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的雙頰迅速泛起紅暈,隨後又有種難抑的悲哀在心中漾開。
原來,她依然忘不了他,不管他們之間發生過多少瘋狂的事、不管他曾經怎么對待她,她依然將他當成她的夫君。
原來她竟如此深溺其間……
婉荷怔怔地瞪著自己所書的,一個個飽滿韻致的文字盈滿深沉的愛意,輕易可見書寫的人在寫那些字時,是抱持著怎樣的渴盼心情。
絕不能讓人看見哪!
婉荷既羞且悔,正打算將那紙撕碎了丟棄,纖手扯住了二端,卻又突然不捨,就這么痴痴望著,思緒一片茫然……
“王爺您不能進去!”
“讓開!”
“王爺!恕小的無禮,大人有交代……”
“葉翬是說不讓裡面的人出來,可沒說不讓人進去吧!”
“這……可是……”裡面可是府裡女眷的閨房吶!外人進去似乎不妥吧!
侍衛們個個為難地苦著臉。
“這什么這!開門!”趟笙沉下臉怒吼。
他那天生的王者氣勢震得一干侍衛立刻忘了自己的堅持,身不由己地被他所制伏。
“是……是……”
門外的一切爭執全落入婉荷耳中,她還來不及反應過來,木門已被推開,進來的正是帶著慵懶笑意的陸王爺趙笙。
他?怎會來看她?
“王爺!”婉荷慌忙地從椅子站起來,屈身為禮。
“大嫂用不著行如此大禮,我上回不是說過了嗎?直呼我的名號便行了。”
婉荷垂著臻首,心在聽到他的話時刺痛了一下。
“民女已經不是……”不是葉翬的妻子。
未說出的話梗在喉頭,竟苦澀得難以出口。
“沒關係,發生了什么事那傢伙都跟我說了。”趙笙笑嘻嘻地說。
婉荷困難地抬眼看他。
在那張輕鬆淡然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指責、嫌惡,或任何預期見到的情緒,那人依舊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婉荷微啟櫻唇,愕然的眸中滿是疑惑。
趙笙沒理會她,自顧自地就在她的居處逛了起來,放肆極了。
“翬也真是的,這屋子又冷又破爛,怎么住人嘛!這傢伙一點也不懂憐香惜玉……”他自言自語,又是搖頭又是晃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