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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營養,生的渴望與堅持不懈的撕扯,稚嫩的乳牙竟在母狼的肚子上啃出了一個窟窿。

就是因為這隻小狼崽具備著這種韌勁兒,靠著母狼屍體上所榨取出的營養倖存了下來。

中槍後的母狼不住地喘息著,受傷處血不住地流淌。開始是小跑著前行,鮮血從傷口湧出並濺灑在草叢間,隨之步子一點一點地慢了下來……

逐漸衰竭下去的母狼只有一個目的,回到它正飽受飢餓的孩子的身邊,最後看一眼它的孩子。前行的腿越來越重,慢慢地有些邁不動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蹣蹣跚跚它仍在往前走。

母狼拖著沉重的身子走了很久很久才進入森林的深處,身上的血流光了,身子漸漸地發涼,它唯一的念頭就是要把自己身上的最後一滴奶水獻給即將沒了母親的孩子……

母狼在林間小道上走了整整一宿終於回到它的孩子身邊,沒習慣性地親一下它的孩子就一頭重重躺倒在了孩子的身邊,幾次想抬起頭,想用舌頭舔一下或者用臉親一下飢餓著的孩子,可是不管怎麼努力頭也無法抬起來……

小狼崽圍著它們的母親哀叫不止!

那片它一直熱戀著的、賴以為生的森林在這隻母狼的眼中一點一點地消失,心愛的孩子在一點一點地離它遠去,它就這樣一點一點地睡了過去,再也沒有醒來。

時間在一天一天地過去,那些茂密、高聳入雲的樹木橫七豎八地躺倒在太陽下,空氣中瀰漫著樹汁的芳香,這是這幫伐木工在忍飢挨餓中留下的傑作。

伐木日久,食物的單一與匱缺,很多人出現了營養不良、體力不支的情況。飢餓迫使伐木的程序在一天一天放慢的同時;不得不派出一定數量的人去尋找能充飢的食物。陳五就是其中一位,他端著獵槍走進林子的深處,希望能獵上些野兔或者山雞之類的小動物來安慰一下大夥兒飢餓的肚子。

樹木倒下時發出的巨大的轟鳴聲把活著的動物都嚇跑了,扛著槍轉了一整天連飛鳥都沒有看到一隻。又累又餓的陳五找了一個地方想坐下來歇一歇的時候,一陣輕微的嗚咽聲傳進了他的耳朵。他振作精神順著這聲音找過去,發現了一個洞口。

扒開遮掩著洞口的枯草,陳五發現了洞中那隻已經死了多日的母狼的屍體,在這隻已經僵硬多時的母狼身邊還守著巴掌大小的兩隻小狼崽。一隻狼崽已經餓死了,另一隻狼崽也餓得奄奄一息;趴在母狼的身上用僅有的點勁兒撕咬、拉扯著母狼發硬的*……

生的希望迫使著這隻小狼崽費力地嗚咽著,並從母狼僵硬的屍體上榨取著營養,生的渴望與堅持不懈的撕扯,稚嫩的乳牙竟在母狼的肚子上啃出了一個窟窿。

就是因為這隻小狼崽具備著這種韌勁兒,靠著母狼屍體上所榨取出的營養倖存了下來。

陳五看著這一切無不動容!

陳五把這隻凍得奄奄一息的小狼崽小心翼翼地抱起來揣進懷裡。陳五的體溫讓這隻小狼崽暫時安靜了下來,它已經沒有力氣掙扎了。

這位用槍彈與獵具奪去了許多動物生命的獵人決定養活這隻小狼崽。

陳五為了讓這隻小狼崽活下去,他顧不上疲累扛著獵槍繼續去覓食,這次不是為了人而是為了懷中這隻命若遊絲的小狼崽。

只要有食物就能讓這隻小狼崽活下去。

陳五浪費了很多彈藥在黃昏時分終於射到一隻從樹冠間悽惶而過的烏鴉。他把鳥的頭擰掉,把鳥的血滴進小狼的嘴裡。這幾滴鳥血一流進這小狼的肚子裡,在瞬間便化成了這隻小狼的生命之液。它似乎是在一瞬間活了過來,這幾滴血勾起了這隻小狼崽巨大的食慾,張開嘴死死地咬住了陳五的肚皮,儘管它的牙齒還是那樣的稚嫩,可還是痛得陳五全身哆嗦。

陳五把整個鳥塞進小狼崽的嘴中。狼都有生吞活剝的能力;這隻小狼也不例外;它把整隻鳥生生地嚥進了肚中。

進食東西之後的小狼安靜多了,食物給這隻小狼崽帶來了一種安全與慰藉感,它老老實實地貼著陳五溫暖的胸脯嗅著陳五濃濃的汗味進入睡夢中。

在接下來的日子這位伐木工人的身邊就多了一個活物。

陳五每天在伐樹的同時,都要見縫插針擠出一點時間去掏鼠洞,給這隻小狼崽尋找食物。人餓極了可以用草根樹皮充飢,可是小狼崽唯肉性難移,沒有肉食它寧可餓死。

吃肉是狼的本性。陳五掘鼠洞掏鼠窩為這小狼崽找找食物。並不是每次都能從鼠洞中有所收穫;大多時候這隻小狼崽只能以樹幹中的蟲蛹,泥土下的蚯蚓、凍蛇成為小狼崽的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