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一抹華燦皎潔的笑靨。
那笑容是他所熟悉的,以往他回府時見到的就是那樣的笑容。
這一刻彷佛他們之間的欺騙、傷害、痛苦的回憶都消逝不見,她只把他當成一個男人──一個回到家中妻子身邊的丈夫。
“你來了?太好了。”就連她的聲音也甜柔得令他心疼。
“嗯。”
一切顯得那么自然,走近她身邊,她為他倒茶,他輕啜著溫熱的茶,從杯緣看見她重新坐了下來,繼續手中的繡工。
雖然沒有人開口講話,氣氛卻是一種和諧的沉默。
()
他們以前也常常這樣──他保養著他的兵器,而她則默默在一旁縫衣補鞋,偶爾二人會很有默契地停下來,交換一個甜蜜的笑意……
“在縫什么?”他問。
“你的冬衣啊!”她淺笑著答,彷佛這是最自然不過的。
他卻怔住了。
“來吧!”她牽著他的手站起來。“正好你來了,可以試試長短,看合不合身。”
他像木頭人似地任她將自己帶至鏡前,任由她擺弄他的手臂、身體,任由她將做好的衣衫往他身上套。
她慢慢地、虔誠地為他一顆顆扣上錦扣。
葉翬看著她烏黑的、嬌小的頭顱在他身前,忽覺一股強烈的酸楚擊中胸臆,疼痛得令他無法喘息。
“衣領的地方還不是很妥貼……袖子的地方長些會好點……”
那是一件手工極細的棉襖,無論尺寸、樣式全是依著他的身材、喜好精製而成的,完美而無可挑剔,但她卻還不滿意,一一叨唸著……
他一直沒說話,漸漸的,她的聲音也淡了下來。
他們的視線在鏡裡相接。
葉翬穿著她做的溫暖冬衣,現在時節只不過是夏末,但當冬天真正來臨時,她卻已離開他身邊。
鏡中的她,眼中有來不及掩飾的痛苦……
她轉開臉。
“還好你今天來了,那么晚上我還有些時間把這些地方改一改。”她的話語帶著濃濃的鼻音,有一種說不出的溫柔味道。
他動也不動,像沒聽到她的話。
她幫他寬衣,將那件衣裳握在手中,像怕人搶走什么珍貴的東西似地,惶然而依依……
“婉荷!”他喚她。
她低垂著螓首,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