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可以用自己的辛勤勞動換來的安穩生活,受到了衝擊,使他們不能安居樂業,所以這一年多來,他們的心情開始浮躁起來,劉婆子更是忍耐不住,時常找到馬德望,抱怨自己已經沒法生存了。
一會工夫,馬老爺就來到了縣衙,還沒剛進門,馬德望就迎上去,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說道:“堂哥,大事不好了,老劉家裡的剛才來找我,她說這剪紙的事,他們家不幹了,這孫婆子生前,就把這剪紙的手藝傳給了他們家,他們家要是不幹了,這剪紙的手藝就沒法傳承下去了。”
“這還了得。”馬老爺瞪眼說道,然後又命令隨從,道:“你去,把老劉和他家裡的請到縣衙來。”
老劉夫婦來到縣衙,老劉見到馬老爺恭敬的打了招呼,道:“馬老爺好,縣令大人好。”
劉婆子依然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老劉見狀責備劉婆子,道:“老婆子,快向馬老爺問好。”
劉婆子把頭一揚,仍然置之不理。
老劉向馬老爺做了個無奈的手勢,又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言語。
馬老爺沒有責怪劉婆子的意思,關切的問老劉,道:“老劉,為什麼不幹這剪紙的事了?”
老劉指著劉婆子,帶著情緒答,道:“都怪這瘋婆子,我不讓她來,她非要來,還把馬老爺您給驚動了,沒事,沒事了,回去我好好收拾她。”
“你還要收拾我。”劉婆子一手插腰,一手指著老劉,撒潑,道。
說完,又轉身衝著馬老爺質問,道:“馬老爺,我倒要跟你評評理,是不是因為我們是外來戶,就欺負我們家?”
“老劉家裡的,何出此言呀,我們這裡從來都是人人平等,從來沒有欺負外來戶的事呀!”馬老爺帶著疑惑反問,道。
“瘋婆子,不許胡說八道,再胡說,看我回家怎麼收拾你。”
“老劉,你別插嘴,讓她把話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馬老爺打斷老劉的話,要求道。
“馬老爺,您可別怪我這老婆子說話太直。”
“有什麼話,儘管直說。”馬老爺誠懇的回道。
“那我可說了。”
“大膽的說,要是真有人欺負你們家,我給你們家做主。”馬老爺再次確認,道。
劉婆子瞥了老劉一眼,繼續說,道:“我們家是外來戶,受您馬老爺的大恩,可我們也不是不之恩圖報的人,自從我們來到平安城,就跟著孫婆子學剪紙的手藝,前些年,我們能夠湊合著維持生活,我們也不說什麼,可是今年,我們連生活都維持不了了,現在,我們家的米缸也空了,連買米的錢都沒有,在這樣下去,我們全家非被餓死不行,您說,這剪紙的活我們家還怎麼幹,反正這回我們是不幹了。”
“有這事,馬縣令,這事你知道嗎?”馬老爺陰沉著臉,質問馬德望,道。
“他當然知道,上次我找他,他就說給我們家想辦法,這都小半年過去了,怎麼還沒想出來?我看,他八成就沒拿我們家的事當回事吧!”劉婆子指著馬德望,不客氣,道。
馬德望無奈的看著馬老爺,回道:“堂哥,她是找過我,可是現在兵荒馬亂的,城裡各家的生意都是湊合著維持,實在是沒有別的事可做,所以就一直這麼拖著,我也再儘量想辦法。”
劉婆子反駁道:“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平安城裡誰都不願意幹這剪紙的活,就讓我們一家幹,這不是欺負外來戶,是什麼?”
馬老爺心平氣和的解釋道:“老劉家裡的,你先彆著急,我向你保證,我們平安城自建成以來,從來都沒有誰欺負誰的事,也絕不會有欺負外來戶的事。”
劉婆子一副信不過的表情看著馬老爺,沒有言語。
馬老爺看出了她的心思,繼續說,道:“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先給你家一些錢糧,先熬過這陣子,再給你家二畝地,以後不管這剪紙景不景氣,有這二畝地,也能維持你們一家人的生活了,你看行嗎?”
劉婆子聽到馬老爺這話,把身體轉了過來,注視著馬老爺,臉上的表情也舒緩了些。
馬老爺見狀,繼續苦口婆心的勸道:“可是這剪紙的手藝不能丟呀,這門手藝是老祖宗留下來的,已經傳承了幾百年,不能在我們這一代人丟了呀!這門手藝才是我們平安城的寶貝呢,你說是不是?”
劉婆子露出一絲笑容,確定性的問:“馬老爺說話算話?”
“當然說話算話。”馬老爺斬釘截鐵的保證,道。
劉婆子被馬老爺說的不好意思了,紅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