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的,完全就是文藝青年不知人間疾苦的一番說辭。
談戀愛要談,日子總也要過。就這麼大老遠跑來為了遇見他,根本就是胡來!
“還渴不渴?”他問。
梁爽說不渴,他便放好了杯子,面對面的認真望著她,他說,“梁爽,你告訴我,我在你心裡是個什麼角色?”
?她臉很紅,卻依舊勇敢,原本涼涼的手在他掌心裡變得溫暖。
她對他說,“很重要的角色,也許你不知道,很久以前那就在那個很重要的角色了,沒人能替代你。”
他點點頭,末了又問,“有那麼多機會,為什麼從來不說?”?
“有機會,不一定是對的機會,雖然我這個人有時候挺沒大腦,但是女孩子該有的矜持我還懂得。我拿不準你心裡怎麼想的,是不是跟我一樣,覺得對方是個不錯的人?或者,這個不錯的人就是適合你的人?
我知道你好,知道你性格好,為人好,但我接觸你的時間不多,還談不上了解。
我怕我貿貿然對你說了那些話,會讓你覺得這個女生很不識趣,所以,我需要更好的機會。”?
聽她一番歪理,許奈良沒忍住笑,“那你現在是病人,病人為大,你想說什麼儘管說,我聽著。”
梁爽想了想,盯著他墨黑的瞳仁說,“許奈良你親我一下。”
這話說了她就後悔了。
天啊,她幾天沒刷牙啊,嘴裡臭烘烘的,一定讓他嫌棄死了……心裡一番糾結,正打算說“還是別親了”,就在這時候,許奈良按住她的肩膀,往前靠,吻在了她乾裂的唇上。
一個很乾淨很溫暖的吻,梁爽睜著眼睛,他卻是閉著眼。
梁爽能看清他黝黑面板上細小的毛孔,又長又濃的睫毛啊,挺拔的鼻樑……當他一隻手扣住她的後頸窩的時候,她感覺到他粗糙的迷彩服料子蹭在她的頸部肌膚……她覺得自己又在做夢了。
這個吻持續時間有點長,許奈良顧及她左手扎著針,動作很小心。
完了之後看她低著頭不敢看她的鴕鳥樣子,颳了一下她的鼻子,“還知道羞?跟一個男人都還沒有正式約會就要求人家吻她,這事兒就你幹得出來!”?
“……”?
“明天跟我回c市了。”
?“呃?”
梁爽再次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瞧著他。
“呃什麼呃,我已經完成任務可以回去了,難不成你還想留下參觀一遍庫爾勒美麗的風景?”
“不要不要不要。”
梁爽分明就是為男人失了心智的傻樣子,許奈良看著她就想笑,彎腰,雙手撐在膝蓋上,面對面瞧了她很久,笑著說,“回去我們先看場電影如何?”
梁爽的眼睛瞬間笑彎成了月牙,“這簡直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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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默森一臉兩天沒回家,每天離開公司就去了項璃那裡。
每晚孟晞跟項璃透過電話之後,握著手機在窗前站很久才去睡。
她沒打算叫項默森回來,革命靠自覺。
這件事沒有誰對誰錯,觀念問題,她沒理由要計較他的過去,他更沒理由因她的計較而跟她置氣。
項默森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肚雞腸?
其實他哪裡是小肚雞腸,明明就是後宮起火他怕自己滅不了。
晚上九點,穿著拖戲在許仁川書房走來走去,一方面很想回去摟著孟晞睡,一方面又怕回去之後幾句話不對搞得氣氛尷尬。
“從來沒有這麼難搞過,這兩天晚上我壓根就睡不著,滿腦子想的都是她氣勢洶洶質問我的樣子,什麼時候孟晞變得這麼恐怖?!”
男人指尖夾著煙,皺眉,自言自語一般。
許仁川手上事情多,沒工夫理他,不時的抬頭看他一眼。
“那我過去談戀愛就談戀愛了,我三十幾歲的男人還不能有戀愛史?那她以前不也和梓……我就是不明白她孟晞跟我吹鬍子瞪眼的就是為了跟一個不相干的人打抱不平,現在我在她那裡居然還作風不正了我……結婚結婚你說我要那麼輕易就跟誰結了婚哪還等得到她?這人怎麼這麼不知足……”
?“好了,你不要在喋喋不休了!”
許仁川受不了他,整個一更年期綜合症患者。
合上筆記本從書桌裡走出來,晃了晃痠疼的脖子,一邊說,“自己今晚自覺點回去,這是你的問題,難不成你還想讓她來哄你?”
許仁川說這話嘴裡滿是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