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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部分

俊朗的臉吼,北朔城下為了救她而死的年輕戰士,因為北朔軍逃跑而死在北朔之戰中計程車兵,還有燕詢那漸漸充滿懷疑的眼神”她一把舉起長劍來,也不說什麼冠冕堂皇的話,眼神猛的一寒,對著男人的脖頸就狠狠的揮下去!

程遠的瞳孔瞬間放大,驚恐的張大了嘴卻沒有叫出聲來,在這樣的一劍之下,他根本就沒有逃脫的餘地,況且他現在身中數箭,已然失去了戰力。

眼看長劍就要刺穿了他的咽喉,就在這時,利箭陡然破空而來,速度那般快,幾乎要在半空中擦出火花來,尖銳的厲響陡然響起,楚喬手腕一陣火辣的酥麻,長劍偏離,死死的插在雪裡,只在程遠的脖子上劃出一道鮮紅的血痕。

“殿下!殿下救我!”

楚喬雙目幾乎噴出火來,一把拔出劍又再刺去,然而利劍還沒出手,又是一箭射來,這一次卻不是射她手中的劍,而是向著站在她身邊的賀蕭而去。賀蕭持刀擋隔,被那股大力集中,身體連續不停的向後退了七八步,然而還沒等他站穩,又是一箭已然射至面門!

楚喬揮劍劈開,但見眼前箭花刁鑽,角度詭異,連綿不絕,她持劍抵抗,動作流暢敏捷,如同風中華美的舞蹈。恍惚間,她似乎回到了很多年之前,幽幽深宮之中,兩個孩子一人彎弓一人格擋,只是當時那箭頭都是斷掉了,而不是今日,箭頭閃爍,陰寒徹骨,冷光耀目。

一切歸於平靜的時候,程遠早已逃的遠遠地,燕詢一身黑色大襲,高高的坐在馬背上,一手拿著金黃色的勁弩,一手還握著一支銳利的弓箭,在他的身後是黑鷹軍的禁衛,人人鎧甲冰冷,目光寒徹的看著這狼藉的戰場。

大風從他們中央吹過,捲起地土的雪花徐徐上旋,發出嗖嗖的聲音。

“阿楚,你在做什麼?”

燕詢的聲音很平靜,平靜的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他的表情極盡冷漠,好似站在他眼前的不是那個曾經和他一起生活了八年的竹馬青梅,一滴血從楚喬的臉頰上滾落,滑進她雪白的脖頸裡,她仰著頭看著他,看著程遠恭敬的站在他的身邊,大放雁詞的歪曲事實,而他卻並沒有呵斥反駁,只感覺心底一寸寸的被大雪覆蓋,嘴唇動了動,卻根本說不出話來。她一直以為他們之間是不存在誤會的,也從不需要言語的粉飾,可是現在她突然發現,若是她不去辯駁不去解釋,就真的會成了居心叵測的亂臣賊子了。這,真是一個絕妙的諷刺。

賀蕭上前一步,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道來,只隱去了夏軍有意放他們一馬的事情,而說成是他們及早發現不妥,殺出重圍。

燕詢一直靜靜的聽著,聽著賀蕭和程遠互相攻計,聽著西南鎮府使的官兵們憤怒的叫罵,而不發一言。四周的兵將越聚越多,夜裡的風也越發的大,天氣那般冷,楚喬站在原地,手腳冷的發麻,四下裡的聲音漸漸遠去,她似乎已經聽不到了,只能看到燕詢的眼睛,那麼黑,那麼亮,只是,卻為何被罩上了一層寒霜,再也看不清了。

“阿楚”燕詢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並不如何響亮,可是周圍那些嘈雜的聲音卻頓時全都停住了,只見他深深的望著楚喬,語調平和的問:‘是真的嗎?”

楚喬靜靜的看著他,他也在看著她,目光穿透了漫長的歲月,追溯著他們曾經的過往湧上去,一切都不存在了,似乎只刺下他的眼睛。從大直圄獵場的第一眼開始,動盪的年代將他們這兩個本該完全沒有交集的生命聯絡在一處,很多時候楚喬都在想,她跨越了幹萬年的時光,穿越了無法計算的空間,是不是就是為他而來?所以,無論艱辛磨難,無論困境逆境,他們都站在一處,肩並著肩,一路跌跌撞撞,從無背棄,堅定的彼此信任。她深深的點頭,眼神仍日是冷靜的,只是一顆心卻漸漸的炙熱了起來,像是一個押進了全部賭資的賭徒,然後說道“是真的。”

周遭的一切突然間那般寧靜,只利下燕詢的臉,他緩緩的眯起了眼睛,嘴唇動了動,說了一句什麼,楚喬卻好像聽不見了,那聲音那般大,在她的耳邊轟鳴迴盪著,她聽得清清楚楚,可是那句話似乎變成了一些沒有意義的符號,讓她分辯不出那裡面究竟是什麼意思。

燕詢問:,既然如此,為何西南鎮府使沒有大的傷亡?按你們的說法,敵人調動了三千多人,事先得到了程將軍的情報,做好了包圍,那麼何以你們的傷亡會這樣小?”

殿下,屬下認為這一切可能是一個誤會。屬下當初在北朔得罪了楚大人,受奸人矇蔽,誤傷了楚大人的部下,而薛將軍是楚大人的好友,他的死屬下也是有責任的,楚大人對我有偏見,也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