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承歡,他要她關心他、在乎他,像他在乎她一樣的在乎他。
他該死的想念那個女人。
那個他已經把她當成妻子的女人!
葉翬沮喪地狂吼,大步越過房間,床上精繡的鴛鴦枕成了他發洩的目標,他用力地將它丟在地上,接著是華麗的絲被,一一被他撕成碎片……
光是這樣不足以發洩他的氣憤,他踢著厚重的床,當它一動也不動,他怒吼一聲,運勁使力至掌上,將整個床框劈成二半。
轟然的巨響後,那床立刻倒塌凹陷。
“大人!發生什么事?”
“大人!您沒事吧?”
屋外的侍從一一聞聲而來,看見屋內的紊亂和一臉暴怒猙獰的葉翬,不由得傻了眼。
誰也沒見過主人這么可怕的模樣。
葉翬急促地喘息著,僕人眼中的驚駭更加深了他的戾氣,突然間他再也沒法忍受再待在這間房中。
他想見她,那意念是如此之強,驅使他快步往後院走去。
一個女性的身影在園裡突然出現,讓他頓時停住步伐。
“婉荷?”他沒發覺自己竟發出聲音,更沒發覺那聲音中帶著興奮的狂喜。
女人的身影從陰暗的樹叢中現身。是翩翩!
他立刻有種強烈的失落感,而這個失落感更加激怒了他。
他怎會讓她影響他這么深?
柳翩翩氣得滿臉漲紅,他果然還在想那個賤丫頭!
“你要去哪?”她尖銳地問。“要去找“她”嗎?”
葉翬繃緊下顎,他不喜歡翩翩驕蠻的語氣,然而他提醒自己她有權嫉妒,這使他強抑下不滿的情緒。
“葉翬,回答我啊!你給我回來!”
葉翬身後傳來柳翩翩暴跳如雷的刺耳尖叫聲。
她的怒氣是有原因的──
因為他居然一語不發,撇下她離開了。
X X X X X
趙笙百般無聊地坐在自家的內廳裡,看著他對面的葉翬。
他明明已經喝得爛醉,卻仍一杯接一杯,不知何時才會罷休。
趙笙打了個哈欠。唉!他可不想陪這醉鬼一整夜吶!
終於,他忍不住開口。“嗯!這么晚了,你還不回府,不怕嫂子擔憂嗎?”
他的話讓葉翬震了一下。他抬起一雙嚴厲的眸子瞪了好友一眼。
“別提那賤女人!”
趙笙原本快睡著的眼驀地瞠大。
他沒聽錯吧!“賤女人”?他不是百般疼愛著他那新過門的妻子嗎?
“怎么了?你們夫妻倆出了什么事?”
葉翬仰首狂笑了起來。
“夫妻倆?哈!你想知道怎么了?我告訴你吧!我們根本不是夫妻!”
趙笙皺起了眉。“你醉了。”這是他的結論。
“你不信嗎?”葉翬瞪著他。“別說你了,我也不想相信。但事實如此,我娶的根本不是柳家小姐,而是個假貨,是個狡詐虛榮的下賤婢女!”葉翬睜大眼,眼中恐怖的血絲清晰可見。
“怎么回事?”趙笙正色的搖搖頭問道。
葉翬面無表情地將柳氏夫婦來京城找他揭露事實,和婉荷當面承認的種種都說了出來。
趙笙怔愣片刻,消化著這個訊息。
“也許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他直覺地為婉荷辯護。“她看起來不像是那樣的女人……”
葉翬聞言譏諷地扯動唇角。
“看來越是無害的越是可怕,不是嗎?因為她會在你最沒防備的時候,狠狠桶你一刀。”
“你最好先查清楚。她告訴過我,你們成親前她並不知道你的身分,她不可能是為了錢才這么做的。”趙笙沉下臉,以少有的嚴肅口吻說。
葉翬漠然地直視著前方。
“我不管她有什么理由或動機,我只知道她愚弄了我,她讓我以為她是柳翩翩。她是個騙子!”葉翬的表情是嗜血的憤怒。“誰知道呢?也許這些日子以來,她的一切都是偽裝的,她的服從、她的溫柔,都是假的!”
趙笙愕然,他沒見過葉翬如此狂怒,沒人能令他反應這樣大。
他自己沒發覺,但是這個沉婉荷想必比他想象中的還有影響力。
葉翬還在猛灌著悶酒,沒多久就醉倒在桌上。他苦惱的沉吟卻沒因睡著而停住,顯示他的心依舊深深沉溺在痛苦之中。
趙笙緩緩綻開一抹饒富興味的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