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女兒懷中,她親眼看到,納蘭語蓉偷偷將那粒從納蘭正澤懷中拿到的九曲靈參丹藏了起來,而是給她服下了另一顆非常相像的紅色丹藥。
納蘭夫人口中呻吟著,心中卻一片冰涼,甚至升起了濃濃的怨恨。
納蘭語蓉,這可是自己疼愛呵護了二十年的大女兒,自己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所有的一切都給了她。
可是她如今是怎麼對自己的?
她對自己的幼妹納蘭飛雪見死不救,拿自己這個母親當擋箭牌,如今更是為了一顆九曲靈參丹,想要看著自己去死!
納蘭語蓉,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如此大逆不道,喪盡天良?!
納蘭夫人胸中一口氣猛地湧上來,腦中頓時一片空白,昏了過去。
納蘭語蓉鬆開口吐白沫和鮮血昏厥過去的納蘭夫人,驚叫一聲道:“娘!娘!”
她裝作驚慌失措地看向納蘭正澤,“爹,怎麼辦?九曲靈參丹也解不了母親身上的毒!”
九曲靈參丹當然不是天底下所有的毒都能解的,至少像、這樣的劇毒,是肯定解不了的。
可是,這天底下,能有多少奇詭的劇毒?
納蘭正澤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她望向納蘭紇溪,眼中滿是陰霾與憎恨,“孽障,你的毒藥是從哪裡來的?還不快說清楚?”
紇溪看著納蘭正澤和納蘭語蓉的反應,心中一陣好笑。
眼前的這兩個納蘭家人,可還真是夠冷血的。
一個拿自己的親身母親當擋箭牌,另一個看到自己的嫡妻如此悽慘,想的不是如何救,而是關心毒藥的來源。
紇溪只要用膝蓋想想就知道,納蘭正澤為什麼那麼關心毒藥的來源。
不就是想從她這裡拿到安陵月的遺物嗎?
至於納蘭夫人的死活,竟然沒有一個人關心。也沒人讓她去給納蘭夫人解毒。
呵呵,想想也真是夠悲哀的!
想到這裡,紇溪的嘴角勾勒出一個嘲諷的笑容,冷冷看著納蘭正澤,“我憑什麼告訴你?”
納蘭正澤伸手狠狠一掌拍在桌子上,“畜生,我可是你的父親!你就是這麼跟你父親說話的嗎?”
768 被雷劈的是你們
紇溪挑了挑眉,直視著納蘭正澤的眼睛,隨後緩緩地吐出幾個字,“我父親?納蘭正澤,你配嗎?”
“賤人!畜生!誰教你這麼對待父親的?你知不知道忤逆不孝是要遭天譴的?!”
紇溪嗤笑一聲,口氣中滿是漫不經心的森寒,“對親生父親不孝是要遭天譴,可是納蘭正澤,你……是嗎?”
“什……什麼?!”納蘭正澤渾身猛地一顫,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
紇溪緊緊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納蘭正澤,你真的是我的父親嗎?你……配嗎?”
被紇溪那雙微微泛著縈紫的鳳眸盯著,納蘭正澤只覺得心神一陣震盪,彷彿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聽到了她用同樣清冷疏離的聲音對自己說話。
幾乎是條件反射地,他驚叫道:“你……你知道了?”
此話一出,納蘭語蓉猛地瞪大了眼睛,驚疑不定地看看納蘭正澤,又看看納蘭紇溪。
爹爹這話是什麼意思?納蘭紇溪不是納蘭家的孩子?
那她是誰?
紇溪卻是冷笑道:“知道什麼?知道你不是我的親生父親?知道你讓納蘭梓筠那個冒牌貨來冒充我的親弟弟?知道你做那麼多不過是想從我手上拿到我母親的遺物?”
隨著紇溪的話,納蘭正澤的臉色越來越陰沉。
他的目光像毒蛇一樣盯著紇溪,緩緩道:“你果然都知道了,竟然還在我面前不停演戲,果然跟你娘一樣下賤無恥!”
他深吸了一口氣,冷笑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最好乖乖把我要的東西交出來。你可別說你沒有你孃的遺物,否則憑你當初廢物又懦弱的模樣,怎麼會如今的風光?”
想起前幾日收到的藥瓶,他就恨不能將納蘭紇溪這個賤人撕成粉碎。
“你這個賤人,我納蘭正澤就算不是你親生父親,到底也養了你一場。可是你母親的遺物,你情願交給奚和冥王這些外人,也不肯交給我,你這麼狼心狗肺,就不怕遭天譴嗎?”
一旁聽著的納蘭語蓉神情更震驚,簡直可以用駭然來形容。
奚?奚不就是聖德堂的東家?那個驚才絕豔的少年醫師?
難道納蘭紇溪手上的遺物交給了奚,才讓他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