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居然也是亞洲人。在這異國他鄉的非洲,看到對方黑眼睛黃面板的長相,還真讓蕭平有點親近感。
不過即便如此,蕭平也沒有放鬆警惕,和對方保持三四步距離搖頭道:“不,我是中國人。”
聽了蕭平的話,這兩人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其中一人立刻用漢語笑著對蕭平道:“真是太巧了,沒想到能在這裡遇到國內的老鄉,咱們倆也是中國人。”
另外一人也笑著點頭:“是啊是啊,咱們都是老鄉呢!”
蕭平聽這兩人的口音,覺得他的家鄉應該在黃河以北。而蕭平卻是地道的江南人,如果在國內要說他和兩人是老鄉,簡直能把人的大牙都笑掉。不過在這遠在萬里之外的非洲小城,只要都是中國人,說是老鄉倒也沒什麼不妥的。
既然對方都是中國人,蕭平對他們的戒備倒也少了幾分。雖然還沒到“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的地步,但臉上也多出幾分笑容來。
兩人很熱情地自我介紹,高個的那個叫範立,矮個的叫秦建軍。兩人在國內時村子的,相互之間還有些沾親帶故,有了這層關係,在這離故鄉萬里之遙的非洲,自然也是抱團討生活了。
蕭平和對方互通了性命,當然不會據實相告來這裡的目的,只是說自己是南大的人類學博士生。來這裡是想深入瞭解一個位於維多利亞湖北岸的當地部落,為自己的博士論文收集資料。
蕭平的年紀和博士生也差不多,再加上他為了掩人耳目,還故意帶了照相機之類的裝備,所以這番話說出來倒也挺可信的。事實上範立和秦建軍對蕭平來這裡的目的並不關心,他們在乎的只是能不能從他身上賺到錢。
聽了蕭平的來意後,範立呵呵笑道:“你來的時間可不怎麼巧啊,眼下正是維多利亞湖北岸的旅遊旺季,不少遊客都選擇從拉呼馬城出發,別說找嚮導帶你去找那個部落了,就算是找地方住宿都不容易呢。”
蕭平已經嚐到苦頭,聞言也只能苦笑道:“我出發前也沒想過這個問題,而且……我的博士論文期限很緊,也沒時間等到旅遊淡季啊,這下真的有點糟糕了。”
範立和秦建軍等的就是蕭平這句話,兩人悄悄地交換了一個眼色,還是由年紀稍大的範立道:“蕭先生,咱們怎麼說也算是老鄉,見到老鄉有難不幫總是不成的,我倒是有個建議,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考慮一下?”
蕭平急著找到那個部落,聞言自然是立刻點頭道:“範先生請講。”
“不用那麼見外,叫我老範就行了。”範立先是客氣了一句,然後對蕭平道:“不瞞你說,我和建軍在這拉呼馬城也混了好幾年,對這附近一片的熟悉程度不亞於那些當地獵人,平時我們也是給遊客當嚮導的。眼下居然碰到老鄉有困難,我們當然不能袖手旁觀。如果你信得過我們,我們可以帶你去找那個部落。”
聽了範立的話,蕭平也不禁有些猶豫。他也知道有不少國人到非洲淘金,不過多數都是做生意的,在兩國之間倒騰一些日用品來賺錢。而象範立和秦建軍這樣,居然在當地做起了野外觀光導遊的可著實不多,難免會讓蕭平感到有些不安。
蕭平倒不是擔心這兩人會在野外對自己不利,而是怕他們對附近不熟悉,耽誤了自己找神骨的進度。蕭平的時間可不多了,萬一那個部落裡的頭蓋骨不是神骨,他還得想其他辦法修復煉妖壺,實在是一點時間都損失不起。
見蕭平沉吟不語,知道他是有些信不過自己,範立和秦建軍也有些著急。
其實兩人確實是正宗的導遊,範立說他對這一帶的熟悉程度不比當地人差,也確實是大實話。事實上凡是僱傭過範立和秦建軍的遊客,都對兩人的本事讚口不絕。因為跟著他們的確能看到許多野生動物,而且兩人對地形也非常熟悉,總是能找到最近的捷徑,讓遊客少走許多冤枉路。
不過這些都是要在遊客僱傭了範立和秦建軍之後,才能發現的好處,在這之前誰又能想到這些?在這以黑人為主要居民的拉呼馬城,兩個來自中國的黃種人做導遊看著實在有些不靠譜,所以範立和秦建軍想要找到僱主實在不容易。
即便是在這樣的旅遊旺季,拉呼馬城裡的其他導遊幾乎都已經有僱主了,但兩人還是在為找到客人而煩惱。眼下好不容遇到需要嚮導的蕭平,而且雙方又是同為國人,說起來心理距離總是要近一些,範立和秦建軍自然希望蕭平能僱傭他們,也好賺上一筆不菲的報酬。
最近幾年範立和秦建軍都在拉呼馬城當導遊,相似的情況也碰見過不少,自然知道蕭平在擔心什麼。見蕭平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