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立,鼓掌歡迎趙律和先生。”
孟緹僵硬木然地鼓掌,覺得自己的臉不能控制地抽筋。祝明下面說了什麼話,她一個字也沒有聽到。
楊明菲詫異,“趙律和?長得還蠻不錯的嘛。不過我怎麼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
孟緹不甚熱心地乾巴巴地回了一句,“大概吧。”
楊明菲捅捅她,“你說這是怎麼回事?有捐款是好事,但是從來沒聽說咱們這種犄角旮旯的小中學居然能獲得捐款啊。”
孟緹正想回一句“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聽見祝明激動的聲音在繼續,“……我們決定把這棟教學樓取名為‘同與樓’。”
孟緹一口氣沒上來,成功地被自己哽住了。她跌坐回原位,心跳得那麼激烈,大腦嗡嗡作響,耳鳴的聲音好像腦子裡有一輛貨車開過,吵得她什麼都聽不清楚,精神狀態只能用“魂遊天外”來形容。
楊明菲緊張地去推她,“阿緹,怎麼了?你臉色好難看。”
“沒,”她鎮定地一笑,“沒什麼。”
會議很快就結束了,孟緹本想找個空隙悄悄溜走,顯然沒成功。她剛一站起來,祝明就大喊:“孟緹孟老師,請你到主席臺來一下。”
這下子她不去也得去了。楊明菲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先走了。
等到她蹭到主席臺前,會議室基本也空了。趙律和跟兩位校長聊的很開心。他一直在微笑,看上去很假。
孟緹覺得自己想的太多了。不論他出於什麼目的,有人捐獻給學校怎麼說都是難得的好事,幾百萬的真金白銀可以讓孩子們有新教室、新課桌,還有大量的圖書可以看,還有寬廣的操場。哪怕這只是偽善的一種表演形式,但只要有行為,都懂得感激。
行動高於虛言和一切。
剛剛幾分鐘的時間,她已經做好了心理建設,很鎮定地問:“校長,您有什麼事情?”
校長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其實並不老,但是頭髮大半都白了。校長擺手,“我沒什麼事情,但趙先生想見你。”
孟緹轉了個身,看著主席臺上那個面容端正、氣定神閒的男人,“趙先生,你好。”她的舉動和動作都很坦率,無可挑剔。
趙律和穿著一身灰色的西裝,無比妥帖合身。他聽到稱呼後微微挑起了眉梢,對她微笑,“小緹,大半年沒看到你了,最近好不好?”
祝明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兩人的身上。趙律和讓他找孟緹的時候,他隱約猜到這位有錢的趙先生和這位來支教的大學生有著很大的聯絡,怎麼說也是從同一個城市過來的。祝明向來直爽,問孟緹:“你和趙先生認識?”
孟緹點了點頭,“算認識吧。”
校長和祝明對視一眼,兩個都有點迷惑。趙律和看出兩人的不解,笑道,“她是我的小妹妹。”
孟緹垂下視線,沒有否認。
“啊?”祝明說。
趙律和從主席臺上走下來,對她頷首,“阿緹,我們談一談。”
孟緹身體發僵,很想回復一句“我們沒什麼好談的”,但礙於祝明和校長在場,又想到那幾百萬的捐款,忍了忍才說:“好。”
校長和祝明對視了一眼,離開了會議室,把諾大的會議室留給了他們。
孟緹想不到趙律和要找她談什麼。她跟趙律和見面的次數不多,可以說極少,但每次他都讓她震驚。這次她乾脆不想了,單刀直入地問:“你要跟我談什麼?”
趙律和擺手,“不要著急,阿緹,咱們總會談到的。”
孟緹的脾氣在他面前尤其暴躁,她深吸一口氣,後退兩步,靠著會議室第一排的長桌問:“你怎麼來了昌河?”
趙律和倒是從善如流,“升恆在哈格爾附近有個投資專案,由我負責,所以就來了北疆。到了之後,忽然想起你就在附近支教,找人問了一下,也不遠,幾個小時的車就到了。”
孟緹蹙了下眉心。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升恆是房地產商,雖然還有不少其他產業,但多是娛樂、酒店、高檔寫字樓之類的。哈格爾這種小地方,雖然也是一個市,但繁華程度跟內地的市完全不能比。升恆一心瞄準大城市,怎麼會發展到這樣偏僻的地方?
趙律和彷彿知道她在想什麼,笑著解釋,“都不是,是另外的專案。”
孟緹不作聲,放棄了思索趙律和來此的目的。她跟趙家一點關係也沒有,她也不關心他們在做什麼。
趙律和挑眉,接著說下去,“隨後我接到爺爺的電話,他讓我過來看看你。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