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實話,衛蘅只怕更覺得當時她背叛自己有禮了。
“小時候就覺得衛家的三姑娘生得玉雪可愛……”陸湛以一種額外低沉的聲音道。
衛蘅的耳朵被那聲音撩得彷彿有螞蟻在爬一般,不過嘴皮子卻還是一樣的利落,“編,你繼續編。”
陸湛大笑出聲,將頭抵到衛蘅的額頭上,“那我要是告訴你,我在寧夏衛時日日夢到今夜這情形,你信也不信?”
衛蘅先是覺得心頭像吃了花蜜一般甜,可旋即就反應過來了,嬌嗔道:“陸湛,你這個臭流氓!”
“我要不是流氓哪能抱得美人歸呢?”陸湛輕輕揉著衛蘅道。
說起寧夏衛,衛蘅不由就想起陸湛得勝回朝時的光景,“當時你讓人送了十萬兩銀子給我,我還以為,以為我們再也……”衛蘅感嘆道,忍不住又問:“那時候你是什麼心情啊?”
“什麼心情?等會兒你就體會得到了。”陸湛道。
“大王,饒命。”衛蘅嚇得連“大王”都喊出來了。
陸湛翻身壓住衛蘅,可是衛蘅那小嘴就像停不下來一般,“若是當初朵麗公主沒有捉弄我,如今我們大約也不會有這光景,那時候我真是討厭她,如今卻覺得真該多謝她,你說是不是,三爺?”
這一生三爺喊得嬌滴滴,婉泠泠,起承轉合那叫一個纏綿悱惻,聽得人毛骨悚然。
“自然是三奶奶說什麼就是什麼。”陸湛笑著想去親衛蘅的唇。
衛蘅打了滾就翻出了陸湛的掌控,抬腿就去踢陸湛,“你個混蛋,如今我才想明白過來,如意林根本就不是巧合吧,一定是你使壞挑撥了朵麗去害我。”
陸湛一把捉住衛蘅的腿,“真難為你這腦子,隔了這麼久才想明白。”
“我早就想出來了,只是一直沒問,我都替你不好意思,我當時可是和別人訂了親呢,你就打我主意。”嬌言嗔語,不見絲毫責備,有的只是甜蜜的矯情。
“你知道馬五為什麼偷他那嫂子麼?他那嫂子生得普普通通,比他屋裡的丫頭都不如,他不過是為了那別有滋味而已。”陸湛一把扒拉下衛蘅的褻褲。
衛蘅尖叫著往後退。
夜裡只聽見衛蘅帶著害怕的顫抖聲道:“你快放開我,陸湛,你要做什麼?”
“早不就說過,總有一日我要看個夠麼?”陸湛掀開床簾起身去茶桶裡拿起茶壺倒了一杯茶細細品鑑這尊上蒼最完美的玉雕。
“那也不用綁著我啊?”衛蘅尖聲道。
“不想你自己傷著自己。”陸湛閒閒地回答了一句。
“你幹嘛把茶水澆在我身上?”帳中又傳來衛蘅的尖叫。
作者有話要說:爐渣: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做沒福氣
豬豬:迢迢長夜千般苦,恨不轉眼到黎明
第86章無力爾
清晨第一抹亮光透過窗戶照射到床簾外時,一雙冰涼的手貼在衛蘅的背脊上,冷得她激靈靈打了一個冷顫,睫毛扇了兩扇,才緩緩地睜開迷濛的雙眼。
衛蘅動彈不了,雙眼無力地盯著帳頂,她忽然能理解陸湛說完說的那句話了,他說,她過一會兒就能體會當時他從寧夏衛回京時的心情了。
唯憤怒、無力爾。
陸湛一隻腳跪在床上,輕輕扶起衛蘅,將茶杯遞到她唇邊,衛蘅很有骨氣地撇開了頭,嗓音沙啞地罵道:“走開,混蛋。”
陸湛一點兒不生氣,放下杯子,捧了衛蘅的雙手,細細察看她手腕上的紅痕,“沒想到這樣稚嫩,綢帶都把你勒傷了。”
衛蘅又想流淚了。
“還是走不動麼?我抱你去淨室吧。”陸湛笑道,伸手將衛蘅連人帶杯子抱了起來。
衛蘅的臉瞬間就緋紅了起來,昨天晚上也是陸湛抱她到淨室解決三急的,誰讓她一動腿,就疼得撕心裂肺的。
直到將衛蘅放入熱水池子裡,陸湛才低頭輕輕地吻了一下衛蘅的額頭,“我叫你的丫頭進來伺候你。”
衛蘅著急地扯著嘶啞的嗓子道:“罐子裡有花瓣,給我撒上。”
玫紅的花瓣灑在池面上,總算是遮擋住了衛蘅那一身的斑斑痕跡,陸湛又轉身到了茶水灌了衛蘅一杯,這才離開。
念珠兒和木魚兒進來伺候了衛蘅梳洗,木魚兒還很沒有眼色地驚呼道:“姑爺也太不心疼人了。”
衛蘅沒告訴木魚兒,這還是陸湛開恩後的結果,她實在是沒有力氣說話。
儘管渾身都沒有力氣,但這一日早晨要拜見姑舅,下午要