谷保護奚玥小姐嗎？”

“我有點急事要求見主子！”朱雀急道。

白虎道：“可是主子剛剛進去閉關，這個時候不宜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