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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疊在一起,但因年代太久,千百年的螺壓使帛書的摺疊處斷烈、粘連在一起,像一塊規則的長方形磚塊。為了使它揭開後的順序不亂,施媛和程璟在他們能找到的最大的搪瓷盆內注入了蒸餾水,鋪上塑膠窗紗,將帛書放入了盆內。泡了足足一個上午,現在終於有了鬆動的跡象。

他們用窗紗一層層地提取出絹,再用小起子慢慢地將絹布一頁頁分開,平放在那張三米寬的工作臺上。

施媛“啊”了一聲,所有人都圍了過來,大家發現這件帛書的碎片居然全部是用漢字寫成。

當時孟緹正在看一本古代文獻,聽到聲音也扔下書圍了過去,著急地問:“寫了什麼?”

趙初年錯了錯身體,讓她站在身邊。孟緹這段時間一直避免跟他正面接觸,但此時略一猶豫,還是擠了過去。

那件帛書跟她在博物館裡看到的並無太大區別,只能從細密的紋路上分辨出那是陳舊發黃的絹布,那些紋路是那麼的滄桑,黑色的字跡卻異常分明,字型相當漂亮,有點像飄逸版的楷書,又或者接近行書——但孟緹知道那不是楷體。

蔣也夫到底是行家,伸手指了指其中某頁,頷首大讚:“這筆字極贊,很像《月儀帖》。”

大家都在表示贊同,只有孟緹這個外行一頭霧水,好奇地問:“那是什麼?”

所有人都沉浸在看到中文文書的喜悅中,沒注意到她的問話。孟緹正打算再問一次,趙初年接過了話,微微抬高了聲音,“那是西晉時的一張名帖。”

“沒錯,我最喜歡其中的幾句詩:山谷路限,不能翻飛,登彼崇邱,延佇莫及,不勝眷然。”蔣也夫的情緒高漲,手從窗紗上拂過,但沒敢觸及那薄而脆弱的絹帛,問趙初年,“實際上,《月儀帖》不但書法成就高,文字也非常優美。初年,你記得很清楚嘛。”

趙初年微笑回答:“我小時候多次臨摹過這張帖。”

一位博士生說:“我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