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你們。”說罷,冷哼一聲,轉身就往客棧內走去。
“混帳!”男子氣得身子發顫,怒吼著就衝了過去。
然而他的腳還沒跨進客棧的院門,一張木凳從裡面高速飛了出來,正好砸在他的腦門上,整個人向後倒飛出了三丈,摔落地面已經人事不知。
其餘的人都無不大吃一驚,踏前的腳步都縮了回去,一起轉頭望著領頭的男子。
弓弛晃著腦袋笑吟吟地走了出來,眯著眼睛掃視著餘下的六人,拱了拱手道:“我兄弟喝醉了,不好意思,驚擾了兩位,不如進去喝杯酒吧。”
六名漢子都當他是說反話,眼角掃向客棧之內,發現大堂裡坐滿了人,誰都不敢進去,相互看了一眼,然後都搖了搖頭,抬起昏迷的男子後拉馬就走,不敢再留。
弓弛望著他們的背影哈哈一笑,正想走回客棧,眼角忽然掃到街邊的斬風,倏地一楞,隨後笑呵呵朝他招了招手,喚道:“原來是小兄弟,進來喝一杯吧!”
斬風原本不想答應,但想到他的手下帶著兵器,也許可以借用,於是點了點頭,隨著他走入了大堂。
“是你!”一聲驚呼突然從人群中冒了出來。
眾人正打量著斬風,被這聲大叫驚動,紛紛放下手中酒碗,轉頭朝聲音傳來的地方望去,發現木斐瞠目結舌地盯著門口,身子僵直,手中的酒也潑灑了出來。
斬風赫然發現木斐的身影,神色突然一沉,眼睛又望向藏劍,很快確定兩批人是一夥的,心道不妙。
“木斐,甚麼事大呼小叫?”藏劍冷冷地喝斥木斐。
木斐被他一喝回過神來,緊張地指著斬風叫道:“老大,就是他和另外一個小子鬼鬼祟祟地在林子外打探。”
藏劍勃然變色,冰冷如劍的目光落在了斬風身上,冰冷冷地道:“你果然不是山裡的人,難怪我沒見過,原來是外面來的暗探。”
斬風身側的弓弛不知道山上發生的事,但見藏劍的臉色冷峻,眼神中藏著怒火,知道不會是好事,靈敏的他迅速擋住客棧大門,伸手把大門關好,然後揚聲問道:“藏劍,到底是怎麼回事?”
“弓老大,我的手下說他是探子,來打聽訊息,不過——”藏劍的臉色猝然一變,凝視著木斐喝問道:“你不是說兩人都關在鷹嘴崖嗎?為甚麼會出現在這裡?”
“是我親自押送兩人到鷹嘴崖,之後又綁住手腳,他們絕不可能逃出來。”
木斐也感到莫名其妙,剛才的驚呼正是為這事,想到山崖絕壁,越來越覺得事情不可思議。
一個被綁住手腳後關押的人,居然大搖大擺地出現,任誰聽了都感到詫異。
藏劍見大門關上,不著急動手,望著木斐問道:“是不是送飯的人出事了?”
木斐搖頭道:“兩個小子識破了邢老的毒酒,我想教訓一下他們,所以這兩天沒讓人送飯,他們不可能利用懸筐爬上來。”
藏劍自然清楚鷹嘴崖的地理情況,感到萬分詫異,轉頭又望向斬風,眼光在他破爛的衣服上掃了一下,又想到他從山路的側崖爬上來,心頭忽然跳起一個念頭,臉色大變,喃喃地道:“莫非是從鷹嘴崖跳下去?”
“跳……下去!”木斐再也掩飾不住心中的驚顫,喉裡發出了尖銳的叫聲,晃著腦袋道:“下面有近三十丈高,絕不可能?”
隨著他這聲尖叫,所有的青雲閣弟子都明白了,一張張驚愕的面孔移向斬風,像看怪物似的看著他。
“那麼高,不可能吧?”
“一點傷都沒有,太古怪了!”
弓弛見素來冷傲的藏劍也情不自禁露出驚愕之色,知道事情非同小可,又問道:“藏劍,沒發生甚麼事吧?”
“沒事!”
藏劍搖了搖頭,轉眼凝望著斬風,痛打道官的情景歷歷在目,如今卻成了調查青雲閣的暗探,兩者之間十分矛盾,卻都發生在面前這名青年的身上,再加上冷漠的氣質,腦海不由地產生了各種懷疑。
面前驚愕、詫異、懷疑、敵視,斬風還是同樣的平靜,面對冥皇和仙人尚且如此,何況是這群普通人,心中甚至有些高興,敵方的重要人物都在這裡,只要隨便抓住一個,就能換取鳴一的安全,不必辛辛苦苦去找進山的道路。
“小兄弟,把事情說出來吧,我們不會傷害你。”弓弛對斬風依然很有好感,極力勸說他棄暗投明。
斬風淡淡地道:“先把我的朋友放出來!”
弓弛望向藏劍,等待他的回應。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