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這件事,我是真不知情,收到你的信之後,我去質問她,她才承認的。但是她也是一心為了致哥兒,致哥兒那毛病,從小就不肯近女色,唯一肯親近的就是珠珠兒,她這才鬼迷了心竅。我這個做父親的,在家待的時間少,也是我對不起他們母子兩個,為了致哥兒,羅氏寧願自請出家,我,我也是愧對你。”說到這兒,何斌的眼圈都紅了。
何氏道:“我知道你是為了致哥兒,可是珠珠兒也是我身上掉下的肉。羅氏,我是再也不想見到了。”
何斌道:“你放心,不會再接她回去的。只是姐姐你也要當心,我總覺得這件事有蹊蹺。”
何致和石九郎爭風吃醋以致出了人命這件事,何家和石家一起聯手打壓訊息,何家自然是怕訊息傳到上京城衛家人的耳朵裡,而石家則是為了保住石九郎,這兩家都是盡了全力的。
但偏偏那聶班主還是從他們撒下了天羅地網的杭州逃走了,而且還有膽子進京告狀,攔住的恰好還是刑部左青天的轎子,何斌絕不相信這是巧合。只是這背後的目的,何斌一時還猜不透。
何斌自然猜不到有人單單會為了毀了何致和衛蘅的親事,而佈下這樣大的局。
不過聯想到刑部捉了淨雲,抖出了羅氏,再到衛家得到訊息要退親,如今又爆出了何致的事情,線索都指向的是這樁親事,何斌便不得不提醒何氏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針對珠珠兒的。”
何氏聽了心裡一驚,送走了何斌就立即趕到了瑞雲堂,將何斌提醒的事情告訴了老太太。
老太太沉思了一會兒,也不得其要,人總是容易往復雜了想,“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也不用急。鬧出這樣的事情,大家都知道是何致的問題,咱們退親是正經有理的,你且慢慢替珠珠兒再相看一門親事,若真是有人故意想毀珠珠兒親事,總是要露出馬腳的,咱們家也不是怕事的人。”
何氏聽了老太太的話,心裡才算有了底氣。
衛家來往的親戚眾多,很快衛蘅和何致退親的訊息就傳開了,雖說退親對姑娘家名聲不好,可是鑑於何致是那樣的人物,大家也都知道衛家這是心疼姑娘,不願意將姑娘嫁給那樣的人。這樣一想,衛蘅退親的事情,大多數人也就能理解了。
退親這一樁對衛蘅來說自然算是喜事,沒過兩日,朝廷上又傳來了另一樁喜事兒。戶部左侍郎出缺,永和帝不知怎麼想起了衛峻來,就將他從四川召了回來。
至於永和帝是怎麼想起衛峻來的,自然是有人在他跟前提起了他,至於是何人提起,反正總脫不出能時常見著天顏的那一撥人去。
吏部貴,戶部肥,衛峻出任戶部左侍郎,靖寧侯府的聲勢又高了一截兒,而衛蘅雖然退了親,但是短短半月向何氏暗示有結親之意的人家就已經有兩家了。
雖然都有想高攀靖寧侯府的嫌疑,但是好歹衛蘅並非無人問津,這多少安慰了何氏的心。
這日何氏從外頭吃了酒席回來,簡直是紅光滿面,笑容滿眼。
“娘,發生什麼事了這麼高興?”衛蘅好奇地問道。
何氏看著衛蘅,抿嘴一笑,愛憐地替衛蘅理了理頭髮,笑容越來越大,“先不告訴你。”
何氏說完就轉頭吩咐秋陽道:“伺候我換衣服,我要去瑞雲堂。”
何氏樂滋滋的走後,衛蘅就將眼神挪到了自己的三嫂葛氏身上,葛氏趕緊搖頭道:“我什麼也不知道。”然後帶著笑快速地走了。
衛蘅心裡其實已經有點兒譜了,什麼喜事不能告訴自己?肯定是自己的親事有了眉目,衛蘅立即就想起了陸湛,她的親事已經退了,說不定是陸家在酒席上給自己孃親透了口風了。
衛蘅想到這一點兒,自己臉上也樂開了花。
卻說何氏到了瑞雲堂,就同老太太說了今天酒席上的事情。
“你說的陳家是保定陳家?”老太太有些不敢置信地問。
何氏道:“就是保定陳家,當時華夫人跟我說的時候,我也有些不敢置信。”
保定陳家那可了不得,那是百年詩書世家,還沒有大夏朝的時候,就已經有了保定陳家。而在大夏朝,保定陳家曾經出過一位閣老,兩位狀元郎,如今朝中的都御使和國子監祭酒都是保定陳家的人。
這樣的詩書世家挑媳婦格外的嚴苛,通常是不會在勳貴中選媳婦的,人家嫌棄這些勳貴的根子裡都是大字不識的武夫,不過是機緣巧合跟著太、祖打了江山而已。
如今老太太聽到保定陳家想聘衛蘅,如何能不驚訝,“是保定陳家的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